“聽阿恒說,你喜歡我寫的那些詩?”
“嗯,很欣賞,你是個有才華的姑娘。”
“那不是我寫的,是我抄的。”
“哦,那你膽子挺大。”
“那個人死了。”
“你運氣很好。”
“嗯,現在好一點。”
月璃點點頭,“以前很差。”
以前……。
“你的琴也彈得很好。”孟大公子由衷地讚賞,琴技這個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
月璃如今十四歲不到,能做到那樣,想來應該是夜以繼日地練習了。
但是他知道,她並沒有。
孟大公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月璃一眼。
這個神奇的小姑娘。
說起來,也是因為在衛家時那一曲《梁祝》,他才開始真正關注她。
不過,那個時候,很大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月璃。
“你的笛也好。那天幫我放蝶的暗衛回來告訴我,他們看見你了。”
對於自己暗地裡的小動作,她絲毫沒有回避。
我就是投機取巧了的那種坦然,讓孟大公子刮目相看。
大多數人,為了在外人麵前,維持自己或高尚或君子的模樣,往往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自欺欺人地粉飾太平。
眼前的程小姐,不一樣。
不是裝模作樣,而是就是不在乎彆人怎麼看的坦然。
這個有秘密的小姑娘。
“我也看見他們了,天寒地凍,用暖爐溫著蝶箱,還得防著它們彆死了,挺累人。”
“是啊,造勢嘛,總得驚心動魄些,不然現在的人那麼健忘,哪記得住。”
“你那天怎麼去了那裡?”
“閒來無事,到處走走。”
月璃想起孟思恒說的:孟夫人管孟大公子管得很嚴,輕易不讓他出門,生怕有個什麼意外。
“以後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陪你去。”
“好。”
“改日,我寫首詩給你。”
“好。”孟大公子居然有些期待。
“過了年我就十四了,年初可以先下定。”
“嗯。”
“你不用親自去,找個靠譜的管家就可以。”
“好。”
“你喜歡熱鬨些還是安靜些,若熱鬨些我們多請些人,若想安靜些,我們便請些最親的便好。”
“你做主,我沒有意見。”
“然後等我過了十五,我們就可以成親了。”月璃伸出手指。一個一個數著,想得很認真。
她的手指白嫩細長,從毛絨絨的袖口鑽出一半,煞是可愛。
孟大公子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來。
真是讓人心情愉悅的姑娘。
“好。”
“下定還是得去侯府,我也會在程府出嫁。”
雖然對於程謙和月璃來說,程府才是家。
“嗯。”
“我會在京城買好宅子,之後你若是不想留在京城,可以回長安。”
“嗯。”
“如果你要做的事沒有成功呢?”
月璃皺了皺眉,“無論成功與否,我既答應你,便會儘力做到,你可以先把孩子的名字取好。”
孟大公子一愣,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