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隻見玉陌依舊彆過頭,閉目養神。
一旁的木樁子連呼吸都隱去了,差點沒發現他的存在。
天地良心,薑大人見許大夫一直不說話,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他了,這才隱去了自己的呼吸。
有外人在,他是絕對不放心要在旁邊守著的。
許大夫見二人沒有半點要問自己的意思,心裡憋了一肚子的話,那叫一個難受。
“咳咳……”
屋裡另外兩人看過來。
“咳……咳……”
薑大人終於會過意來,“請問許大夫,我家公子的病……”
許大夫一聽,立馬眉開眼笑,突然發現自己這會這個情緒不對,假裝活動了一下麵部表情,一本正經地捋了捋亂糟糟的胡子,情緒十足,一臉痛色地說出了四個字:
“病入膏肓。”
玉陌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希望總是渺茫的。
他掩飾住心裡的失望,對著許大夫點了點頭,“謝過許大夫。”
許大夫一臉懵逼:不對啊,這個劇情走向,這個時候不是應該:
許大夫,可還有救?
許大夫,請你一定要想辦法?
許大夫,你都能發現原因,也一定能治好的對不對?
許大夫,要用什麼藥你說,我們儘力配合?
……
這才是正確打開方式啊。
許大夫說話說了一半,徒然被人掐滅,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一旁的薑大人凝神想了片刻,試探著問道,“許大夫可有法子?我們公子的病,許大夫能治否?”
許大夫吐出一口濁氣:這才對嘛。
來治個病,氣條那是相當的不順。
許大夫心裡琢磨著,一會回去休息了一定要好好給自己看看是不是整出了心臟病。
這一天天的。
“咳咳,法子嘛,自然是有的,不是許某我自誇,你家公子的病,這普天之下,也就是我能治好了,你看……。”
“能治好。”
後麵許大夫說了什麼,玉陌一個字也沒有聽見,身上瞬間鬆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原來不是不在意,是不敢抱有希望。
這些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已經經曆了好多回了。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嗎?
這一刻,好不真實啊。
對麵許大夫還在喋喋不休說著這個病有多凶險,治起來有多麻煩雲雲。
直說了一刻鐘,才說完,薑大人摸清了行情,一直在一旁很自然地回應著,又及時送上茶水。
許大夫說完,整個人都暢快極了。
“許大夫真乃神人也,我家公子就拜托許大夫了。”
說著,薑大人對他鞠了一躬。
許大夫擺擺手,心中舒適無比,“客氣客氣。”
這邊許大夫笑得還未合攏嘴,玉陌上前,“我有一未婚妻,若她問起,希望許大夫先不要說能好,我不想她失望,等我好了,我親自告訴她。”
許大夫多看了玉陌兩眼,不知想到什麼,嘴裡嘟囔著,“還是個有情人,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