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皇帝病了,不明原因,不省人事。
前朝後宮一片混亂。
前朝有不少老臣,還能頂一會。
後宮中,麗貴妃不在了,柔貴妃變成了柔妃,雖然皇帝沒有說彆的什麼,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因為麗貴妃的事,對柔貴妃的打壓,如今的柔貴妃,和在冷宮裡沒有什麼區彆。
皇帝不醒還好,若哪天醒了,讓柔貴妃出來的人,惹了皇上不高興,絕對沒有好下場。
而剛剛經過刺殺,身體還算大好的舒妃,就被拉來住持大局了。
雖說皇上現在和程雨瀅也有隔閡,但外人並不知道,且明麵上,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她是最好的人選。
皇帝的情況,很不好。
不好在並不是多嚴重,而是根本查不出原因。
程雨瀅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這事對自己有利,隻揣著明白裝糊塗。
偏殿內,程雨瀅聽著下首的鄭太醫大約說了皇帝的情況,沉吟半晌,計上心來:
;皇上還能醒嗎?若有外人在,這話可謂是大逆不道。
;回娘娘,有八成可能會。鄭太醫幾乎確定皇帝一定會醒,不過,作為在宮中浸淫已久的人,說話總是不會太滿。
以防萬一。
程雨瀅聽出了其中的話外之音,外頭那些人也是那般想的,她點點頭:
;要多久?
;不好說,也許兩三日,也許半年。這句是實話。
程雨瀅皺眉,半年太久了。
不過,既是賭,自然便賭自己能贏。
隻略想了一會,便暗暗下了決心。
大殿中,太醫們已經商量了許久,都沒個結果。
皇帝這病來得太奇怪了,沒有半點征兆,也查不出因由。
程雨瀅心中了然,在平王府時,她也是無意中知道平王讓柔貴妃做的事。
這事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殺頭的大罪,如今看起來,他們做得無比小心。
起碼現在,就沒有人看出端倪。
皇帝有疾,平王和閒王都來了,自從玉太子回朝,已經許久不見二人同框。
平王還是老樣子,閒王看起來就閒散得多,和從前那個做太子的元瑾,天差地彆。
平王倒是不覺得元瑾是真的無心皇位,他覺得這是元瑾的手段,企圖迷惑眾人。
有點小聰明的人,最愛以己度人,自己是怎樣的,就覺得彆人也是那樣,從而常常做錯判斷。
對人的偏見,不能帶來正確的認識。
程雨瀅坐在皇帝床前,一張臉梨花帶雨,看起來無比柔弱又堅強。
平王想忽略也不能,看著這樣的程雨瀅,心裡微微一動。
程雨瀅察覺到視線,也看過來,盈盈淚眼,弱柳扶風,平王下意識地對她點了點頭,動作很小,幾不可見,但是程雨瀅還是看到了。
她心中有些許疑惑,隻是這個時候,沒有時間空間讓她多想。
大臣們守在外頭,一刻也沒有離開,元瑾對平王說了幾句什麼,兩人向外而去,安撫那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