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跟你說,這人呐,有時候就不能慣著,他敢搞什麼過分的事情咱就要先下手為強。想當初我剛進這個圈子,那裡麵可是一團亂,我去吃一頓飯桌上四五個禿頭老男人想動手動腳占便宜,我二話不說直接掀桌子順手撈了一個玻璃酒瓶就直接開乾,把那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跟個孫子一樣,這之後就沒人敢伸爪子了,這就是例子。”
遲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語重心長教導著她。
“這選秀節目隻要你夠優秀,能夠被人瞧見,就算是那個薑甜甜有什麼動作又怎麼樣,有我在,被她欺負了就直接把場子找回來,她橫又怎麼樣,我保準你一定能順利出道。”
這前半截的話聽得季初雲有那麼點哭笑不得,可聽到後麵遲萱說到出道的事情,她卻搖了搖頭。
“遲萱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節目我肯定是出道不了的,我就跟您說實話,我來這就隻是當個湊數的,過段時間拿錢走人而已,出道的那些人早被定了下來,哪還輪得到我。”
哪怕她這個時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能夠讓遲萱幫上她不少事情,可注定沒有結果的事情,她也想看遲萱為她白忙活。
她這話剛說完,迎接她的就是遲萱銳利的目光。
“怎麼,這節目早就把人給定下了?”
季初雲沒有撒謊,點了點頭,捎帶著把自己知道的那些東西說了出來。
而遲萱越聽眉頭越皺,擺明不怎麼痛快,等到她說完之後,沒忍住拍了下桌子。
“豈有此理!”
她以前知道這種選秀節目裡麵肯定會有一些出道位是已經被內定好的,卻沒想到現在這選秀節目的出道位竟然還都全部給定下了。
本來選秀節目不就是讓觀眾粉絲們投票選出自己最喜歡最有實力的藝人,怎麼到這裡開啟了全自動模式了?
這不就把所有人都給當成傻子來看了嗎?
抬眸再一看季初雲,她腦海當中又閃過了一堆想法。
麵前的小崽崽出生不久,瞧著就不像是知道人類社會的那一堆烏漆嘛黑勾心鬥角的肮臟東西,來參加個選秀還能遇到這麼個瞧著都匪夷所思的大黑幕,還要被彆人搶功勞看不起。
這誰還能忍啊!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思考了一下,遲萱想到了個解決的辦法,一臉認真,“我還就不信我不能拿這個小破節目怎麼樣了。敢在我麵前玩花招,我一定要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季初雲看著麵前突然雞血起來的遲萱,一時間有些茫然。
這不就是娛樂圈裡麵的慣常操作嗎,怎麼遲萱倒是一副無法忍受的樣子?
吃完東西後,遲萱似乎是擔心她回去的路上又見到薑甜甜被欺負,於是主動送她回去。
甚至在知道她明天就能回家休息的時候主動表示到時候過來送她。
哪怕季初雲自己努力表示自己坐公交車也能回去也沒用,遲萱一拍板,直接把這件事情給定了。
等到把小崽崽安全送回宿舍樓之後,遲萱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風風火火地開車到了一棟大廈裡,乘坐著電梯上了三十樓,一點都不溫柔地踹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裡的男人這時候正在跟人連麥打遊戲,正起勁的時候大門一下被人踹開倒在地上,嚇得他一個激靈,平板都摔了下來。
“遲萱你神經病啊!”陸竹見到遲萱的身影,也顧不得這時候掉在地上情況不太妙的平板,更考慮不上自己這時候掉線到底有多坑隊友,站起來就是一句罵。
要不是他安了個陣法,開啟的時候外麵那些人類什麼動靜都察覺不到,這時候估計整棟樓的人都得過來瞧熱鬨了。
警察八卦媒體吃瓜路人連帶著修門的師傅估計誰都不缺。
甚至第二天的新聞標題他都想好了。
什麼知名女藝人當眾踹門,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什麼品一下遲萱一踹中的愛恨情仇……
就說給他們安一個沒影子的孩子他都相信。
而遲萱也沒閒工夫關心男人剛才那一句話裡麵是不是真的罵了自己,踩著倒地的大門大步走進來,慢慢靠近他。
等到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她才停下動作,張口:“給錢,明天跟我去砸場子。”
不知情的人看這畫麵,還以為是霸總情人現場要錢環節。
隻有少數人才知道這公司是他們兩個一塊開的,隻是開到一半遲萱突然對當演員感興趣轉行當演員了,公司的運營就全交給了陸修竹。
這公司裡麵的錢自然有她一部分,平常她錢多花不完就隨手扔給陸修竹代為保管,這時候要錢起來,也是理直氣壯。
“就這事啊,好好說話不成嗎,怎麼搞這場麵。”陸竹聽她這麼一說,一口氣倒是鬆了下來,“你自己演戲那些錢還不夠花啊,難不成乾了啥事情被樓修銘抓住了要交罰款。”
這片地方全靠著樓修銘的庇護,他們這群大妖怪自然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眾所周知樓修銘是貔貅,吃的寶物現在大多都是從他們這來的。
一隻妖怪神獸犯了什麼事就得交寶貝當懲罰,要實在沒錢的話就去給他當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