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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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立北高中各個班級的同學們都人心浮躁,嚴校長和錢副校長正在走廊上巡查。

“校長,你看看,太不像話了,成何體統。”向來以嚴格著稱的錢副校長滿臉心痛,“現在的學生,心都散了,一到周末就這樣,還高三呢,還加強班呢,可得抓抓紀律了。”

此時他們正走過高三一班的窗邊,化學老師在講台前講得是興致勃勃,台下的同學們則有相當一部分不在狀態,偷玩手機的,看表等時間下課的,還有跟同桌悄悄說話的,即使是加強班的同學在放假最後十分鐘也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哎!老錢,不要這麼想嘛,高中這一段正是他們青春年少的時候,活潑一點好,調皮一點也很好,這才是青春的活力啊。”嚴校長慈祥地笑著,半點不生氣,“而且都周五了,還不能放鬆放鬆?”

“可那也不能……”

“老錢啊,放寬心,心態好才是第一位的,你看看我。”說著嚴校長甩了甩頭,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在夕陽的餘輝下閃閃發亮,發質柔軟又順滑,比洗發水廣告上的模特還好上幾分,“學習就像護理頭發,有緊有鬆才能取得好成績,太過高壓也不行啊。”

說罷他拍了拍副校長的肩膀,微笑著走遠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的高三一班同學們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嘿,快看這條新聞,夏名山新一屆車神懸崖漂移,技壓百名候選者,下車一看,竟是位中年短腿歐巴!”

“哇塞,好帥啊,看這漂移技術,短腿我也愛。”

“是啊,是啊,帥死了。”

切,現在的女孩都是什麼審美,無意中聽到前桌同學討論的霍宇銘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個中年大叔嗎,還歐巴。

無語的他一轉頭就看到右方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正緊盯著自己,灼熱的視線連一米寬的過道也擋不住,簡直要燒化他才罷休。

“一邊去,看什麼看!”霍二少凶巴巴地小聲吼道。

這位跟他僅臨了一條過道的林詩語同學是全班公認的班花女神,可是行事上卻頗為女神經,他早都再三明確表示果自己不喜歡她了,還三天兩頭當眾表白,一有機會就用那麼惡心的眼神看自己,每次都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還看!”霍二少瞪圓了眼睛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呲牙咧嘴地揮舞著拳頭向林詩語示威。

可人家林詩語是誰,非但沒被嚇跑,反而緋紅了臉頰,不好意思地抿嘴羞澀一笑。

……我#%&,心累,不想再看到她那張臉。

麵對如此冥頑不靈的神經,霍二少隻能扭過頭眼不見心為淨。

“詩語啊,你說你又是何苦呢。”這時,林女神的同桌徐曼同學看不過去了,她拉了拉林詩語的衣角,勸道,“人事皆有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爭也得不到,何不放下心中執念,隨緣呢?”

“曼曼,我不像你,什麼都想得那麼通徹,我就是喜歡他嘛,而且我覺得他應該也是喜歡我的,隻是我現在身材不太夠,等我多吃點木瓜,他就不會嫌棄我了。”

林詩語說完心砰砰直跳,羞得雙手捂臉。

“唉,癡兒啊癡兒,阿彌陀佛,苦海無邊何時才能回頭是岸。”徐曼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多勸,嘴裡默念起了經文。

想當年她因為白日見鬼被嚇得去廟裡祈福,可沒想到這一去反而找到了一生的信仰,雖不至於出家為尼,但她也過上了吃素研經的生活,從那以後,心中便再無俗事,滿是看破凡俗的淡然。

另一邊,霍二少也在跟他的同桌訴苦,他自轉學到立北以來一共有兩任同桌。

第一任王胡同學自甘墮落因為嗑藥後當眾裸奔退學了,也正因為這個同桌讓霍家大哥注意起了自家小弟的教育問題,剛好霍家一大攤子爛事最近被霍大哥搞定,雖然還在忙著追妻,但總算有了點時間管弟弟,於是不再采取放養製度,而是嚴格要求起來。

遲到、早退、逃課那都彆想了,就是發呆也得在教室裡坐著,用霍大哥的話來說,雖然不指望自家小弟繼承家業、賺錢養家,但怎麼也得搞個大學生身份吧。

還好距離高考的時間也就一兩個月了,挺一挺怎麼也能過去,然而就在霍二少企圖繼續摸魚的時候,他的第二個同桌上線了。

這第二任同桌也是個熟人,他叫黃茂,還是曾經跟霍二少一起混過的死黨,以前留著頭刺眼的熒光黃發,那可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人物,可最近不知怎的轉了性子,不僅剃了禿頭還開始發奮圖強起來。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他禿了但也變強了,半個月不到成績突飛猛進,直接考進加強班成了霍二少的同桌,至今還有同學懷疑他是不是考試作弊了。

然而黃茂同學比信佛的徐曼還淡然根本不在乎流言蜚語,一心認真學習,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再讓他波動。

那張充滿了對知識渴望的小臉深得各科老師歡心,即便身處最後一排也依然綻放著不同尋常的光芒,怎麼能不讓身為其同桌的霍二少壓力山大呢。

看看,還有幾分鐘就要下課了,彆人都開始偷偷收拾書包了,黃茂還眼都不眨地記筆記呢。

“喂,學禿,彆記了。”霍宇銘湊過去搗亂,“你幫我出出主意,怎麼才能讓林詩語死心呢?她也太煩人了。”

“你答應她不就行了。”黃茂頭都不轉,慢悠悠地回答。

“那哪能行啊,我又不喜歡她那一類的,太主動了,太黏人了,不好。”霍二少連連搖頭。

“是啊,你喜歡……”說到一半,黃茂難得停下了筆,轉頭看向霍宇銘,揶揄一笑,“愛上你這匹野馬,手裡哪能少得了皮鞭。”

“你說什麼呢?!我哪有……”霍二少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然而那閃爍的小眼神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野馬?皮鞭?嘿嘿,小皮鞭沾涼水,心裡越想越有點美……

就在霍二少比天還大的腦洞不知道又補出了什麼少兒、成年、老人都不太宜的劇情時,鈴鈴鈴的下課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時間瞎想了,他可約好了去小侄子家做客呢,嘿嘿,想他大哥一代霍氏總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能想到其追妻之路艱難且長,他這個做弟弟的可不得在一旁幫幫忙嗎?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在下課前,老師再贈送一首打油詩給大家。”文質彬彬的化學老師推了推眼鏡,張口便吟誦道,“周末假期已來到,各位同學要玩……”

“讓開、讓開,彆擋道啊,我趕時間!”卻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推開化學老師的身體,推得他站立不穩差點跌倒。

“啪嗒”,這是眼鏡落地的聲音。

“啊啊啊啊!”緊隨而來的則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原本收拾書桌、忙著聊天或是向門口狂奔的同學們被驚得齊齊停下動作向講台方向看去。

隻見講台上,他們那位瘦高個略帶些文藝氣息的化學老師此時像變了一個人,嘴角上翹,眼中含笑,可那笑卻隻讓人害怕得顫栗不止。

此時他正反手緊抓著小霸王霍二少的手腕,後者則像個牙痛患者,痛得歪嘴大叫。

“疼、疼、疼!”霍二少一疊聲地說,另一隻手想要摳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可那雙手卻像是鐵鉗一般無法撼動。

“同學們,今天老師要教你們一條重要的道理。”化學老師沒有理會霍二少的話,而是溫和地笑著環視四周。

然而每一個被他看到的學生卻好似被什麼危險盯上,下意識退後一步,不敢亂動,就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聲。

“世界上有兩類狠角色。”十分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化學老師笑著說,“一類是眯眯眼的,另一類則是戴眼鏡的,不要讓前者睜開眼睛,同樣,你也千萬不要摘掉後者的眼鏡。”

說罷他鬆開了霍二少的手,彎下腰去,慢條斯理地撿起了掉落在地的眼鏡重新戴好,又恢複成了那副文質彬彬的柔弱形象。

然而這一刻,再也沒人敢因為他的形象而輕視,同學們隻緊緊盯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就連揉著手腕的霍二少也警惕地靠近了講桌,打算一有不對就隨時奪門而逃。

班級裡一時針落可聞,就在氣氛愈來愈壓抑與沉重的時候,化學老師終於動了,隻見他撓了撓腦袋,表情懵懂地問,“我剛才的打油詩念到哪來著?”

……還記得您的打油詩呐,同學們欲哭無淚,老師你不想解釋下現在的情況嗎?說,你這麼喜歡作詩,是不是因為在轉行當老師之前曾經當過記者!

不過這話他們也就想想,說是不可能說的。

被注視中的化學老師還回憶著自己之前所做的打油詩,半晌才一拍腦門,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隻見他一秒鐘進入狀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踩著節奏吟道,“周末假期已來到,各位同學要玩好,放學離校不要急……”

說著,他停了下來,用鼓勵的眼神看向講桌邊站著的霍二少,那意思是你來接這最後一句。

霍二少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大家都是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在老師雖然溫和卻極具壓迫性的眼神中,一咬牙一閉眼,順嘴道,“我們都是乖寶寶!”

“好,對得好,對得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化學老師大笑稱讚,然後夾著教案揚長而去。

班級裡的其他同學們嘴巴大張,迷之眼神看向霍宇銘。

霍二少:……咋地,沒見過我這麼大個的寶寶?

同學們:……你拉我們下水乾啥,隻有你一個是乖寶寶。

而在天空之上,虛空之內,另一個乖寶寶:世界意識正聯係著自己的好朋友。

“哎呦,球妹,是我呀,你替身哥哥。”世界意識的聲音雖然有些機械,卻似乎還帶著一絲欣喜和興奮,“我打算辦個聚會,把咱們同字母的世界都請來慶祝我改名……對,書名變了。”

“當然內容也變啦,男女主都變了呢,不過放心,我以後還是咱霸總文圈子裡混的,這點肯定錯不了。”

“嗯,不是替身類啦,嘿嘿,說來挺不好意思,倫家也成了帶球跑類的啦,所以才第一個聯係你嘛。”

“你問我怎麼變的?說來話長,最近來了位三無整容醫生,幫我搞了搞,沒想到效果還不錯,我也算因禍得福。”

“而且我跟你說,我真是才知道你們甜文的世界如此開心,不用虐來虐去……寵,可勁寵,甜,死命甜,哈哈,我的工作也輕鬆很多呢。”

“到時候我可得跟你取取經……嘿,乾一行愛一行嘛,我要豐富自己的理論知識,爭取做到科學帶球、高效甜寵。”

“哦,你問我的新名字?關鍵詞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現在叫《霸總甜寵:一夜嬌妻帶球跑》”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可能會問被cue了多章的原女主蘇語落在哪,按照一般霸總文的年齡配置,這個時候的原女主還在上小學甚至幼兒園呢,所以隻有名字出現了。

恭喜小饕餮達成吃崩了全員的成就,下一個世界原著是萌(?)寵文,歡迎感興趣的小夥伴看下去。

感謝羽無忌和陌上花開緩緩歸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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