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約定(1 / 2)

原本陳北南是來找餘長生,探探他是不是一個值得小魚兒托付終身的人, 走到路口時, 看見傻弟站在一旁,出於好奇他便走了過來。

本沒想偷聽, 卻不偏不倚正好聽到餘桃說喜歡自己,那顆已經沒有半點奢望的心,為她這句話瞬間又燃起了熊熊大火, 現在他隻想把她帶走問個清楚。

“我可以帶她走了嗎?”陳北南走過去拉起餘桃的手, 看著餘長生問道。

餘長生看了看餘桃, 見她並沒有反抗, 自己還有什麼立場說不行, 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陳北南把餘桃帶走了。

這個季節油菜花開得正旺, 一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黃色, 雖說不上壯觀,但也彆有一番美感。

陳北南拉著餘桃的手, 在一片油菜地裡停了下來, 油菜長得很高,已經完全淹沒了兩人,陳北南臉上掛著笑看著餘桃,一直不說話,也不鬆手。

餘桃正感受著從他手掌裡傳來的陣陣靈氣, 並沒有把手收回來, 過了好一會兒, 陳北南終於開口了:

“再說一遍。”

“說什麼?”餘桃假裝疑惑。

“你剛剛說的話。”

“什麼話?”餘桃裝傻。

“你剛剛說喜歡誰?”一抹邪邪的笑掛在陳北南唇邊。

“我騙她的, 你看不出來?”餘桃辯解。

“小騙子。”陳北南抬手在餘桃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

“那你說,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騙人的,我又該相信你哪句?”

男人粗重的呼吸繚繞在耳邊,直接弄得餘桃耳朵一陣酥癢,餘桃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推開他,卻在手觸到他的胸膛的那一刻停住了,手掌上源源不斷的傳來靈氣,讓她有些吃驚。

她索性再一次撕開了他的襯衣,手輕輕貼了上去,沒有了衣服的阻擋,兩人的皮膚緊貼在一起,他胸膛帶著炙熱的溫度,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跳得,砰砰直響的心臟。

這人明明就是一個活體的靈氣大補丹,怎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

雖然已經被她撕過一次衣服了,陳北南還是被她的舉動驚到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胸口那雙軟弱無骨的手取代了,隻見它來回的在自己的皮膚上遊走著,每移動一寸,自己的皮膚就像觸電了一般,酥酥麻麻的癢,像是挑逗,又像是試探,直撩人心,讓人頭暈目眩,難以把控。

這時餘桃身上那陣熟悉的桃花香,悠悠的傳來,撩得他心神不寧,陳北南的喉頭不禁上下滾動了一下,此時他隻覺得口乾舌燥,看到餘桃粉嫩粉嫩的唇,帶著無限的誘惑,不禁身體前傾,就要吻上去。

“你乾什麼。”餘桃用力推了他一下,陳北南身體往後仰,一抬手順帶把餘桃拉了下來。

兩人跌倒在菜花從中,餘桃的側臉枕在陳北南的胸口上,沒有任何遮擋,皮膚相觸的那一刻,餘桃不禁感到臉燙了起來,剛想站起來,卻被陳北南摟在了懷裡。

“撕衣服是你的“特殊”癖好?”陳北南抬起頭來問道。

“你放開我。”餘桃嗬斥到。

“不放。”陳北南回答的乾淨利落。

“陳北南。”餘桃帶著憤怒叫著他的名字。

“你說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陳北南定定看著餘桃的臉問道。

“我不……”話還沒說完,隻見陳北南忽然抱著她的腰,翻身起來,將她壓在了身下,餘桃抬眼看著他,一雙小鹿眼清潤透亮,她臉色粉中帶紅,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見,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那唇軟軟的,甜甜的,彈彈的,糯糯的,就像他吃過的冰激淩一樣,無比美味可口,陳北南有些貪婪的吮吸著她的唇,不知不覺呼吸聲變得粗重了起來。

餘桃想要推開他,手卻被他牢牢的捏在了掌心,他的吻青澀又帶著強烈的占有欲,時而纏綿,時而強烈,一寸一寸的點燃了她的欲望,這是她第一和男人有如此親密的舉動,隻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頭暈目眩,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忽然腰間忽然傳來一陣酥麻,那是男人寬大的手掌,接觸到皮膚是觸覺,餘桃不禁身體一個激靈,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她想要說話,但是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允許,情急之下她抽出手來,用力擰了一下身上男人的胳膊。

陳北南吃痛,大腦也清醒了一大半,見身下的餘桃正用憤怒的眼神瞪著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立刻抽出手來,離開了餘桃的身體。

因為太過激動,胸膛依舊上下起伏著,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失控了,連忙扶起餘桃,聲音有些愧疚:

“小魚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我……”

“陳北南,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們隻能再一起七年,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餘桃站起來,定定的看著陳北南問道。

現在他身上有靈氣,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不僅能快速的恢複自己身上的靈力,還能有助於自己修煉,這樣的機會她不想放過。

她知道在原書裡,陳北南隻活了二十五歲,他現在十八歲,還有七年時間,為了回報他給自己提供靈氣,她會幫他渡過二十五歲的生死劫再離開。

“為什麼隻能七年?我認定了你,這一輩就會隻有你一個。”陳北南不知道餘桃為什麼會說七年,他一直覺得她身上有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清月湖墜湖事件,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她容貌的變化,她每夜去湖裡泡冰水,還有她身上誘人的桃花香,都讓人不得不疑惑。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願意我們就處對象,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強求。”餘桃淡淡的說到,總不能告訴他,他隻能活七年了,自己幫他渡過生死劫就要離開吧。

“小丫頭,學會威脅人了,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不是七年,而是——永遠。”陳北南走過來,輕輕把她抱在懷裡,堅定的說到。

“我上次給你說過我父母的事情,現在公開我們的關係,我怕會連累到你,所以我們暫時不公開可以嗎?”陳北南問道。

“可以。”餘桃淡淡的說,其實公不公開關係,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有陳北南這顆大補丹在,自己很快就能打開空間了,到時候要啥有啥,自己什麼也不用愁了。

“還有,你以後不許亂來。”餘桃瞪了一眼陳北南,警告道。

“怎樣才叫亂來?親親抱抱算不算亂來?”陳北南厚著臉皮問道,臉上掛著一抹壞笑。

“不要臉。”餘桃推開他,往回走去,自己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再不會去家裡人要找了。

陳北南站在餘桃身後,看她離開,臉上慢慢綻放出笑容來,用了好大勁兒才壓製住自己激動的心,心裡一遍一遍重複著:她答應了!她答應了!她答應了!

陳北南回到公社時,發現沈國珍又提著東西站在門外等著他,這人還有完沒完。

“北南,你好些了嗎?我今天做了小炒肉……”沈國珍微笑著說道,好像完全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沈知青,你回去吧,以後彆來這裡了,還有我昨天給你說過了,叫我時請帶上我的姓。”陳北南沉著臉說到。

“我,我隻是想關心你而已。”沈國珍拽著手裡的飯盒,聲音十分委屈。

“我一個人慣了,彆人的關心對我來說是累贅,沈知青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力氣了。”陳北南說著掏出了鑰匙。

見陳北南打開門,卻並沒有邀請自己進去的意思,沈國珍尷尬的站在一旁,卻怎麼也挪不動腳離開。

“沈知青還是快走吧。”陳北南見她不肯走,催促到。

彆人都攆自己了,即使沈國珍再怎麼臉皮厚,也不好意思再賴著不走了,卻在臨走時看著陳北南無比堅定的說:

“不管你怎麼想,不管你怎麼看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對你的好,會接受我的。”

陳北南看著沈國珍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前沒看出來,這沈國珍這麼固執,固執得有些讓人厭惡了。

鄉下人沒什麼娛樂,最大的樂趣就是八卦,餘長生家和張建設家同時去餘桃家提親的事,很快就在公社裡傳遍了,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這件事要如何收場,沒想到的是,到了下午就聽說,餘長生家主動去退了這門親事,看來餘桃家最終選擇了張建設家。

楊碧清這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兒子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說自己不娶餘桃了,問他什麼他也不肯說,可是兒子已經拿了主意,自己隻好照辦,下午就去餘中石家拿回了送過去的彩禮,既然不娶了,這些好東西可不能白送給人家了。

王桂芳聽到餘長生家去要了彩禮回來,也很意外,沒想到他們家這麼快就放棄了,楊碧清不是那種輕易會認輸的人呀!這裡麵肯定有事兒。

沒有了楊碧清來和她搶,她倒不急了,沒有再叫媒婆去餘桃家,想再拖一拖吧,反正現在都知道,餘長生不會娶餘桃了,等到餘桃的通知書下來了,再去提親,確保萬無一失。

可兒子張建設就沒有王桂芳這麼淡定了,餘長生去退了親,他比任何人都要高興,現在他一門心思想把餘桃娶進門來,不管餘桃考沒考上大學,他都不在意了,在餘桃的美貌麵前,什麼三代貧農,什麼娘家是累贅,什麼她是閻王放掉的小鬼,統統都不值得一提了。

下午上工的時候大家都在議論這三家的事情,和張建設一樣高興的還有薑香梅,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眉角眼梢都掛著笑,看來這餘長生還不笨,沒有被餘桃這個狐狸精迷惑。

但是在她身邊的沈國珍忽然有了不好的預兆,餘長生家退親是下午發生的事情,但中午看陳北南回來的樣子,好像還挺開心的,難道他早就知道餘長生要去餘桃家退親嗎?那麼誰告訴他的?還是說餘長生會去退親就是他在中間使了手段。

不行,現在最緊要的是,要想辦法讓張建設快點娶餘桃才行,還有兩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餘桃的通知書還沒有來的話,大家都知道她沒有考上了,以王桂芳的性格怎麼可能再讓她進門,到時候張家再去退了親,那自己和陳北南就更加不可能了。

下午做完工,餘桃被隊長叫住了,說公社裡有她一封掛號信,叫她自己去取。

餘桃有些疑惑,按理說原生根本沒有考上大學,哪裡來的掛號信。

等餘桃走後,王桂芳連忙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跟過去看看,是不是通知書到了,張建設立刻領會了自己媽的意思,連忙跟上了餘桃。

餘桃到了公社,取了掛號信,拆開一看,裡麵並沒有什麼通知書,而是一張沒有留名字的明信片,她笑了笑,猜想這應該是那個沈知青故意郵來混淆視聽的吧。

張建設原本想著要是郵來的是通知書,明天就去餘家把他和餘桃的關係正式確定下來,哪知現在郵來的是明信片,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見餘桃要走,張建設主動說要送她回家,反正現在自己家已經去餘桃家提了親,自己送她回去也不怕再被人說閒話了。

餘桃明確拒絕了,但是張建設哪裡肯聽她的,厚著臉皮硬是跟在了餘桃後麵。

見甩不掉,餘桃也不理他,自己大步往回走了。

餘桃走到公社門口時,見陳北南斜靠在那棵大洋槐樹下,正抬頭看著她,他身邊還站著大隊長的兒子矛頭。

陳北南天生就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尊貴而沉穩,是學不來,也裝不出來的,就這樣輕輕一靠,就足以讓人無數女人心動了。

餘桃並不打算搭理他,就裝著沒看見,繼續往前走了,陳北南轉過身,一把拉住她,笑著道:

“餘桃同誌,你怎麼見了我就走?欠了東西不還了嗎?”

餘桃知道陳北南故意逗自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再怎麼瞪我也要還給我呀。”陳北南笑著說到。

“你……你放開她。”餘桃身後的張建設看見陳北南拉著餘桃的手,可不樂意了,結結巴巴的說到,但明顯底氣不足。

現在餘桃可是他張建設名義上的未婚妻了,一個男人和自己的未婚妻拉拉扯扯,自己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我要不放呢?”陳北南依舊拉餘桃的手,臉上掛著笑,半點沒有要放開的打算,這時手心卻傳來一陣刺痛,這小丫居然掐他的手心。

“我……那我就去大隊長那裡告你調戲婦女。”張建設才不會笨到和陳北南動手呢,十裡八村誰不知道陳北南身手了得,剛來時,隔壁村一群二流子想搶他東西,他以一抵達五,把一群人打的在衛生院住了一個多星期。

“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要告狀。”陳北南看著張建設那副慫樣,又好氣又好笑。

“你彆忘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七條就是:不許調戲婦女。”張建設說著擋在了餘桃前麵,一副要保護她的樣子。

“餘桃同誌,有我在,你彆怕。”

陳北南轉過頭,對身後的矛頭道:

“你看見我調戲婦女看嗎?他說要去你爹那裡告我。”

“沒有,我隻看見一隻傻狗在這裡汪汪亂叫。”矛頭自然幫著陳北南了。

“你們……”張建設一時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看見提了菜回來做晚飯的的沈國珍和薑香梅,連忙攔住她們道:

“沈知青,你是最正直的,你來幫我評評理,陳北南他耍流氓,攔住女同誌不讓彆人走,還扭曲事實。”

“這……我和香梅剛剛經過,什麼也沒有看到。”沈國珍看到陳北南和餘桃又在一起,雖然心裡無比憤怒,但在這個時候她怎麼能說話幫張建設,那樣隻會讓陳北南更討厭自己。

一旁的薑香梅為餘長生退親的事心裡正高興,見沈國珍這樣說了,也不打算趟這趟渾水,隻是默默的站在一邊。

沒想到沈國珍也幫著陳北南,張建設更加氣憤了,轉過身對餘桃說:

“餘桃同誌,你自己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餘桃抬起頭來看了看一陳北南,見他也正看著她,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餘桃一字一句的道:

“他沒欺負我,我確實欠他東西。”

這下張建設整個人都不好了,餘桃這麼說不就是打他的臉嗎?他可是為她出頭呀!但想到餘桃一向性格軟弱,可能是害怕陳北南報複自己才這樣說的,於是看著餘姚道:

“你欠他什麼,我幫你還。”

陳北南瞟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

“兩件襯衣,八十塊!”

張建設臉上頓時變了,他媽的,他的襯衣是金子做的嗎?這麼貴!

陳北南瞟了一眼張建設,不再理會他,拉著了餘桃,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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