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坦克(2 / 2)

現在隻有按照沈知青的辦法,才能順利的把餘桃弄到手,到時候自己和餘桃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自己媽不答應。

如果真按照計劃做了,自己名聲可能不好聽,但是想到餘桃的臉,餘桃的身段,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下午上工的時候,矛頭和坦克按照陳北南的吩咐,跑來幫餘桃乾活,餘桃阻攔,兩人當做沒聽到,一個多小時就幫她把活兒乾了。

南哥的吩咐,兩人自然要聽的,不然也太對不起昨天拿人家那兩件價值不菲的大衣了吧。

張建設在一旁無比憤怒的看著兩個人幫餘桃乾活,可是卻半個字都不敢說。

“國珍,你說她是不是被狐狸精附身了。”一旁的薑香梅看著餘桃,給沈國珍使了個眼色,小聲說到。

“彆瞎猜,哪裡有什麼狐狸精。”沈國珍嘴上說著否定的話,但是心裡卻和薑香梅想到一塊去了。

“年前的時候,她還那麼醜,這才過了一個多月,怎麼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狐狸精都有騷味,你看那些男人一個勁兒的往前湊,是不是都聞到了她身上的騷味兒。”

薑香梅把聲音壓的更低了,生怕彆人聽到她說這麼不雅的話,但不說又憋得難受,心想著國珍又不是外人,聽了也不會說出去。

沈國珍不自覺皺了一下眉,薑香梅這話說的太粗俗了,讓她覺得她和這些卑微無知的鄉野村姑已經沒什麼兩樣了,自己可說不出這麼沒有素養的話。

雖然心裡鄙視著已經被同化,而不自知的薑香梅,但表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沒有再接她的話。

“國珍,我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再過幾天我就要去小學當代課老師了,就不能陪你來上工了。”

薑香梅說這話明麵上是在惋惜,實則還是帶了一些炫耀的味道,畢竟自己去做了代課老師就不用再辛苦乾活了,再過幾個月回城的名額下來,自己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沈國珍聽了她的話,手裡的鋤頭頓了一下,但臉上依舊保持著一貫的真誠:

“那多好呀,當老師可比上工輕鬆多了,香梅我真為你開心。”

聽起來很真誠,但沈國珍現在的心情可不美麗,論表現,自己是這群知青中,上工最積極的,公分也是拿得最多的,現在有當代課老師這樣的好差事,卻給了好吃懶做,怕苦怕累的薑香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們家的人去活動過了。

她早就知道薑香梅家境不錯,這次下鄉來也是為了給家裡撐麵子,早就聽她說過,家裡人已經活動好了,再過幾個月,她就能回城裡了,而現在又可以去代課,不用乾這些粗活,真是讓人不嫉妒都不行。

沈國珍低頭看著自己越來越粗糙的手,不禁苦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父母,沈國珍更加難過了,前世知道她嫁在了農村,父母再沒有主動聯係過她,也從來沒有到鄉下來看過她這個女兒,嫁給張建設後,她嘗儘了世人的冷漠,薄涼。

在最困難時。她哭著給父母說想回城裡,得到的答複卻是:弟弟娶了媳婦了,你也嫁人了,現在回娘家住不合適了。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誰都不可靠,隻能靠自己。

既然上天讓她重活一次,她就絕不能再像前世那樣任人擺布,這一次她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她要讓父母、弟弟……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後悔。

她不禁抬起頭來,看了一樣坐在田坎上發呆的餘桃,想起張建設中午來找自己說要提前實施計劃的事,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如果今天晚上的計劃成功了,那陳北南就再也不會要餘桃了,這樣自己就又有機會了。

下午下工的時候,餘桃走在路上,張建設忽然從後麵追上來看著她說:

“你晚上來村口的黃果樹一下,我有話給你說。”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餘桃淡淡的說到,對張建設她怎麼也裝不出好臉色來。

“現在不好說,你如果不來,我是不會退親的。”張建設看著餘桃說到,話裡透著威脅的味道。

“你不覺得,大晚上的約一個女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會讓人覺得你居心叵測嗎?”餘桃定定的看著張建設:

“還有,我要提醒你,我們根本就沒有定親,所以也沒有退親這一說法。”

“如果你不來,我保證,你的傻子弟弟的頭會變得更傻!你的瘸腿哥哥,另外一條腿也保不住。”張建設更加無恥的威脅到。

“你動他們一下試試。”餘桃瞬間爆發了,眼睛裡都透著寒氣,如果他要真敢動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她就讓他下半輩子躺在床上度過。

“話我已經說了,來不來,就看你了。”張建設說完轉過身,往回走了。

餘桃手握成了拳頭,他想做什麼她心裡再明白不過了,這個男人,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過了好一會兒,餘桃才平複了憤怒的心情,她沒有回家,往清月湖邊走去。

這時候從大樹背後探出一個人影子來,嘴角向上,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下午上工的時候,矛頭塞給她一張紙條,說是南哥給她的,餘桃趁人不備拆開紙條,上麵寫著:我在湖邊等你。他的字寫的很好,蒼勁有力,甚是好看。

湖邊的田地裡都種滿了油菜,二月底油菜花開的正盛,餘桃走到湖邊四處張望,卻不見陳北南的身影,她也不著急,坐在了田坎上休息,這裡的景色還真不錯,空氣又清新,花香味不濃不淡剛剛好,她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服多了!

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自己頭上多了一個東西,她睜開眼睛,抬起手,剛想把它拿下來,就聽到陳北南在自己耳邊低聲說到:

“彆動”。

餘桃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大長腿,抬起頭往上,再往上,才看到陳北南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她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好高好高。

陳北南也坐了下來,看著餘桃,臉上浮起一個笑容:

“真好看。”

餘桃很是好奇,伸手把頭上的東西拿了下來,那是一個用柳條編織的花環,上麵還有幾朵粉□□白的桃花,分外好看,嘴邊不由自主的蕩漾起一個笑容來,輕聲問道:

“你做的?”

“嗯,喜歡嗎。”

“喜歡。”

陳北南從餘桃手裡拿過花環,重新帶到她頭上,順手解開了她頭上的頭繩,一瞬間烏黑發亮的秀發如瀑布一般的泄了下來。

柳條嫩綠的葉子,綠葉間的桃花顯得分外嬌嫩,花環帶在她柔順的長發上,微風輕撩,就如同一幅油畫般美好,

陳北南看得有些呆了,輕輕抬手,想要把眼前的人兒攬入自己的懷裡。

就在手要觸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忽然停頓了下來,做了許久的掙紮,最終沒有再近一步。

“小丫頭,累嗎?”陳北南問到,鼻尖是熟悉的桃花香,撩得他有些失神,他看著她,就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你都叫人來幫我做了,怎麼會累。”餘桃說,語氣尋常,並沒有生氣。

“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去代課了,倒是就不會這樣辛苦了。”

“謝謝你。”餘桃輕聲說,她是真心想要謝謝他,他總是為自己考慮,這樣細心,這樣麵麵俱到,惹得自己不感動都不行。

“說什麼胡話。”語氣溫怒裡帶著寵愛。

餘桃看著陳北南,他的側顏完美的無可挑剔,逆著光,鼻子顯得愈發的筆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英俊的讓人不能移目,她以往很是鄙視那些因為外貌愛上一個的行為,但現在她才知道絕美的容貌確實能勾人魂魄。

自己不是以美貌聞名天下的桃花精嗎?為什麼也會被彆人容貌迷惑?

“彆對我太好,我怕還不了。”餘桃收回目光,聲音平和的說道,但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有些微妙了,她想用感激來掩飾,但是騙得了旁人卻騙不了自己,她對他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了。

“誰要你還。”陳北南說著用手輕輕滑過她的鼻尖,看向她的眼睛那般溫柔,那般深情款款。

“陳北南,你還能聞到我身上的桃花香嗎?”餘桃定定的看著著陳北南問道。

她多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這樣她才有理由說服自己,他是單純的喜歡自己,而不是自己身上的桃花香迷惑了他。

“我嗅覺又沒失靈,怎麼會聞不到。”陳北南不知道餘桃怎麼會突然這樣問,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了。

“哦。”餘桃應了一聲,語氣裡有掩飾不了的失望,繼續道:

“或許你並沒有那麼喜歡我,隻是被外界某些東西乾擾了。”

“胡說!”

她的聲音從未如此哀傷過,這一次陳北南沒有猶豫,抬手把她小小的身體她入了自己的懷裡,她的側臉貼著他的胸膛,妖精的敏銳聽力,讓她能隔著衣服也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胸腔裡的心臟,正跳得怦怦直響。

不對!餘桃讓自己靠的更近一些,為什麼他身上的靈氣消失了?她下意識的去拉他的手,肌膚相觸,餘桃努力的感受,卻再也感受不到一絲靈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北南見餘桃主動拉了自己的手,頓了一秒,心裡瞬間樂開了花,小丫頭終於接納自己了,太開心了。

過了許久餘桃忽然聽到陳北南在自己頭頂上說:

“你去代課,以後就住在知青點吧,我看過了那裡還有空的房間,免得你每天來來回回的跑。”

“方便嗎?”餘桃輕聲問,其實她一直都想要有個個人的空間,最多再用半個月自己就能打開空間了,如果自己住家裡,到時候自己取裡麵的東西出來必定是件麻煩事。

“沒有什麼不方便,我看過了有空的房間,到時候在修繕一下,添些東西進去,就可以了。”陳北南已經考慮好了,這房子不會白住,到時候給公社一些錢就可以了,隻是不想把給錢的事讓餘桃知道,所以才這樣說。

“還要修繕和添家具呀,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去弄就好,過幾天你來住就行了。”

“好。”餘桃應著,等到自己能打開空間了,把裡麵的東西取出來,這樣吃穿都不用愁了,她都想好了,到時候給傻弟多補補,他正在長個子,缺了營養可不行,還有廷鬆哥哥,他也應該吃點好的,還有……陳北南。

到時候再把裡麵的羽絨服、棉服拿出來改一改,等到冬天他們就不會受凍了。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餘桃說著,臉離開了陳北南的胸口,抬起頭來。

“嗯,好。”陳北南嘴上說著好,但是手卻又把餘桃的頭攬了回來。

餘桃沒有再抬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第一次有了歸宿感,其實她的性格一直很清冷,做事也很冷靜,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了快一百年了,卻從不成對誰動過情。

因為她知道他們的壽命都太短暫了,他們衰老的速度也太快了,她拍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所以她寧願不去得到,不得到自然也就不會失去了。

但陳北南是仿佛是個意外,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真在一點一點的被他打動,現在對她來說,他身上又沒有靈氣好像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我真的要走了。”餘桃對陳北南說。

“好。”男人回答著,卻依舊沒有放開半分。

“你耍賴。”

“再一會”

“一會到了”

“沒有”

“……”

餘桃回到家已經快天黑了,張秋萍照例做好了飯,餘中石坐在門口的石凳上,吧嗒吧嗒抽著葉子煙,明明滅滅的火光中,臉上如刀刻的皺紋清晰可見,看著女兒回來什麼話都沒有說。

“小妹,怎麼回來這麼晚,天都要黑了,一個人多不安全。”看到餘桃回來,餘廷鬆走出來對她說到。

餘廷鬆和傻弟那一組村民,中午下工晚,回來的家裡都沒人了,所以到了晚上才聽張秋萍提起妹妹要去當代課老師的事情,甭提多高興了。

“有事情耽誤了一下,哥哥彆擔心,我這不回來了嗎。”餘桃知道餘廷鬆擔心自己,安慰到。

“聽媽說你要去當代課老師了,真好呀!”餘廷鬆笑著說道,比餘桃還要開心。

傻弟雖然不懂什麼叫代課老師,但看哥哥和姐姐都笑著,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餘桃看著哥哥和弟弟,耳邊又想起了張建設的話,秀眉微微皺了一下。

張建設早早的等在了黃果樹旁,他有把握餘桃一定會來,她怎麼可能不顧忌餘瘸子和餘傻子的安危。

知青點裡沈國珍對薑香梅和另外兩個女知青說今天是她爺爺的忌日,想要她們陪她去黃果樹旁邊的廟裡,燒寫紙錢祭奠一下,因為黃果樹是村裡的“神樹”,所以祭奠故人,求神拜佛都會去那裡。

她已經和張建設說好了,隻要餘桃一去,張建設就把人弄暈,然後辦事,她再帶著知青們裝著偶然撞見,到時候餘桃失了身,還被彆人撞見了,隻有嫁給張建設這一條路可走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張建設在黃角樹邊已經等了大半個小時了,終於見一個黑影走了過來,借著微微一點月光,看清楚是個紮著辮子的女孩,張建設心裡一喜,終於來了。

從兜裡掏出首先準備好的毛巾,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口鼻,女人悶哼了兩聲,倒在了他的懷裡。

沈國珍站在知青點,聽到了一聲破竹聲,臉上露出了一個邪惡微笑,連忙叫上薑香梅和幾個知青就往黃果樹的方向走去。

因為迷藥的作用,女人很配合,兩人雲雨了一番,忽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走在最前麵舉著火把的薑香梅,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人眼睛都瞪直了,女人一見有人進來,慌忙的藏到了張建設背後。

“張建設,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一起來的知青滿臉通紅明知故問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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