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羨慕(2 / 2)

餘桃的手指就像被過電了一般,又酥又麻,偏男人還按著她,不讓她的手離開。

“陳北南,早。”餘桃輕聲說道,極力的想要掩飾內心的慌張。

“早。”男人低沉的聲音,分外好聽。

“你真好看!”原本放在在心裡的話,卻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

“恩,我知道。”男人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所以你才大早上的不睡覺,偷看我?”

“才沒有。”原來這人根本就沒有睡著,剛剛隻是裝睡罷了,想到自己剛剛偷偷打量他,還伸手觸摸他,餘桃忽然覺得無比的難為情。

陳北南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多了,他回手抱了抱餘桃,輕聲道:

“我去食堂給你打點吃的,再不去,你又要餓肚子了。”

“好。”餘桃應了一聲,把身體往旁邊移了一些,收回了纏在陳北南身上的手和腳。

陳北南順勢坐了起來,穿好衣服,飛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下床,洗漱後就走了出去。

沈國珍和薑香梅正在刷牙,見陳北南從餘桃房間裡走出來,沈國珍握緊拳頭,差點就要咬碎銀牙,偏薑香梅還一點不懂得看臉色,碰了碰她,笑的一臉曖昧:

“還沒有結婚就光明正大的住在了一起,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成天就知道把男人往床上領,還要不要臉。”

沈國珍看著陳北南漸漸走遠的背影,使勁的捏著牙刷,“啪”的一聲牙刷從中間斷了。

偏薑香梅還在耳邊喋喋不休:

“國珍,你說她們這算不算亂搞男女關係?鄉下的女人就是這樣,思想覺悟低,管不住自己的身子,你說這陳北南也真是的,好歹也是大院出來的乾部子弟,怎麼也這樣不知廉恥,我看八成是那狐狸精主動勾引,男人就是這樣,隻要女人主動,他們肯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好了!”沈國珍怒吼了一聲,完全失了平時的優雅。

想到這些天來自己對陳北南的付出,卻隻換來他的冷漠和無視,上次給他送粥,他還拿錢來羞辱自己,越想越是窩火。

現在又見陳北南衝餘桃的房間裡走出來,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會做什麼,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雖然陳北南說餘姚得了天花,但是據自己觀察,他根本就是在說謊,可是看陳北南為餘姚忙前忙後的那殷勤勁兒,想來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心裡更是火大,一時間沒有忍住,才吼了出來。

薑香梅從來沒見沈國珍發過這麼大火,手上的動作一頓,望著她十分不解的問道:

“國珍,你怎麼了?”

“沒事。”沈國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是她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抬手把掰斷的牙刷扔進了垃圾桶裡,端著杯子走了進去。

薑香梅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得沈國珍不高興了。

但是她自認為自己說的都沒錯,她就是見不得這些鄉下女人,沒有文化不說,還不檢點,整天四處勾搭男人,真是又粗俗又可恨。

還好自己還有幾個月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離開後,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這裡半了。

陳北南走後,餘桃從床上下來,打開燈,走到鏡子前,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皮膚比昨天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皺紋,她歎了口氣,這皮膚估計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恢複發到原來的樣子了。

陳北南從食堂裡回來時買了小籠包、饅頭和南瓜粥,兩人吃飯時餘桃對陳北南說:

“我的皮膚估計沒有一個月好不,你一會到學校幫我請一下假吧,讓領導先找個老師代課,不要耽誤了學生們的課程。”

“昨天你睡著了的時候,聶老師來看過你,我叫他幫你請了半個月假,一會我再去趟學校給校長說說,你就好好在家裡呆著,哪兒也不要去,我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陳北南邊說邊把一個小籠包夾到餘桃碗裡。

“我家裡人那裡先不要說,要是來看到我這樣子,怕是會被嚇死,能瞞多久是多久吧。”餘桃歎了口氣,輕聲說到。

“好,我一會去給校長打聲招呼,你家裡那邊也儘量幫你瞞著。”陳北南答應到。

兩人吃了早飯,陳北南收拾了一下,關好了門窗,就往學校去了。

這時候時間也不早了,知青們都扛起鋤頭準備去上工了。

“沈知青,你等等,有你的包裹。”沈國珍正要走,送包裹的郵差騎著自行車趕過來,忽然從背後叫住了她。

沈國珍從郵差手裡接過包裹,連聲道著謝。

“你簽個字,對,就簽在這裡。”郵差指著一處空白的地方對沈國珍說到。

沈國珍看了看郵信人上寫著“佐源”兩個字,臉上瞬間泛起了笑意,端端正正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微笑著對郵差說:

“郵差大哥,辛苦你了,你等等,我去取個東西給你。”

說完就把包裹帶回了宿舍,順便拿了一個蘋果出來,送給了郵差。

郵差很不好意思的接過蘋果,嘴裡連聲道謝,心裡也在誇這沈知青真會為人處事,自己送了這麼多包裹,也不見有誰舍得送自己一個大蘋果。

等郵差走後,薑香梅好奇的問:

“國珍誰給你寄的包裹呀?”

“一個朋友。”沈國珍臉上有嬌羞的神色,潛意識裡想要誤導薑香梅。

“朋友?男的女的?”薑香梅更好奇了。

“男的。”沈國珍的聲音更小了。

“嗬,不會是男朋友吧?”見她這個樣子,就算薑香梅再遲鈍也能猜到幾分了。

沈國珍笑的更羞澀了,並沒有否認。

“快說說,他是哪裡人?做什麼工作的?對你好嗎?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呢?”薑香梅一連串的問題,比自己談了戀愛還激動。

“他家是上H的,現在在當兵,他爸……是副S長。”後麵這幾個字,故意停頓了一下,仿佛不想說一樣。

“S長?”薑香梅睜大了眼睛,天呀!國珍可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找了個S長的兒子!還是個當兵的!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是副的。”沈國珍輕聲糾正到。

副的也是S長呀!她喜歡的餘長生也不過是個T長而已,薑香梅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級彆的領導,心裡不禁又羨慕又嫉妒,以前她在沈國珍麵前還挺有優越感的,但在知道她男朋友是S長的兒子後,自己是半點優越感也沒了,隻留下嫉妒了。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認識的?”薑香梅繼續問道。

“就最近才開始的,很早以前就認識了。”見薑香梅還想問,沈國珍低著頭笑著,一臉的不好意思,連忙道:

“彆說他了,怪難為情的。”

薑香梅很想知道得更具體一些,卻被沈國珍的話堵了回來,隻得悻悻地閉了口,隻留下一臉的驚訝和羨慕。

沈國珍知道不出一天的時間知青們乃至整個公社都會知道他找了個上H的男朋友,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佐源的身份無限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雖然她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能拿下佐源,但是看到彆人又羨慕又嫉妒的神情她就是開心。

她想好了,做為回禮,自己可以送佐源一些貼心的東西,比如說鞋墊,比如說手絹,這樣一來二去總會讓他另眼相看自己的。

上午陳北南去幫餘桃請了假,學校校長把這件事告訴了社長,學校裡現在就聶老師一個人教數學,要說上聶老師帶著教幾天語文倒是沒問題,但是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一個多月呢。

總要找個人來教語文,社長想了想叫校長去通知姓薑的那個女知青,讓她先代一個月的課,反正上次原本就是定了她來代課的,隻是陳北南求到自己這裡,自己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所以到了中午下工的時候,薑香梅就接到了讓她去代課的消息,她又驚又喜,這代課老師的名額本來就是自己的,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在她想來這都是天意。

那個狐狸精搶了自己的工作,現在老天都收拾她,讓她得了天花,要是死了就更好了。

就這樣薑香梅去代課了,陳北南一直照顧著餘桃,日子過的飛快,一晃眼大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天郵差又給沈國珍送了包裹來,這次沈國珍收到包裹和上一次收到包裹的心情截然不同了,因為佐源居然把她送給她的鞋墊退了回來,還給她寫了一封信,大意是:希望我們兩人的革命友誼一直這樣純潔。

沈國珍氣的想要殺人,難道說那佐源也看上了餘桃這個賤人?才會拒絕自己,現在大家都知道她有一個S長兒子的男朋友,都對她客氣的不得了,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她不甘心!

這段時間,看陳北南天天都和那賤人住在一起,她更是怒火中燒,現在陳北南拿不下來,佐源也拿不下來,憑什麼自己就輸給了餘桃這個賤人,她一定要毀了她,一定

收到包裹的第二天,沈國珍就去社長那裡請了三天假,回了一趟省城的家。

上次家裡賣了她在城裡當護士的名額,讓她弟弟沈強去當兵,但是她弟弟沈強卻是個好吃懶做,怕苦怕累的,沒去一個星期就受不了跑回了家,當兵的人員當時還沒有上報,所以也不算逃兵。

回了家以後,沈強沒事做,和一群狐朋狗友天天遊手好閒,靠著父母的工資過的好不快活。

沈國珍回去的時候編了一個故事,說自己的男朋友是S長的兒子,卻被鄉下一個丫頭搶了去,家裡人都很憤怒,弟弟更是揚言要給這丫頭點顏色瞧瞧。

於是沈國珍就把自己的計劃給弟弟說了一遍,允諾要是弟弟能幫自己把這事情辦成,以後自己嫁給了S長的兒子,一定提攜他。

沈強聽了姐姐的計劃是一百個願意,第二天就買了車票和姐姐下鄉了。

沈國珍先將弟弟安排在縣城裡,自己先回了公社,馬上就要到清明節了,他一早就打聽了,陳北南會回S海去給家裡人掃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隻要陳北南一走,自己就按計劃來辦。

她就不信餘桃還能像上次一樣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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