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催婚(1 / 2)

兩人躺在床上, 許久都沒有說話, 餘桃想著這一晚上自己和陳北南的親密, 那一幕幕如電影片段一般在她腦海裡重新過了一遍, 他的臉,他的眼, 她的擁抱,他的吻……此刻都無比的清晰的印在腦海裡。

她的臉不自覺的炙熱起來,她抿了抿唇,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餘溫,黑暗裡她將被子緩緩拉起,蒙在了自己頭上,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

淩晨兩點,這是晚上人睡的最熟的時候,衛生所的病房裡鼾聲四起, 因為昨天晚上知青點著了火, 人們都沒有睡好,現在放鬆下來,大家都睡得特彆沉,

黑暗裡沈國珍緩緩睜開眼睛, 她輕輕動了動身體, 一點一點像床邊緣移動, 醫院的病床都是質量很一般的鐵床, 時間長了, 不免有些鬆動, 稍微大一點的動作,就會“咯吱咯吱”的響,她必須要格外小心,才能不讓它發出聲音來。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摸索著下了床,她腳上有傷,行動起來很不方便,但是她努力咬緊了牙,忍著鑽心的疼痛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餘桃今天早上的話,每一句都敲擊著她的心,她明顯是知道了自己找人毀她青白的事情,還提到了馬方瑤的死,說她頭上有傷,死得蹊蹺,沈國珍很清楚,馬方瑤之所以會死,是因為自己搶了她的水,還將她打暈了,不光是馬方瑤,薑香梅也是自己打暈後被燒死的,而這一切不光自己清楚,那個昏迷不醒的朱玉華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並不後悔當初自己打暈了她們,在那樣的情況下,如果自己不那麼做,燒死的就是自己,她可不會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換彆人的命,如果讓她重新選一次,她必定也會選擇自己活著。

聽餘桃話裡的意思,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原本想著薑香梅已經死了,也沒有什麼證據留下,她一個村姑能查到什麼?可是早上自己和餘桃爭執時,陳北南發話了,他說傷害了餘桃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記得他說這話時,眼神淩厲狠絕,陳北南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如果這事他要查,早晚會查到自己頭上來,到時候彆說回城裡,怕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查到什麼,現在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她必須先去了結了知道太多事情的朱玉華,一旦她醒了,餘桃一定回來找她了解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她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薑香梅和馬方瑤的死和自己有關。

隻有死人才能永遠閉嘴,所以朱玉華絕不能活著。

因為朱玉華燒傷的比較嚴重,還吸入了大量的煙霧和灰塵,所以她現在還沒有醒,並被獨自安排在了一個房間,沈國珍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的向朱玉華的病房走了過去。

因為腳上的傷,她走的很慢,現在正是朱玉華脆弱的時候,她的家人還沒有來,身邊自然沒有什麼人看護,自己現在動手是最合適不過的機會,如果時間久了,她醒了,難免不會亂說,而且再過幾天她家人來照顧她了,自己就沒有好機會動手了。

她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正想打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國珍。”就在這時聽到背後有人喚她的名字,沈國珍一愣,連忙鬆開了壓在門鎖上的手,靠在牆壁上。

不一會兒,聶文生從她身後走了上來,看著她虛弱的靠在牆壁上,連忙扶住她,心疼的問道:

“你要上廁所怎麼不叫我?”

沈國珍抬頭看了看前方的廁所,連忙順著他的話解釋道:

“你睡著了,白天那麼累,我不忍心打擾你。”

“什麼麻不麻煩的,以後彆這樣,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叫我,我……我都沒都願意幫你做的。”聶文生說完臉微微泛紅。

沈國珍一愣,她又不傻,自然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臉上保持著一貫的優雅謙和,連忙低下頭輕聲說了一聲:

“謝謝。”

聶文生扶住她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到了門口,沈國珍自己進去了,聶文生在外麵等著。

進了廁所沈國珍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這聶文生真是多管閒事,要不是他突然冒出來,自己怕是已經得手了,怎麼他以為他救了自己,自己就會以身相許嗎?

他家裡的條件沈國珍可看不上!不過現在自己受了傷,身邊正需要人照顧,自己可沒那麼傻,現在去和他撇清關係,她都想好了,對聶文生,自己不拒絕,不接受,時不時可以給他一點希望,這樣吊著他,享受他對自己的好就行了。

現在暫且留著朱玉華的命把,朱玉華素來膽小怕事,等她醒來,自己再嚇唬嚇唬她,短時間內她也不敢把自己打傷薑、方二人的事情說出去。

但是她的命是絕對不能留的,她看看自己燒傷的手和腳,知道現在想讓她死還有點難辦,後麵再想辦法了結了她吧。

第二天一大早,餘桃和陳北南還沒有起床,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餘桃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門,見張秋萍帶著傻弟站在門外,不自覺往簾子後麵看了看,還好昨天拉了張簾子,不然讓張秋萍看到那張氣墊床怕是不妥了。

“媽,你怎麼來了 ?”餘桃問道。

“你這丫頭,可把媽嚇死了。”說著張秋萍眼裡不覺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死”而複生的女兒。

“姐姐……”傻弟叫了餘桃一聲,快速的撲到她懷裡。前天他見媽哭了一夜,還給他說姐姐永遠不能陪他玩了,他似懂非懂,看到媽哭,他也哭。後來哥哥回來了,說了什麼媽又哭又笑,說今天帶他來看姐姐,他可高興了,又能和姐姐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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