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1901，正好是對門的鄰居。”
“是很巧。”牛犇答道。
然後大家沒有說話，電梯很快到了19樓。
男生到了家門口，摁門鈴，對門鈴的攝像頭說，“爸媽我回來了，快開門。”
隔著門，媽媽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玩這麼晚回來，一家人就等你吃飯了。”
“哥哥，買巧克力了嗎？”應該是男生的小妹妹。
男孩笑道，“買了買了。”
牛犇在找鑰匙，有點慢。
趙白錢看了眼1901，“是很幸福的家庭啊。”
牛犇開門，大家一起進門，牛犇在後麵關門，看了眼剛進門的男孩子，兩人視線相交，男孩子禮貌笑笑，然後關上門。
牛犇關上門，眼神晦暗不明。他看人很準，這是他第一次，看不準一個人，分不清是好是壞，能不能接觸。
他轉身，想了想，還是和山山說，“對麵的那個男生，少接觸為妙。”
山山點頭，“我知道了。”
高層的大平層，能看到樓下的黃浦江，景色不錯。
鐘點工阿姨已經走了，床單和被罩都是新買來的，清洗過了一遍。
趙百錢先去鋪床。
山山現在大平層裡轉了轉，300平，一共三房四衛，客廳和主臥朝南。裝修是灰黑色的冷色調。
山山都無所謂，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望著樓下的黃浦江。
剛剛那個男生，如果她沒猜錯，是喬伊，也是肆號。
而她自己是拾號，是最弱小的人，所以排到十這個數字。
牛犇和她說了說這幾天的行程，“下午我們就去看藝術館和收藏館，你有個大體印象，然後決定要不要請設計師重新設計。”
“嗯，聽你的安排。”
牛犇又問，“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山山你和百錢要不去我家過年？”
山山說，“我都行，要不你和姐姐來我們這邊過年也行。”
牛犇笑，“那行啊，我們也想看看黃浦江，那明天我們買了食材，一起來你家過年，增添一點人氣。”
山山彎了彎眼睛，“好！”
中午沒有買食材，趙白錢叫了外賣。
山山吃完後，午睡是睡不著了，心裡總是想到一起穿越來的十個人，還剩幾個了？
肆號，也穿越來了這個世界，那麼其他人呢？
想不通。山山準備磨硯台畫畫，發現這裡沒有畫筆也沒有墨水那些，於是從書包裡翻了一本書來看。
準備在某寶上下單一些書和筆墨紙硯，係統告知春節期間延遲發貨。
就和處理工作的牛犇說，“下午我們去買點書和筆墨紙硯吧，家裡什麼都沒有。”
“行啊，你寫個list，待會忘了。”
山山在手機上寫：筆墨紙硯，顏料，書，手機充電器，筆記本，毛絨絨的拖鞋。下午就去買。
到了一點半，牛犇帶山山去城郊的藝術館。
開車開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終於到了。這裡原本周圍建了許多的休閒場館，後來都因為離市中心太遠，倒閉了大半。
藝術館占地達到1500平方米，共有兩層。
外表是大片的白色外牆，已經脫落了。荒棄了十多年，已經沒有人管理了，裡麵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空有一個建築物。
不過有這個建築物的土地使用權和建築物所有權，就價值3億元了。
突然有了一個藝術館，而且還是空的藝術館，可以任由自己設計，山山還是很興奮的。建築物整體的情況比她想象的好很多！
隻是外牆的白漆脫落了，裡麵雖然積灰了，但是因為沒有使用過，還是很新的。
而且她剛剛看到，附近有公交站點，手機顯示最近的地鐵站距離200米，也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地理位置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差。
她要把這間藝術館給填滿！
原先設計這家藝術館的人品味也很可以，現代簡約化，放到現在也不過時。
“藝術館不用重新設計，隻需要修繕一下就可以。辛苦你去聯係工程隊，就按照原來的圖紙進行修繕就可以，不需要做大改動。”山山一邊走一邊和牛犇說。
“好。山山你真的打算運營下去了？”牛犇問她。
“嗯。這間藝術館我很喜歡，設計很棒。”
牛犇笑，“是你姑奶奶的前夫設計的，是很不錯。沃特森先生仍舊是世界上的出色設計師。”
“哦？居然是這樣……”
牛犇咳嗽了聲，“對了，山山你跟我來，這裡有一間庫房。”
他開鎖，打開這間庫房，“裡麵都是你姑奶奶前夫的作品。”
姑奶奶一共有三任丈夫，都是出色的藝術家。整間屋子，都是她前夫的作品。
山山拆開這些封紙，一副油畫展露眼前，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婦人。
和她長相大概有七分相似。
其他油畫有風景，也有姑奶奶的畫像。這處儲藏室，就是姑奶奶的愛情墓葬地。
“我查了，一幅畫大概值2000萬左右。除了你姑奶奶的畫像，其餘有12幅風景畫和人物畫。”
山山封起來，“好，也不是很多，這些可以留著展出，但是不賣。”
收藏館不具有盈利性質，但是藝術館具有盈利性質。
她會一點點地把這件一千多平的藝術館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