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049章】(1 / 2)

和殘疾巨佬閃婚後 惗肆 14074 字 4個月前

施允南挨在床沿坐下,他盯著眼前的駱令聲,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啟了話題,“駱令聲,我今晚沒生你的氣,我隻是……”

“隻是什麼?”

施允南停頓了頓,說出心裡話之一,“隻是覺得好像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比我了解你,也都比我更能帶動你的情緒。”

駱令聲雙手撐在輪椅上,習慣性地借力挪坐向床邊。

施允南生見此,下意識地伸手攙住他的手腕,“小心。”

下一秒,駱令聲穩穩當當地坐在了他的身側,迅速反手扣緊了他的掌心,“……允南。”

“嗯?”

駱令聲想了想,覺得事情還是得一件件說著解決,“俞爍的母親早年間是帝京名媛,後來去海市參加宴會時,認識現如今俞家的掌權人俞如隱。”

也就是俞爍的父親。

當年俞如隱和第一任妻子的婚姻關係就已經名存實亡了,但後者一直拖著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甚至在精神上都開始有些瘋狂偏執。

俞爍的父母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並且發生關係,最後又意外有了身孕。

兩家都是名門望族,這事被傳出去隻會鬨得不好聽。

於是,俞如隱就將懷孕中的俞爍母親偷偷安排在了臨城靜養、待產,然後加速和第一任妻子的離婚事宜。

不過這事還是沒能瞞住,俞如隱的第一任妻子將這事瘋狂宣揚出去,恨不得讓俞爍的母親身敗名裂。

雙方鬨到最後不可開交、閒言碎語彙聚了一地。

俞爍的外公大發雷霆,將懷孕中的女兒強製性地留在了帝京,因為懷孕的月份過大無法引產,再加上俞爍母親的苦苦懇求,最終還是生下了俞爍。

後來,俞如隱的第一任妻子帶著上千萬的家產和大額股份同意離婚,而他和俞爍的母親卻被流言蜚語蹉跎得沒能走到最後。

“俞爍從小被他外公養在帝京,一直上得也是帝京圈裡的好學校。有錢人的小孩總少不了囂張跋扈的,關於俞爍的出身閒言碎語一直不斷。”

出身這事到底

算不算原罪?各說各有理。

而俞爍本人對於這些事情向來不作回應,任由彆人嘲諷甚至辱罵,他也都能忍著不吭聲。

施允南挑眉,“從這個方麵來說,俞爍不算壞。”

說實話,每個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重要的是他們之後對人對事的品格和態度,像謝薇和謝可越那對母子,看著就不是個好的。

能讓駱令聲放下‘非議成見’的俞爍,從小的本性和品行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我一開始不理會這些輿論,也沒關注過俞爍這個人,直到校外課上臨時和他分配成了課程搭檔,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觸。”

駱令聲對施允南沒有半分隱瞞。

作為課程搭檔,駱令聲聽見那些關於俞爍的閒言碎語時,自然會幫忙回擊上一兩句,旁人意識到他駱家少爺的身份,不敢再嘴碎。

大概就因為這麼一次順口幫忙,俞爍就將駱令聲當成了朋友。

不過因為時間久遠,駱令聲已經記不得很多事情的細節了,但兩人的確在很多事情的認知上保持一致,藏在骨子裡的執拗勁也相似。

因為從小到大都讀了同一所學校,所以駱令聲和俞爍自然而然就加深了關係。

當然,前提是對方一直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

畢竟,如果能擁有一段十年往上數的友情,也算得上人生一大幸事。

直到幾年前,駱家和俞家各自出了大大小小的意外,兩個人才在日積月累的壓力下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聯係。

“我和俞爍隻是許久不見的朋友,一直以來都沒有過任何逾越的行為。”駱令聲認真看向施允南,“我今晚隻是提前在一樓等你,意外遇到了他了而已。”

施允南瞥見兩人越發緊扣的雙手,發笑,“我知道,你真以為我會誤會你們兩人的關係?”

要是俞爍真能和駱令聲處成那種關係,那麼往前數那些年早該有了,而不是現在輪到他擁有了駱令聲。

駱令聲沉默了一瞬,拍了拍施允南的肩膀示意,“坐過來。”

施允南

理解他的意思,乾脆轉身橫跨坐在了駱令聲的腿上,他麵對麵地搭上男人的肩膀,低聲詢問。

“駱令聲,你真的喜歡我嗎?不是圖我一時的主動和新鮮?”

駱令聲聽見這話,眉心狠狠一擰,“允南?”

施允南繼續說,“我隻是覺得,一旦我停下了‘主動’,你就不會要求我做任何事。可我們是領過證的夫夫啊……”

施允南欲言又止,“雖然一開始是假的,但現在我們確實是情侶,對嗎?”

施允南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埋頭湊近了駱令聲,海鹽和鼠尾草的淺淡氣息將他團團包圍,那是一種無法言訴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駱令聲,我很喜歡你。”

“我也想你每天親吻我、擁抱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但凡他停止索取,駱令聲就從不越界。

有人說過,絕大部分的情侶要從日常的親密接觸中感知到彼此的愛意。

施允南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他可以對駱令聲的過往和那位白月光保持沉默,以便給足對方全部的尊重,但前提是——

和他在一起的駱令聲,心裡隻能裝著他。

“……”

駱令聲想起小外甥方才對自己的‘教訓’,伸手撫摸上了施允南的後頸,“幫我把眼鏡摘掉。”

施允南聽講這話,輕巧用指尖勾落,下一秒,駱令聲就主動吻上他的唇。

唇與唇相碰。

鼻尖與鼻尖輕蹭。

連日來被積壓的愛意,一下又一下地流露了出來。

駱令聲微微撤離,壓在喉中的語調像是道歉又像是在安撫,“在你之前,我沒和任何人交往過,我不是不想碰你,是怕我忍不住。”

“不是你說的,要給你時間準備。”

“也是你說的,如果我的腿隻能這樣,做有些事情你反而會比較吃力。”

“……”

施允南顯然沒想到駱令聲的回應會來得如此直白,腦袋轟得一下被‘炸’懵了。

難以形容的熱意從心尖浮升到他的臉頰,緩了半天也隻能哼出一句,“嗯?”

“施允

南。”

駱令聲鄭重其事地喊了他的名字,“你要信我,我對你的感情,遠比你想象中得要多。”

有些事情,他不想現在就說透。

一方麵是他不想給施允南做任何情感上的施壓,另外一方麵他還在賭那一次手術的成功率。

即便施允南說過‘他不介意這雙近乎殘廢的雙腿’,可駱令聲自己還是做不到完全釋懷。

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好全的機會,他都會不惜以一切代價地站在施允南的麵前,以完整沒有缺憾的駱令聲的身份表明長久以來的心跡。

在這之前,駱令聲以為自己無條件的包容才能讓施允南覺得安心,可今晚小金魚的一番童言童語的確敲醒了他。

愛不僅要付出實際行動,同樣也少不了口頭傾訴。

“今煜說,要我多哄哄你,要我多和你表達表達。”

駱令聲又吻了吻他的唇,撫上後頸的掌心輕輕撫弄著,“這樣夠不夠?還是我們今晚就來點更親密的接觸?”

施允南覺得臉更熱了,他習慣了主動去撩駱令聲,也習慣了後者對他永遠收斂著的回應。

如今,對方的態度一外放,反倒是他被這三言兩語就勾得渾身滾燙。

施允南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小金魚教你談戀愛?”

駱令聲想起小外甥那忙前忙後的模樣,“養了他四五年,這孩子在關鍵時刻倒能派上用場。”

“我們兩人鬨彆扭,小金魚操碎心了。”施允南忍俊不禁,“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彆藏著掖著當麵說行不行?彆來回折騰孩子。”

駱令聲圈緊施允南,沒說話。

既然放開了態度,他乾脆一改往日的克製,又準確無誤地捕獲了眼前的唇。

兩人交換了一個繾綣到極致的濕吻。

灼熱的呼吸纏在一塊,曖昧交織在兩人的周圍。

駱令聲偏頭吻了吻他的耳垂,勾著發了話,“剛認識第一天就說‘臍橙會吃力’,我看施先生口頭的經驗好像不少。”

施允南想起剛剛在手機論壇上看見的內容,心頭一熱,“

……駱令聲。”

“嗯?”

“我們一步步來。”

施允南說著,就將駱令聲往後方的床推了推,目光下移到不可言說的某處,“今晚先互幫互助一下,好不好?”

駱令聲感受到他不老實下探的手,眸色再也不裝不下平時的沉穩。

他扣著施允南的後頸壓了下來,又帶著化不開的占有欲追吻了上去,“好,都聽你的。”

吻意越來越凶。

駱令聲明明落在下方,但依舊牢牢占據著這場繾綣裡的主動權。

略帶薄繭的指尖似乎沾了火,每遊走到一處都能升起團團熱意,漸漸地彙聚到腦海裡燒得理智一片空白。

施允南將腦袋埋在駱令聲的肩窩處,最開始下探撩撥的手早已沒了動彈。

說好的互幫互助,已經演變成了單方麵的悶哼。

施允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偷摸看再多的論壇經驗,都不如駱令聲這真刀實槍來得刺激。

他隻覺得自己一呼一吸都是熱的,隻能順從本能貼近身前這個掌控著他的衝動的男人。

“駱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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