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五個哥哥(2 / 2)

然後指指身上,比如肚子和腰部的那一塊:“你看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被你用手摸過了。”

聽到她說他摸她,顏煥的頭皮又是一陣麻,努力地動了動腿腳,想起來,爬不起來。

他皺著眉頭,又說:“那我……我有沒有……有沒有……”

“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沈欣媛就替他補充了一下:“有沒有摸到我的胸,是嗎?”

聽到輕輕抽氣的聲音。

沈欣媛說:“你又親又摸我,便宜都給你占儘了,還那麼用力地摟住我的腰,甚至抓住我的……我的……”

他好像意識到了答案是什麼,閉起眼,咬著牙關,不敢相信。

如果他真的又摸又親她,他真的……

緩了半天,沈欣媛才說:“抓住我的手臂。”

顏煥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上當了,氣得牙酸,有氣無力地喊:“沈欣媛!”

拿他尋開心,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盯著她。

胸部劇烈地一起一伏。

感覺好像氣鼓鼓地在看她。

沈欣媛覺得顏煥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隻會加重病情。趕緊肅了臉色,伸出雙手,撐在他腋下的部位,準備要抱他起來。

顏煥的頭一偏,並不承情,甚至借機想推開她。

她剛過來的時候,彎腰時沒注意,那胸前的曲線再一次晃入他的眼簾,特彆的刺眼。

還有那雙腳,很白很精瘦,特彆的小巧,整個身體也涼冰冰,軟乎乎,怎麼抱,怎麼覺得舒服。

顏煥突然覺得自己墮落了,暗吐一口氣,下巴在顫,說道:“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

沈欣媛看看他,果然丟開手:“……哦,好吧。”

說要自己來的顏煥,努力動了動手,努力動了動腿。

努力挪了挪步。

努力地想要爬上床。

終於,花了三分鐘的時間,他才勉強地爬回去。

沈欣媛跑到床的另一邊,拿起煮好的白粥,用勺子舀了舀,感覺涼得差不多了,她眉開眼笑地說:“需要我喂你嗎?”

“免費服務哦,隻此一家。”

顏煥盯著她,半天,才牙齒打顫地說:“不需要。”

“哦,好吧。”沈欣媛乖巧地把碗遞到他手心裡去。

吃粥這種小事,還是有力氣做的。

顏煥拿小勺子攪了攪,發現這粥煮得特彆軟糯粘稠,明明隻是普通的白粥,卻好像比任何時候的山珍海味,都要來得美味無窮……

他拿著勺子的指尖微緊,舀了一小口粥,一口含進嘴裡。

溫熱又細膩的口感,不僅在口腔中融化,更是在心裡。

偏頭,低垂眼眸,顏煥發現沈欣媛居然趴在床頭,雙手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他,好像在等他的誇獎。

果然,她還這麼問:“怎麼樣啊,我煮的粥好吃嗎?”

顏煥兩個字評價:“難吃。”

沈欣媛:“……”

居然說難吃?

感覺有點懷疑人生,沈欣媛說:“那你還吃得這麼香?”

顏煥:“……”

他瞳色黑沉,態度冷硬,語氣也夠硬:“因為太餓了。再難吃,我也吃得下。”

沈欣媛:“……”

真是一個好理由。

繼續保持微笑。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

留下來又照顧了一會兒顏煥,差不多過去四個小時,期間沈欣媛重新給他量了體溫。

高燒好像已經退了,恢複至正常的溫度。

人也悶出了一身冷汗。

見他恢複得很快,時間也不早,還有事要處理,沈欣媛將接著要吃的藥,一板板排好,囑咐他:“顏煥哥,這邊的感冒藥,早中晚各吃一次,我鍋裡除了白粥以外,還煮了一點生薑茶,你一會兒起來的時候,可以再加熱一下。喝不完的就放到冰箱裡,明天喝也一樣。”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次顏煥沒有再挽留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沈欣媛拿起自己的包,轉身準備出門,突然想到什麼事,對他勾唇一笑說:“你家鞋架上麵,除了日常穿的鞋子之外,那些客人穿的拖鞋,我試著不合腳,能不能幫我重新買一雙室內拖……”

話沒說完,就聽顏煥冷冷地回複:“不能。”

沈欣媛隻能“哦”一聲:“那沒事,下次我自己帶一雙吧。”

顏煥:“……”

……

從顏煥家裡出來,沈欣媛立即給小張發了短信,說顏煥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小張收到消息的時候,鬆了一口氣,趕緊給她打電話:“欣媛,你去咱頭兒家裡的時候,知不知道他到底怎麼生病的?”

沈欣媛歎一口氣,直話直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挺奇怪,在我眼裡,顏組長應該不是輕易會生病的那一類人。”

小張很讚同她的觀點。

沈欣媛又開口說話,交代了許多心中的疑點:“我聽林靖警官說了,箱子裡的是娃娃,娃娃裡麵有頭發,還是顏組長的頭發。”

雖然她也不想胡亂懷疑,不過還是覺得萬事小心為妙。

沈欣媛:“張警官,你知道顏組長家人的情況嗎?”

小張在電話裡表示出了強烈的遺憾:“頭兒從來不說他家人的事,其實我們都不清楚,以前我和雯雯他們去頭兒家裡做客,就隻有他一個人生活。”

那家裡的樣子,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張源不想多說什麼,隻是覺得,他們的頭兒,確實需要一個女人在身邊照顧了。

簡短的交流以後,沈欣媛捕捉到一個關鍵的信息。

顏煥來自綿城顏家的事,市局裡的人都不太清楚,連他最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們,也不清楚他的家庭背景。

更不用說,她以前和顏煥還有過繼妹繼兄的關係。

掛斷電話以後,沈欣媛在路邊,匆匆招來一輛的車,鑽上去,準備回家。

……

回到家裡,張曼已經配合林靖等人做完一些筆錄,林靖還讓物業那邊,將監控調取出來給他們看。

根據張曼提供的收到紙箱時的時間線索,果然在視頻裡看到上午七點鐘左右,有個黑衣人,抱著一個紙箱,快速地跑到她們家的門口。

放下以後,他就快速地離開“現場”,或者說,假裝離開現場,躲到附近的角落。

林靖讓手下的隊員,把監控拷貝了一份帶回去,通過暫停放大顯示,視頻中放紙箱的黑衣男子,和已中毒死亡的應永亮,身形完全一致。

初步判定,應永亮確實在第一現場。而且身邊沒有其他的涉案成員。

應永亮什麼時候飲下了有毒物質,什麼時候和那個背後操控者接頭,都成了謎團,線索再次斷了。

沈欣媛根本不認識應永亮,至於那封信的內容,也從林靖等人的口中聽說。

什麼“今天我將我的生命獻祭給你。我愛你,沈欣媛”。

晚上吃過飯,張曼還心有餘悸,又不敢和沈黛說這些事。

她覺得這種事,可能就代表,那個男人是一個非常狂熱非常癡迷的追星族。

問題就在這裡了,沈欣媛不是公眾人物,在外麵,很少拋頭露麵。

倘若那個狂熱分子,喜歡的人是沈黛,她還覺得能夠理解。

畢竟沈黛以前,收到過除了粉絲的祝福信,告白信外,也收到過那種奇奇怪怪很像恐嚇的東西。

但對象是沈欣媛,而且娃娃裡的頭發是顏煥的,連張曼都覺得這種事,和顏家脫離不了關係。

沈欣媛坐在房間裡,打開電腦查看曆來綿城市的重大案件。

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以前顏煥破獲的一起連環殺人案。

凶手以極度殘忍的方式殺害了好幾個被害人,被害人均為女性,還是年輕貌美、體態輕盈的類型。

大部分都是晚上被殺害,然後拋屍在廢棄的工廠,或河岸,或荒郊野外。

主要她們的手上,都被刻了一個很奇怪的圖形。正過來看像笑臉,倒過來看像哭臉。

所以這個案件,又被稱為“哭笑臉連環凶殺案”。

凶手在犯最後一次凶案前,被顏煥他們踩點收網逮住。

有點和應永亮案件雷同的是,那個男人的穿衣打扮,和應永亮很像。

都是黑衣黑帽,服裝來自同一品牌。

怕是自己多想了。

沈欣媛看到這裡,將電腦關閉,和係統君說:“這部的劇情,是不是變得有點太撲朔迷離了?”

她記得《豪門大佬的白月光》裡,沈黛作為一代白月光,和四位豪門大佬的感情糾葛,以及主要的套路是逆襲打臉,外加演戲。

畢竟沈黛是一名演員。

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凶殺案件,也不會有太過可怕的事情發生。

係統君:“這個世界曾經一度崩壞過,你來的目的不僅是攻略,還要進行修正。”

沈欣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說:“你之前不是說,四位豪門哥哥都討厭我嗎?我想起來,顏家有兩個哥哥,除了顏煥之外,還有一個人。好像叫……”

沈欣媛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對方叫什麼。

隻能說:“那這樣算的話,我不就有五個哥哥了嗎?”

她今天,好像看見他了,隻是不敢確定。

要麼係統提供的情報有誤。

要麼就是,顏家的另外一位哥哥,不在攻略範圍之內。

係統君沉默一陣,正要回複,張曼在外麵敲門:“欣媛,你睡了嗎?”

沈欣媛回了一句:“沒有呢,曼姐。你進來吧,門沒鎖。”

張曼便打開門,走進來,房間裡隻亮了一盞小桔燈,張曼覺得最近的自己有點精神恍惚,可能是遇到的事情太多,也太匪夷所思。

不過她過來,是要告訴她一個好消息,看在沈欣媛那麼努力地記錄有關夏星淳演戲的技巧,應該是標準小迷妹沒錯了。

張曼準備說的事是,後天一早,夏星淳要來綿城了,會坐八點的飛機飛過來,參加完一場商場活動後再走。

到時候,他的一些粉絲們會去接機。

沈欣媛也就能夠,通過這個機會,跟著那些粉絲們一起看見他了。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起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