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的結(1更)(2 / 2)

然而霍啟真親自出馬,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千萬不要瞞著他做一些事情,永遠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

隻是令江立十分不解的是,最近,霍啟真已經將沈欣媛家附近的私家偵探撤走。

很久沒有出現偵探,上報照片的情況。

有可能,因為霍啟真已經直接接觸到沈欣媛。

所以不需要通過暗中觀察她的動向,來了解她的日常生活?

或者,霍啟真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贏得沈欣媛的芳心,所以已經不需要那種手段?

霍啟真忙至一半,將口袋裡的手絹掏出來,聞一聞上麵早已淡去的味道,心裡有點失落:“江立,你說,媛媛她現在在做什麼?”

江立趕忙作答:“依沈小姐的情況,她現在應該在家裡乖乖的。”

聽到“乖乖的”三個字,霍啟真的心情就會無比好。

他微微一笑,手指翻飛,在鍵盤上碼字,一邊處理工作用數據,沒有停歇,一邊問道:“要你查的事情,去做了嗎?”

江立如實回答:“查了,也派人回師從文的老家走訪了一下,和他相關的人員,全部問了一遍,所有的問題和回答,都整理了一份檔案在這裡。”

他的腋窩下,果然夾著一份文件夾。

掏出文件夾裡的一份絕密資料,江立走上前,恭敬地將這份資料遞給他看。

霍啟真總算停下手上的動作,結果檔案,快速閱覽一番。

不管是再複雜晦澀難懂的數據,他都能一目十行很快理解其中的意義。

捕捉到其中關鍵的信息,霍啟真問:“師從文的弟弟師禦鵬,已經死了?”

江立答:“死了,一家四口在旅遊的時候,在山路上翻車身亡。”

“但有一點很奇怪。”

江立直接把心中的疑惑,說給他聽:“師禦鵬死前一周,和幾位好友在喝酒的時候,不小心酒後吐真言,神神叨叨地說他掌握了自己哥哥的一個秘密,並且利用這個秘密,已經要挾了師從文很久,迫使師從文快要答應他,把財產全部轉移到他的名下。”

“但是彆人問他,究竟是什麼秘密的時候,師禦鵬怎麼都不肯再說。再後來,他隻說了一句,說秘密就是秘密,太多的人知道後,那將不會再是秘密。”

江立把已知的情報全部說給他聽,霍啟真輕輕一笑,繼續往下翻看資料。

當看到師家的那個不成文的規定時,他的目光定格在上麵,突然說道:“看來,我已經知道了師禦鵬掌握的師從文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江立驚奇,但很快,他又淡定下來。

畢竟聰明如霍啟真,就算再隱秘的消息,經過他的推測,都會很快被證實,是事實真相。

江立問:“霍總,究竟是什麼秘密?”

霍啟真指了指資料上麵寫著的,師從文和師玉軒的關係。

顯示師玉軒是從陽江孤兒院裡帶回來的孩子,和師從文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而師家的那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財產,必須給師家真正的血脈。外人不傳。

師禦鵬為了財產,和師從文大打出手過,師從文也不想把這部分巨額財富轉讓給弟弟。

在他的眼裡,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隻要人活著,那些無聊的規矩,就可以被重新訂立。

師禦鵬一口咬定師從文耍賴,祖上的規矩都要破壞,雖然他也從自己父親手裡,分得不少遺產。

但師禦鵬這個人嗜賭成性,經常會去國外的一個賭城玩耍,不出五年,就將手頭的家財,揮霍至空。

於他來說,師家在盛京的一處四合院的價值十幾億的老房子,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何況,師家還有不少價值連城的老古董,師禦鵬眼紅這些東西很久。

霍啟真望著自己左手上被燙壞的疤痕,仔細端詳,仿佛漫不經心地說道:“又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兄弟之間為了爭奪家產而結怨。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可憐可恨的是,卷入了其他無辜的人們。”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霍啟真忽然起身,挺拔的背影對著江立,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媛媛。我要親自趕赴師從文的老家一趟。現在他的屍體,應該已經被老家的親人們帶回去火化了?”

江立說:“是的,師從文的屍體,在法醫做完全部的鑒定後,已經老家的親人們認屍帶回去了。”

不過……他不太理解,為什麼這件事,不能告訴沈欣媛?

江立問:“這和沈小姐,有什麼關係呢?”

霍啟真沒有轉過身,隻是望著窗外,越發濃鬱的夜色,將整個城市全部包裹在一片繁華輝光閃亮的燈火下。

遠天,星子布滿了夜空,與城市相互輝映。

難得看到這麼美麗的景,霍啟真的思緒飄得很遠。

江立聽到他,輕輕地在說:“媛媛從小就沒有父親,我不希望她是以這個方式,得知她父親的存在。”

江立一愣。

霍啟真會這麼說,也就是說明了,師從文和沈欣媛的關係匪淺。

他很有可能就是沈欣媛的親生父親!

江立:“!!!”

……

車在路邊街燈的流光掩映下,一路開向阮家。

終於抵達目的地,踏足到這個略顯陌生的環境。

沈欣媛下車,站在原地隻是望著黑沉沉的豪宅沒有動。

岑鳳華仿佛害怕她會反悔,會跑開一樣,與她的距離保持在三步以內。

沈欣媛看到她這緊張兮兮的模樣,還有點覺得好笑,和她說:“岑奶奶,說過了,我會過來,就不會臨陣逃脫。”

岑鳳華什麼想法,被她識穿,臉上一燥,沒有說什麼,隻讓她跟著她一起進去。

進入阮家以後,內部的環境不像外麵那樣死氣沉沉。

如岑鳳華所言,他們阮家,果然細心周到地為她準備了不少東西。

包括玄關處要換的拖鞋。

有家傭親自過來服務,沈欣媛甚至都不用自己脫鞋,就有人在幫忙。

她不習慣這樣,連忙讓那個家傭不用這麼麻煩。

家傭無奈地抬起眼睛,下蹲著身體,不敢輕易離開。

抬眸,看向岑鳳華的時候。

岑鳳華點點頭,說:“就按照沈小姐說的做。”

她特意補充一點:“以後沈小姐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要讓她在這裡過得舒服。”

那個家傭回答“是”,偷偷看一眼沈欣媛,發現她皮膚很白,黑長直的頭發輕垂,臉上沒有多餘的修飾,勝在五官精致,一雙眼睛十分動人且漂亮。

舉手投足間,總是能把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難道——這位就是阮家以後的少奶奶?

沈欣媛換好鞋以後,終於問到今天前來的很重要的一個目的:“司南哥在哪?”

一想到阮司南,岑鳳華心裡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痛感,她說著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沈欣媛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繞過許多走廊。

在經過一處處大門緊緊閉合的房間後,越往裡麵深入,牆壁的斑駁,越讓沈欣媛感到意外。

那牆體上,有一些小刀劃過的痕跡,不僅如此,還有鉛筆到處亂塗亂畫過的痕跡。

看起來就像是從一片亮光的地方,一下進入黑暗沼澤森林裡。

暗沉、潮濕、陰冷。

終於來到最裡麵的一間房間前,兩個人雙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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