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戶社長有保鏢當人肉護墊,也就是撞得疼,同樣沒什麼大事。
兩個翻車人對視一眼,隔開距離往門外走去。
在看到外麵景象那一刻,二人止不住的腿軟,又對視了一眼。
原本停在外麵的高級小轎車和麵包車已經不見了,留在原地的是黑白兩色揉雜而成的不規則團塊。
單看這一團廢品,估計很難想象出它們最初的樣子。
先前心裡不忿的二人瞬間老實了。
尤其是黃毛青年——他還得在橫濱混呢,為了錢得罪一個強到恐怖的異能力者簡直是得不償失。
不如乖乖聽話。
畢竟他們能和五條悟在橫濱偶遇一次,那就有第二次,說不定下次再相見,那個惡魔會看在他們老實的份上心情愉悅,從手裡漏點甜頭給他。
待他琢磨完,他小弟們也收拾好了,互相攙扶著出來。
黃毛混混心中哀歎自己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做了無用功,但他還算拿得起放得下,衝原本的甲方露出營業笑容,說了句“有機會再合作”,便帶著人走了。
倒是瀨戶社長,沒有黃毛混混這麼放得下。
他當領導當習慣了,一貫隻給彆人臉子看很少看人臉色。誰想這次吃這麼個大虧,丟掉一千萬不算,還得賠償保鏢醫藥費,這讓這個資本家越想越氣。
但他同樣惜命,很怕自己報複後,那個瘋批異能力者通過黑/市路子買到他情報,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得想一招,禍水東引。
讓彆人給那個小屁孩找找麻煩也好,解一時之氣最重要!
瀨戶社長的腦海中適時浮現出一張發際線略微後移的英俊麵孔。
這件事由誰而起就由誰就來解決,很合理。
但上眼藥不能是現在,得過段時間再去。
免得那不講道理的瘋批先不分青紅皂白上來把他殺了。
五條悟如果能聽見瀨戶社長的腹誹估計得委屈。
他又不是殺人狂,頂多就把人打得下半輩子不能自理,奪人性命的事情他可從來沒乾過——詛咒師的不算。
五條悟留下那句聽著變態的忠告,隻是因為離開前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也是有弱點存在的人了,做做補救而已。
織田作一家都對他很好,他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還是收斂點好了。
五條大少爺第一次學會低調兩個字怎麼寫。
這真是太難得了,是夏油傑和家入硝也知道後,都得嘖嘖稱奇、宣揚到咒術界人人皆知的程度。
五條悟拎著兩箱錢,依靠無敵的六眼,一路躲著人群和監控攝像頭走。還好橫濱的監控數量仍舊上不來,躲起來沒那麼麻煩——畢竟這是一座各方勢力混雜的城市,除了官方,沒人希望自己偷摸乾事時被拍,所以城市的監控攝像頭損毀是很常見的事。
五條悟後來又看到個有假發賣的古著店,他若有所思地歪頭,進店,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大包東西。
明明小小一隻,又是提箱子又是拎紙袋,也難為他了。
他再度拐入某條小巷。
然後,關於有一頭銀色短發、漂亮藍眼睛、著黑色洋裙的“小女孩”的觀測記錄就到此為止。
***
五條悟拿著從某個不可言說渠道換來的不記名銀行卡,快樂地刷卡購物。
遊戲機和各種卡帶是必買,他最開始被異世界打動就是因為這個;漫畫和肥皂劇也還不錯,隨便挑一點打發時間吧;比較一般,畢竟這邊世界裡,近現代文豪似乎都成了大活人,雖然也有填補曆史空缺的作家存在吧……但就給人感覺不太對味,不過一些寫都市異能力的輕還不錯。
叮囑店員將疊起來有自己那麼高的輕送到指定地址,五條悟和早上遇見的皺巴巴西裝男擦肩而過。
他聽見剛剛結賬的店員叫對方老板,對方沒認出他。
五條悟想了想,自己一頭夏油傑同款黑長發,身上是長袖水手服,他甚至還戴了棕色美瞳——果然,被認出來才很不正常。
哎……他簡直為自己的新家庭付出太多!
五條悟買了奶昔的犒勞自己,又坐車去離港/黑五棟大樓很近的中心商業街,進服裝店,買了兩件要送給織田作的襯衫。
再進童裝店挑給小朋友的禮物。幸介的夾克,克巳的衛衣,真嗣的牛仔褲,優的運動服,還有咲樂的粉色蓬蓬紗裙——這都是昨天晚上聊天聊到的內容,當時他就想著有機會一定要給小孩買。
今天能拿到實物,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吧。
其實五條悟還看中了一件兔子刺繡係絲帶牛仔外套,但沒有咲樂能穿的號,他就勉強克製了下自己的購物欲,又隨便為自己拿了幾件休閒服。
結賬後,五條悟看著不記名銀行卡發愁。
一千萬也沒有太多,想把一個大人六個小孩養好就勉勉強強,更彆提之後找到傑和硝也,他身上的擔子會更重。
七歲小孩居然扛起了養家重擔,這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唏噓。
坐在甜品店裡,五條悟一邊補充糖分一邊偷瞄對麵的港/黑大樓,這是今天最後一站。
服務員小姐姐放下剛剛衝好的熱巧,看著滿桌子的小蛋糕,不禁開口關心這個可愛小女孩。
“小妹妹,吃太多了會肚子痛哦。”
五條悟含含糊糊回答:“沒事我心裡有數,吃不了帶回去嘛。”
兩人正說話,港/黑樓門口一陣騷亂。
一輛輛黑車停下,一群黑/手/黨揣著武器上了車。
但最吸引人注意的不是他們,而是最後走出來的,一個披著黑風衣、身材瘦削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悟喵瘋狂給自己加戲,我本來以為傑哥能明天出來,現在看得後天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