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就是這個人,希望你們能調查一下。看看他住哪裡,他兒子在哪裡。”
五條悟說著,舉起白板,向其他人展示他的大作。
眾人定睛看去。
那是一個線條簡單粗暴的短腿魔鬼筋肉人,頭發是黑色貼著頭皮,毫無五官的臉頰上偏偏在左下方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跡,一個箭頭打過來,旁邊是一行注釋「傷疤」。
家入硝也:……
這個短腿和這個傷疤,多少是帶著點個人恩怨在裡麵。
一邊的夏油傑連連點頭:“沒錯,他就長這樣,不高還毀了容。悟畫的圖抓住了重點。”
硝:這位的報複心也不小呢。
紀德與副司令一臉遲疑,沒有對五條悟的靈魂作圖發表其他意見,隻是看著唯一沒開口的家入硝也,想最後確認一下。
家入硝也在好友二人迫人的視線中沉默了片刻,沒評價伏黑甚爾的外貌,轉開了話題:“這個人出身禦三家之一禪院,原名禪院甚爾,現在不知道改姓了沒。沒有咒力,是罕見的零咒力天與咒縛。但天與咒縛帶來了恐怖的肉/體增幅,讓他比強大的咒術師更難纏。”
“所以有機會的話,就收集一點他的行動蹤跡,生活現狀之類的就行。你們的安危才是重點。不要受傷,不要暴露。”
家入硝也怕紀德等人對天與暴君的恐怖沒個數,便在心裡對好友二人說了句抱歉,用他們舉例子。
“這個人實力高超,十分難纏,就算是悟和傑這種程度的術師也會被他單殺。所以請一定重視起來,彆拖大。”
聽到這,白毛貓貓一下就跳起來了。
他不滿地炸毛、哈氣,火冒三丈、凶得不行:“什麼叫做老子被他單殺?!他跟我一對一他能剛得過我?!”
“他那是背刺!偷襲!”
“混蛋伏黑甚爾不講武德,偷襲我16歲小DK!不要臉!”五條悟把茶幾拍得啪啪作響,白皙的臉漲得通紅。
“如果不是老子那會兒還不會術式反轉,如果不是老子進入高專結界範圍一時鬆懈,如果不是他沒有咒力背後冒出無聲無息我六眼一時半會兒沒觀測到,如果不是他用的那個破咒具可以使術式消失……他能近老子身?”
“老子無下限術式直接打爆他!”
硝也下意識吐槽:……你的如果還挺多的哈?
怎麼說呢……就這麼大E,沒有閃,導致自己差點被天與暴君劈成兩半還挺正常呢。
炸毛拍桌子喵喵叫罵人的五條悟一看好友表情,就像能讀心那樣讀出他在想什麼。
孩子頓時委屈了,生氣了:“硝也!你到底是哪邊的?!你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是?!”
家入硝也冤枉啊!他就是下意識吐槽!而且以他們倆舉例子,更容易讓被三人組暴打過的紀德深刻體會到伏黑甚爾的難纏啊。
但為了不被貓貓拆家,主動認錯是唯一的出路。畢竟小貓咪鬨人時是不講理智的,就跟你生氣的女朋友一樣一樣(雖然他沒有)。
家入硝也果斷舉雙手投降,給人順毛道:“你這邊的,你這邊的!”
感受到背後夏油傑幽怨的視線,他扭頭安撫這一隻毛孩子:“你們這邊的,你們這邊的!”
夏油傑不知道被什麼戲精上身,扭過頭去,幽幽歎氣:“我確實是被單殺的……兩隻特級咒靈都攔不住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有什麼資格和悟並稱最強?”
這一招以退為進十分管用,至少家入硝也是被套進去了。
他深怕這位又拐進死胡同,陷入哲學迷思,最後又要搞“GOJO,我不做人啦!我要去當教主!”那一套。
於是上前抓著夏油傑手臂,眼神堅定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術式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積累,破殼夢越多,戰術越複雜,發揮的作用也就越大。”
“隻有裂口女跟虹龍,是不夠對付伏黑甚爾,不清楚他這個人的情報沒來得及防備也是敗北很重要的原因。但現在不一樣,你多了很多底牌,如果再一對一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悟更不用擔心,隻要拉開距離防備伏黑甚爾那柄特級咒具,虛式必定能將人拿下。”
家入硝也一番話說完,兩位聽眾舒坦了。
他們紛紛放下狠話。
五條悟獰笑:“彆讓老子一年後撞見他,不然他就等著吧!看看這次誰是爹!”
夏油傑微笑:“這次他就得靠著兒子的「恩惠」才能逃過一劫了。”
硝也:“好好好,對對對。我給你倆做後勤。”
對這兩個心眼小又愛記仇的家夥還能說什麼呢?寵唄。
反正他們又不像平行世界真有仇,不管咋樣搞都不可能對伏黑惠他爹下狠手。
倒是天與暴君的戰鬥力是真的香香,家入硝也已經迫不及待想讓這位撞在他們手中了。
把人搞死哪有讓人乾活來的香呢?
嘻嘻。
“阿嚏——!”
高大健壯、長相英俊的青年猛打一個噴嚏。
坐在他隔壁的隔壁,穿一身黑西裝的男人蹭地站起來,又挪開兩個身位。
男人用手掌蹭了下發癢的鼻尖,神色鬱鬱地瞥了西裝男一眼。
孔時雨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這不是入秋了,我擔心你不好好防寒得了病毒性流感,傳染給我就不好了。”
最近大客戶變多,他還忙著接單掙錢呢,可不能被小感冒打倒。
“你腦子沒事吧?天與咒縛會生這種小病?”禪院甚爾嘲諷地嗤笑一聲,隨意握拳。
伴隨著他的動作,線條完美、充滿爆發力的手臂肌肉微微鼓起。
天與暴君擁有一副讓男人羨慕女人尖叫的好身材,而這也正是他力量的來源。
失去咒力帶來的身體增幅,比常人想象得到的還要恐怖。
感冒?那是什麼?
天與暴君從小到大字典裡沒這玩意兒。
倒是發燒知道一點。畢竟受傷了、傷口感染了,免疫係統一反應就是會發熱。
孔時雨的擔憂純粹是想多。
但二人關係不錯,就導致這位中介人跟他說話一點不慫,還會打趣:“抱歉,我以為不會感冒是笨蛋的專利。”
禪院甚爾:……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天與暴君收起笑容,沉鬱地看向台下賽馬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彆找事。”
孔時雨瞬間懂了。
哦,又輸錢了啊。
“這對你來說不是很正常?放平心態嘛。”至少他從來沒見這位贏過。
禪院甚爾:……嘁!
要不是孔時雨的業務能力過關,他立刻現在馬上就把他換掉!
“你來找我乾嘛,你沒工作嗎?不用賺錢嗎?”天與暴君冷嘲熱諷。
“有啊,我比某些無業遊民忙太多了。”
甚爾:這,家,夥。
在「某些無業遊民」擺出無賴嘴臉趕人之前,孔時雨擺擺手道:“就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找你。”
孔時雨:“最近你缺錢嗎?需要開工乾活嗎?”
禪院甚爾:“?”
從來都是他需要生活費了找上門,反過來被孔時雨問這個問題還是頭一遭。
不過……
“怎麼,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了?要殺哪個咒術師還是詛咒師?說出來讓我聽聽。”禪院甚爾掏掏耳朵,吹了吹小拇指上不存在的浮灰,吊兒郎當翹起腿,穿著拖鞋的腳搖晃,“讓我高興的話,可以缺錢。”
孔時雨:……
屁!你現在就是缺錢!
每次賭/馬都輸一大筆必定缺錢,以為他不知道嗎?
孔時雨忍不住納悶:“你這樣攢不住錢,小惠能吃飽嗎?該不會餓死吧?”
“誰?你說誰?”禪院甚爾困惑地歪頭。
兩人麵麵相覷,都滿頭問號。
孔時雨仔細觀察,發現這人沒在裝,眼中的疑問貨真價實。
孔:……太屑了這個人!
他一個沒見幾麵的外人都記得對方兒子名字,對方自己不記得!天底下哪有這種爹啊?這是多久沒和兒子見麵了,這個家夥到底把小惠丟給誰在照顧呢?
孔時雨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沒把一大串吐槽問出口。
主要他們是熟人,又沒有熟到毫無顧忌嘮家常的地步。
還不如就給這個貨多接洽幾單來錢多的任務呢。
孔時雨搖搖頭:“沒有遇上非得術師殺手出馬才能擺平的難題。隻是最近市場上出現了很多新人,清任務速度很快,擠壓了不少人的生存空間。”
“你又有一段時間沒來接任務了,我就主動過來問問。免得你到時候想掙錢,卻沒有任務能做。”
禪院甚爾有點驚訝:“多少新人啊,能把黑/市攪得無任務可做。”
“四十多個。”
“四十多?就最近幾天?”
孔時雨點頭。
“都是從哪來的人知道嗎?”
孔時雨:“證全是假的,黑/市裡老手辦的。但人具體從哪來、到底誰安排的,辦/證的也不知道,就隻接了電話收了錢。”
“而且沒有找到一點這群人出入境的線索。”按理來說四十幾個大男人呢,就算是偷/渡/客也會留下痕跡。
“外國人啊?”
“對……歐洲長相。”孔時雨遲疑後說,“行事作風有軍隊的感覺,還都是熟人。”
“奇怪。”
“可不是奇怪嘛。”孔時雨攤手,“他們目前都接的是祓除咒靈和殺詛咒師的任務,這不是和你業務範圍重合了,所以我來問問。”
“用幫你接任務嗎?你不缺錢的話當我沒問。”
“嗯……行吧,接兩個。找錢多的,搞快點。”
孔時雨:“……知道了。”
禪院甚爾翻翻口袋,比臉還白。賭輸了手裡隻剩一點夥食費,今天住哪兒都是個問題。
如果遇不到好心接濟他的女人就隻能回……啊,小惠,原來是他存放在長期飯票家裡的兒子。
他就說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聽聽。”禪院甚爾掏掏耳朵,吹了吹小拇指上不存在的浮灰,吊兒郎當翹起腿,穿著拖鞋的腳搖晃,“讓我高興的話,可以缺錢。”
孔時雨:……
屁!你現在就是缺錢!
每次賭/馬都輸一大筆必定缺錢,以為他不知道嗎?
孔時雨忍不住納悶:“你這樣攢不住錢,小惠能吃飽嗎?該不會餓死吧?”
“誰?你說誰?”禪院甚爾困惑地歪頭。
兩人麵麵相覷,都滿頭問號。
孔時雨仔細觀察,發現這人沒在裝,眼中的疑問貨真價實。
孔:……太屑了這個人!
他一個沒見幾麵的外人都記得對方兒子名字,對方自己不記得!天底下哪有這種爹啊?這是多久沒和兒子見麵了,這個家夥到底把小惠丟給誰在照顧呢?
孔時雨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沒把一大串吐槽問出口。
主要他們是熟人,又沒有熟到毫無顧忌嘮家常的地步。
還不如就給這個貨多接洽幾單來錢多的任務呢。
孔時雨搖搖頭:“沒有遇上非得術師殺手出馬才能擺平的難題。隻是最近市場上出現了很多新人,清任務速度很快,擠壓了不少人的生存空間。”
“你又有一段時間沒來接任務了,我就主動過來問問。免得你到時候想掙錢,卻沒有任務能做。”
禪院甚爾有點驚訝:“多少新人啊,能把黑/市攪得無任務可做。”
“四十多個。”
“四十多?就最近幾天?”
孔時雨點頭。
“都是從哪來的人知道嗎?”
孔時雨:“證全是假的,黑/市裡老手辦的。但人具體從哪來、到底誰安排的,辦/證的也不知道,就隻接了電話收了錢。”
“而且沒有找到一點這群人出入境的線索。”按理來說四十幾個大男人呢,就算是偷/渡/客也會留下痕跡。
“外國人啊?”
“對……歐洲長相。”孔時雨遲疑後說,“行事作風有軍隊的感覺,還都是熟人。”
“奇怪。”
“可不是奇怪嘛。”孔時雨攤手,“他們目前都接的是祓除咒靈和殺詛咒師的任務,這不是和你業務範圍重合了,所以我來問問。”
“用幫你接任務嗎?你不缺錢的話當我沒問。”
“嗯……行吧,接兩個。找錢多的,搞快點。”
孔時雨:“……知道了。”
禪院甚爾翻翻口袋,比臉還白。賭輸了手裡隻剩一點夥食費,今天住哪兒都是個問題。
如果遇不到好心接濟他的女人就隻能回……啊,小惠,原來是他存放在長期飯票家裡的兒子。
他就說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聽聽。”禪院甚爾掏掏耳朵,吹了吹小拇指上不存在的浮灰,吊兒郎當翹起腿,穿著拖鞋的腳搖晃,“讓我高興的話,可以缺錢。”
孔時雨:……
屁!你現在就是缺錢!
每次賭/馬都輸一大筆必定缺錢,以為他不知道嗎?
孔時雨忍不住納悶:“你這樣攢不住錢,小惠能吃飽嗎?該不會餓死吧?”
“誰?你說誰?”禪院甚爾困惑地歪頭。
兩人麵麵相覷,都滿頭問號。
孔時雨仔細觀察,發現這人沒在裝,眼中的疑問貨真價實。
孔:……太屑了這個人!
他一個沒見幾麵的外人都記得對方兒子名字,對方自己不記得!天底下哪有這種爹啊?這是多久沒和兒子見麵了,這個家夥到底把小惠丟給誰在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