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當夜,三位不明人士突破了組織實驗室層層防護。他們囂張到連臉都不遮一下,舉著衝鋒槍要求所有人抱頭靠牆蹲下。
靈感上頭導致加班的組織科學家們隻能照做,誰讓他們是身體柔弱的腦力勞動者,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
他們在心中暗自咒罵著不頂用的保鏢們。
也不知道那些家夥乾什麼吃的,人多武器更多,就這也能讓人成功入侵實驗室?
防禦係統也是離譜!三個人都站在他們眼前了,還是沒半點響動沒有,開發相關程序的家夥肯定光拿著組織的錢不乾實事!
廢物!一群廢物!
有著啤酒肚的禿頭中年人小眼睛裡閃過凶光。人心情不舒暢看什麼都不順眼,他連周圍跟他處境相同的同事也一起罵了進去。
中年男小眼睛一轉,心想得讓這些廢物發揮點實際作用。
隻要把實驗室窘境報告給上麵,一定會有人來救他們。畢竟宮野夫婦死亡以後,隻有他這老同事跟其他助手們,還隱約對那種藥的實驗過程有印象。
那位先生可以放棄彆的地方,彆的人,隻有他卻不會成為棄子。
至於人來以後開打了,其他人是死是活都看天意吧,反正他們都必須保護自己,自己在那種情況下反而比現在安全。
中年人在心中把邏輯盤了一遍,趁著匪徒隻有三人,無法注意到每一處細節,偷摸地開始行動。
他讓自己的助手挪到辦公桌附近,去把藏在角落的警報器拿來。隻要把那個紅色按鈕按下去,琴酒跟朗姆都會收到消息。
助手一臉抗拒,小幅度搖了搖頭。
他警惕地瞥了一眼三個匪徒的背影,小聲說:“主管,我們就這麼等著吧。他們沒有一來就要我們的命,我們肯定會沒事的。”
“你蠢不蠢。”中年人氣不打一出來地罵道,“還沒殺我們,就肯定是有所求。我們這實驗室有什麼東西值得彆人專門闖進來問,還不是那機密中的機密。”
助手愣愣地說:“如果真到那一步……那就把機密說出去保命唄。”
反正他是因為研究生時期導師沒選對,被迫踏進酒廠這個鬼組織的。對組織可沒什麼衷心一說,反而誰能讓組織倒黴他才要大笑三聲。
“所以說你蠢。”中年人用肥胖的手指狠狠戳他腦殼,“你敢保證我們說出去以後就不會被殺了?這三個人可沒有遮掩麵貌,你知道匪徒不掩蓋自己的長相意味著什麼嗎?”
助手被提醒,自然而然聯想到了電視劇。
電視劇裡演得很清楚,看見過匪徒臉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是要被滅口的。
他嘴唇頓時白了。
“退一萬步,就算你說出去後活下來了……”中年人被肥油擠壓成一條的眼中滿是嘲諷,“你知道組織是怎麼對待叛徒的嗎?”
“不管有沒有苦衷,全是一個槍子兒賞給你。”
“你活得過初一,活不過十五!橫豎都是死!”
中年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圍在他周圍的同事們都能聽到。
大家心裡本來還充斥著一些天真的幻想,這下臉全白了。
酒廠的手段他們不要太清楚。
畢竟除了少數中的少數,大部分人都是被騙、被強迫加入進來的。
逃也逃不了,一天兩天的就這麼混過去,到今天也轉變成一個合格的組織科學家。
這三個匪徒是很可怕,闖入進來無聲無息的能力也有些離譜。
但個人放在組織這個龐然大物前一點也不夠看,他們還是努努力拚上一把好了,幸運的話就能被組織救出去。
中年人一看自己的忽悠起了效果,眼中閃過一
絲滿意。
他怨毒的眼神再度落到了三個匪徒背上,心裡很得意。
等著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們,很快你們就囂張不起來了!
等這些家夥被子彈打死,他一定要把他們的屍體放在手術台上泄憤——也算是為科學做出貢獻,他們該覺得榮幸才是。
這些腦力工作者長期活在組織淫威之下,主管的威脅是非常管用的。
先前隻會抱頭蹲下的一行人小聲商量起偷警報器的事情。
人都是自私的,都有不想死的理由。
一個個推脫過後,這個危險的任務就落在了剛剛進入實驗室沒多久的助理身上。
這個國家前後輩文化雖然不如隔壁南韓那麼恐怖,但也不逞多讓。
不欺壓小新人還能欺壓誰呢。
當然他們說話很好聽,都在說「我有家庭我不能去,我的女兒需要我」、「家裡還有老人要照顧,如果有個萬一,豈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類似這種話。
很委婉,但是是很委婉地逼迫人去送死。
木下鬆父母雙亡,年紀輕輕考了研,在研究生期間就被身為組織成員的導師選中,拉進了酒廠這個違法組織中,可想而知他是非常聰明有天賦的人。
但這會兒天賦可幫不了他,不如說自他考上研後就一直在害他。
“木下你之前不是說家裡沒有牽掛了嗎?去的話會比我們更有勇氣吧。”木下鬆偷偷暗戀的某位男性這麼說。
這句話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自主”選擇了最危險的那條路,心中懷有慶幸。
萬一他很幸運呢?
萬一他沒有引起匪徒的注意呢?
或者即使被發現,也不會被氣憤的匪徒抓出去殺死泄憤?
這位年僅24的年輕人一握拳,鼓起勇氣昂首挺胸說:“我去。”
周圍人小聲歡呼著,大家用感激的眼神看他。
這一刻,他成為了所有人的英雄,而不是剛剛進入實驗室任何人都能吆五喝六的新人。
他怕暴露性向而不敢接觸的那位男士也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鼓勵道:“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我等你好好回來。”
木下鬆耳朵都激動得紅了,聲音顫抖道:“是!”
天呐,他要等我回來——木下鬆的心裡在刷屏,他要極力克製,才能克製住顫抖的身體。
木下簡直太高興了,他從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實驗室體驗到這種情緒。
被萬眾矚目被認同的感覺,甚至掩蓋了最開始被溫柔委婉逼著去送死產生的憤怒。
身體發抖的木下大腦缺氧,心裡對偷警報器一事更加堅定了。
他甚至沒空去思考身體為什麼在顫抖。
在大夥兒的加油鼓勁下,眾人配合著,在匪徒視線沒掃過來時偷偷互換位置,想將木下鬆換到邊角處。
他們蹲著的地方雖然空曠,但隻要挪到最邊邊,就離主管的辦公桌很近了。
不到兩米。
隻要身手靈活地翻滾過去,再從底下摸出目標物,一定很快就能得救。
至於木下——哦~大家衷心祝願他們的英雄能平平安安的,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就跟沒了宮野夫婦跟他們的實驗資料,也能成功複刻出「銀色子彈」的幾率一樣低。
但大家都會祝福他,他是死得其所。
“太可憐了。”戴著禮帽的橘發少年雙手環胸,眉一挑道,“這群人完全就是在利用單純小孩嘛。”
他的兩位摯友沒有回複這句話。
中分發的俊秀中年帥哥正在跟銀灰發的冷峻中年人交談。
“看到了吧,這告訴我們個人英雄主義要不得。我們咒術師可不興
當英雄搞救人救世那一套,不然把自己賣了還要給彆人數錢。”
“是是是。”穿著老式和服的冷峻中年人虛心聽講,連連點頭。
“你看看這位木下鬆,除了極少部分人是真的擔心他,包括他暗戀對象在內的家夥們,還不是在心裡罵他傻。”穿著白大褂的中分發毫不留情道,“他也確實夠傻的,居然連自己渾身發抖是因為什麼都分不出來。到頭來不會逼他送死的居然是我們這些敵人。”
“你不要學,不許學。被迫去當英雄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知道吧?”
“對對對。”和服中年人露出了不符合長相的無奈笑容,仔細一品這笑容居然還挺甜,“我都知道,我不會那樣。”
他雙手合十,又是一臉出塵:“貧僧沒有那種世俗的**。”
“哈哈哈哈哈哈!”橘發少年沒忍住,被逗的頓時大笑起來。
cos森醫生的家入硝也笑著拍了下他,身高187cm“中原中也”這才捂住了嘴。
不能動靜太大,身後的木下還在努力挪位置想偷警報器呢,都被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一屁股坐地上了。
“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背上了不必要的重擔,但木下鬆依舊值得尊敬。他是個傻子,卻也幸好遇見了我們這種不太正經的匪徒。”夏油傑神色略微複雜。
“安心。不會動他的。”五條悟擺了下手上的微衝,“咒術師不當英雄,但也不是熱愛取人性命的存在。”
“悟,你成長不少嘛。”
“跟你起來比隻有一點點啦~”
“對了,我們到底要不要見琴酒一麵?”
“算了吧。見他能乾嘛?能殺他嗎?”五條悟躍躍欲試。
【不能。】係統及時出現,打消這人危險的念頭。
“好的吧——”五條悟拖長音調,“那送他進局子呢?”
五條悟一臉深沉道:“老子不允許這個世界還有比我更酷的白毛角色存在,所以他必須去鐵窗淚。”
“……醒醒。”家入硝也擺擺手,吐槽,“同時白毛,他是酷哥,你是沙雕,哪來的定位重合。”
五條悟很不服氣。
他帶著黑手套的有力手指壓在紳士禮帽上,居高臨下看著家入硝也,冷沉道:“那這樣呢?”
“……”
家入硝也輕笑:“你眼神不像,哪有酷哥看彆人用那種眼神。”
跟撒嬌一樣,隻會讓人想rua一下他毛茸茸的頭頂。
當英雄搞救人救世那一套,不然把自己賣了還要給彆人數錢。”
“是是是。”穿著老式和服的冷峻中年人虛心聽講,連連點頭。
“你看看這位木下鬆,除了極少部分人是真的擔心他,包括他暗戀對象在內的家夥們,還不是在心裡罵他傻。”穿著白大褂的中分發毫不留情道,“他也確實夠傻的,居然連自己渾身發抖是因為什麼都分不出來。到頭來不會逼他送死的居然是我們這些敵人。”
“你不要學,不許學。被迫去當英雄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知道吧?”
“對對對。”和服中年人露出了不符合長相的無奈笑容,仔細一品這笑容居然還挺甜,“我都知道,我不會那樣。”
他雙手合十,又是一臉出塵:“貧僧沒有那種世俗的**。”
“哈哈哈哈哈哈!”橘發少年沒忍住,被逗的頓時大笑起來。
cos森醫生的家入硝也笑著拍了下他,身高187cm“中原中也”這才捂住了嘴。
不能動靜太大,身後的木下還在努力挪位置想偷警報器呢,都被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一屁股坐地上了。
“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背上了不必要的重擔,但木下鬆依舊值得尊敬。他是個傻子,卻也幸好遇見了我們這種不太正經的匪徒。”夏油傑神色略微複雜。
“安心。不會動他的。”五條悟擺了下手上的微衝,“咒術師不當英雄,但也不是熱愛取人性命的存在。”
“悟,你成長不少嘛。”
“跟你起來比隻有一點點啦~”
“對了,我們到底要不要見琴酒一麵?”
“算了吧。見他能乾嘛?能殺他嗎?”五條悟躍躍欲試。
【不能。】係統及時出現,打消這人危險的念頭。
“好的吧——”五條悟拖長音調,“那送他進局子呢?”
五條悟一臉深沉道:“老子不允許這個世界還有比我更酷的白毛角色存在,所以他必須去鐵窗淚。”
“……醒醒。”家入硝也擺擺手,吐槽,“同時白毛,他是酷哥,你是沙雕,哪來的定位重合。”
五條悟很不服氣。
他帶著黑手套的有力手指壓在紳士禮帽上,居高臨下看著家入硝也,冷沉道:“那這樣呢?”
“……”
家入硝也輕笑:“你眼神不像,哪有酷哥看彆人用那種眼神。”
跟撒嬌一樣,隻會讓人想rua一下他毛茸茸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