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風捏了捏他尖尖小小的耳朵以示安慰。
“應劫,當初你趕走這大方山中的飛禽走獸山精鬼怪時也是這般說的。”桓風的聲音溫和但是語氣卻有些冷了,“應劫你在怕什麼?”
“師兄!”應劫那一雙貓一樣的眼睛盯著桓風又狠又委屈,“師兄我是怕他們傷到你啊,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應劫,”桓風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你的功夫當初還是我教的,我是你的師兄不是一個廢人,若你還認我這個師兄,就請你也稍稍尊重我一下吧。”
應劫:“師兄我沒有我——”
“我想睡了,你回去吧,這小狐狸便留在我這兒。”桓風打斷應劫的話。
“師兄若你不想我傷害他,我應劫對你發誓,我會把他安然無恙送出去的,你把他給我好不好啊師兄。”應劫的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
“我說留在我這兒。”桓風冷冷地重複了一遍。
“那……”應劫目光閃爍顯得慌亂,“那師兄我推床到床那邊吧。”
桑落聽到這裡偷偷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桓風竟然是坐在輪椅上的。
桓風身體微側開,表現出抗拒。
桓風:“不必。”
“那師兄你早些休息,這個小玩意兒就放你這兒,你什麼時候煩了它我再把它送出去。”應劫收拾好情緒,像是看不到桓風的抗拒跟冷漠,他笑得天真、燦爛。
應劫說完就轉身離開,但當他要跨過門檻的時候,桓風卻開口叫住了他。
“應劫,”桓風微微笑著右臉頰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來,“你是不是想要我的世界、我的生活裡隻有你一個人?”
應劫天真無邪地看向桓風:“不可以麼師兄?”
“好啊,”桓風說,“那你就毀了這座宅子、斷了跟那些仙門世家的聯係、把你抓來為我續命的人都放了。”
應劫眉頭皺了起來仿佛十分不解:“師兄,可這些都不影響你和我啊。”
“你不能一邊擁有著這樣多的東西一邊又要求我除了你一無所有,應劫你懂麼?”桓風說到這裡自嘲一笑垂眸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懂,你怎麼會懂?你不是打算若續命失敗就把我做成藥人麼,其實不用麻煩,直接來把我做成藥人吧,我成了藥人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應劫笑得甜甜的:“師兄你在說什麼啊?馬上天就亮了,師兄早些睡吧。”
應劫說完退出房子,關上了房門。
許久之後,桓風才歎了一聲,把桑落放在腿上,雙手轉動輪椅來到床邊。
桓風熟練地把自己轉轉到床上,並熄滅了鮫人燭。
直到這時,此間一直守在窗外的應劫才真正離開。
應劫真的離開後,桓風嗤笑一聲亮起了床帳內的夜明珠,他把桑落舉到眼前。
桑落覺得這個時候的桓風跟剛才有點不一樣,邪裡邪氣的。
“你是跟那個叫楚舟的孩子一起來的吧。”桓風說。
“孩子”?“楚舟”?桑落聽到這倆詞兒愣了一下,不過轉眼間他也就想明白了。
“楚舟”不就是明靜訓的化名麼。至於“孩子”,桓風算來也至少快一百歲了,桑落跟明靜訓這種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在桓風麵前可不就是“孩子”嘛。
但是為啥桓風會知道他跟明靜訓是一夥的?這就讓桑落懵了。
“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桓風說,“因為你們兩個身上有一樣的味道。”
桑落下意識就動了動鼻子,然後啥特彆的味道都沒聞到。
桑落的動鼻子的時候胡須也跟著一抖一抖的,這憨乎乎的模樣把桓風逗笑了。
桓風:“放心,你們身上的那種味道這世上大概也隻有我能聞到。”
“我知道你們要乾嘛,”桓風衝桑落眨了眨眼睛,“你們想要我身上的太歲原果。”
桑落驚了:“這也是你聞出來的?”
“我才你就會說話。”桓風點了點桑落的小鼻子。
桑落頓悟自己又犯事兒了,下意識伸著小短胳膊用毛茸茸的“凶殘之爪”捂住嘴巴一臉驚慌。
“放心,”桓風笑眯眯,“我不會告訴應劫的,而且我還能把太歲原果給你們,但是呀作為交換,孩子,得幫我個小忙。”
桑落看著眼前這位笑眯眯比他還像狐狸的“老爺爺”內心發出嚎叫:“本來以為是個溫柔善良的小哥哥,沒想到是個絕世腹黑老爺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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