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1 / 2)

那宴會前半場是花魁姑娘的專場, 後半場則成了桑落的專場。

後半場的時候,果然如花魁小姐姐所說的那樣, 這餘杭城中的世家名流開始輪番上陣,出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考察桑落的能力。

見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沒有一個能難倒桑落的,賓客們也從最開始的質疑慢慢到欽佩最後甚至巴不得當下就把桑落請回家去。

今兒晚上向桑落提問的那些賓客裡有一位大兄弟非常有意思。

這位大兄弟的出身不錯,在餘杭城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奈何不太有教養故而十分目中無人,尤其對青青姑娘特彆的不尊重,整個宴會上總是動手動腳的,活脫脫一猥瑣男。

這位舉止行為非常猥瑣的大兄弟, 是這麼跟桑落提問的。

這位大兄弟說他的親哥哥懼內家裡隻有他嫂嫂一個夫人,但結婚了有十來年了, 卻一個孩子都沒有。

“這等生不出來孩子的毛病這位神醫能不能給我家嫂嫂治一治呀?”那位大兄弟說著猥瑣的眼神直往桑落身上飛。

桑落本身就看不慣這猥瑣男, 再加上他提問時候的那神色, 那語氣還有這問題,分明就是既不尊重女性, 也不尊重桑落的表現。

桑落都是神醫了,神醫總得有點脾氣吧, 這事情斷斷不能忍。

“這是你哥跟你嫂子的家事,你摻和什麼?想不到這位公子還挺熱心腸的。”桑落冷笑一聲。

“神醫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這不是關心我哥哥嗎?況且若是我嫂嫂實在生不出個孩子, 也讓我哥哥早些休了她, 找個會生養的, 省得我哥哥家香火斷絕不是?”那位猥瑣的朋友說的話來好不要臉。

桑落聽到這裡裝作神色凝重地歎了一聲氣:“可惜啊。”

“神醫這是什麼意思?”那位猥瑣的朋友問。

桑落長歎:“我的意思是你嫂嫂生不出來孩子, 這事情原因可不在她的身上。是你哥哥的問題。”

“不是神醫, 你說話可當心一點,你連看都沒看過,怎麼就知道是我哥哥的問題呢?”猥瑣的朋友不服氣。

“你也不懂醫術,你怎麼就知道是你嫂子的問題?”桑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這神醫怎麼說起話來還胡攪蠻纏了,你到底會不會治呀?說來你連真容都不敢叫大家看,莫不是個江湖騙子吧。”猥瑣男愈發不服。

到這裡那周圍賓客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而花魁小姐姐則為桑落捏了一把汗。

桑落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來,走到了那位猥瑣的朋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桑落拎起猥瑣的朋友桌子前的酒杯,遞到他手裡:“不要那麼容易生氣,動不動生氣是會短命的。”

猥瑣的朋友:“你——”

“乖啊,我是大夫你得聽我的,都說了讓你不要生氣。”桑落拍了拍那位猥瑣的朋友的臉。

那位平日裡橫貫了的猥瑣的朋友此時此刻竟然憋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桑落道:“我是沒見過你嫂嫂,但是我見過你呀,你跟你哥哥呢是同父同母所生,你倆的情況多半是相似的。”

桑落又抓起那位猥瑣的朋友的手,替他切了脈,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嗯,果然是這樣的。”

桑落:“這位公子呀,你打一出生就帶著這個病呢。這病呢,雖然說不會影響到你的生命,也不會妨礙你的日常生活,但是他會讓你的陽、、精有一些小問題。”

桑落:“這個問題不會傷及你的性命,你平常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就會讓你非常難讓彆人受孕。”

桑落:“至於怎麼個難法吧,其實就是基本不可能。”

桑落苦口婆心:“你哥哥與你乃是一母同胞,你這樣的情況或許你哥哥身上也有。所以我才說你哥哥跟你嫂子沒有孩子這問題多半在你哥哥身上呀。”

猥瑣男怒拍桌而起站起來也沒桑落高:“什麼神醫,你就是一個騙子!你說我不行,你可知我已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桑落聽到這裡憋著笑,故作替這位猥瑣的朋友傷感的模樣,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好自為之。”

桑落說完就背著手悠哉悠哉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戲的賓客看到此處皆憋著笑,有些憋不住了就笑出聲來。

好半天那位猥瑣的朋友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桑落的醫術在這之前已經被在座的賓客以各種刁鑽的方式證明完了,那神醫一定不會有錯呀,所以錯的必然就是這位猥瑣的朋友了。

猥瑣男反應過來之後,大怒卻又礙於這裡是觀月樓,在座的賓客又都是同他一般的世家名流,不好發作,隻能掀桌子罵了桑落一句“庸醫”就拂袖而去。

“看來任兄很是著急呀。”有賓客笑道。

“那可不是嘛,著急著回家看看自個兒的那些孩子姑娘到底是誰的呢。”

這一個微妙的小插曲過後,賓客們就迅速地遺忘了方才的不愉快,把酒言歡飲酒作樂。

隻是後來花魁姑娘偷偷來到桑落身邊問他。

“先生,剛才說任家公子的可都是真的?”

“我是醫生,不拿看病這事兒做文章是我的原則,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桑落問心無愧。

花魁姑娘歎了一聲:“隻是可憐了任公子家的那些孩子了。任公子沒什麼本事但卻是個極愛計較又陰狠的人,他知道那些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肯定不會手軟的。”

桑落瞧了身側的花魁姑娘一眼笑道:“姑娘這麼說便就是故意的了。今天早上的那些消息不還是姑娘給我的嗎?”

“這位任家公子雖說不好惹,但是任家如今掌權的是他哥哥,他早就被他哥哥剔除在家族事務之外,前些年還入贅進了錢家的一個旁係。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多虧了他媳婦兒。”桑落說。

“他是寄人籬下呢,他妻子掌握著家裡大權。他說自家哥哥懼內,他比他哥哥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那些姑娘兒子都是正房夫人所生,他敢拿那些孩子怎麼樣?”桑落道。

桑落收回目光:“這都是姑娘早上告訴我的,如今又這樣問我,怎麼?是來測一測我的良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