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
“你家公子真好,”桑落嘖嘖道,“聰明可人,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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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凝山下有個長水鎮。
南州經濟發展超越其他地方,這裡的一個小鎮有時候比彆的州的城市都要繁華,長水就是這樣鎮子。
長水鎮的天水樓,裡頭物價昂貴裝修有逼格,乃長水鎮中最為推崇的風雅場所之一,然,本質上,它就是個吃飯喝酒的地方。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天水樓對麵來了個“賣身葬父”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粗布白衣跪在破草席上,頭上彆著一朵小白花。她身形單薄,垂著頭,雪白優美的脖頸在發絲間時隱時現,她臉上還帶著淚痕,但縱然是如此落魄打扮也掩蓋不住她楚楚動人的美貌。
這朵“賣身葬父”的小白花不是彆人,正是男扮女裝的桑落。
鑰匙被桑落征召友情出演,當了那個卷在草席裡的小白花不幸去世的爹。
小白花版女裝桑落跟桑落自己長的有七分像,因為桑落用靈樞九針暫時性調整了自己的麵部特征,他現在的麵部輪廓更加柔和,看起來就像自己的孿生妹妹。
賣身葬父楚楚動人的小白花吸引著過往吃瓜群眾的目光。
美人惹人憐愛,可是想要接這筆生意的人卻沒有一個,因為桑落開價太高,要足足一萬兩黃金。
桑落戲癮上來,顫抖著肩膀小聲抽噎,越發動人。
沒過多久,兩輛華麗的馬車出現在道路另一端。
瞅著時機到了,桑落安排的另一波演員在鎖的帶領下出現了。
一出惡霸強搶民女的戲開始上演。
第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天水樓門前停下。
一個身穿紫衣一身驕縱氣的姑娘先下來,而後馬車上又下來了一位公子。
那公子一身白衣,風度氣質宛若仙人,比先下來的姑娘還要好看,此人正是桑落多日不見的明靜訓。
桑落瞅見明靜訓眯了眯眼睛,當然期間不忘演戲,他倔強地掙紮著,弱弱地求救。
天水樓門口的大街三丈寬,繁華地段,桑落弄出的小動靜沒有引起對麵紫衣姑娘也就是王染縷的注意。
但是明靜訓卻看到桑落,並且一眼就認出了對麵的小戲精。
扮演倔強勇敢小白花的桑落抽空飛了個媚眼過去。
明靜訓眉毛皺了一下。
這時第二輛馬車停在了天水樓前。
仆人掀著車簾恭敬地請車上的貴人下來。
就是現在。
滿臉淚痕的桑落推開了扮演惡霸的群演。
“你們欺人太甚。”桑落一臉決絕如一朵在風中顫抖的小白花。
“就算是死我也決不會讓你們如願。”小白花版桑落說著就衝向街道對麵,一副要撞柱自刎的架勢。
吃瓜路人都被桑落的舉動驚呆了。
然而頭破血流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桑落沒撞到柱子上而是“陰差陽錯”地撞進了從第二輛馬車上下來的人的懷裡。
那人被桑落撞得胸口疼,在他有些生氣準備推開桑落的時候,桑落仰起了自己的小腦袋。
一張滿臉淚痕一臉倔強的小臉就出現在了那人的眼前。
懷中人的容顏與記憶力的那個人重疊,貴人沒有推開衝撞了自己桑落,而是下意識收緊了胳膊。
被桑落撞了滿懷的人就是多年不見的錢夕月。
錢夕月穩住心神仔細打量著懷裡小白花版桑落。
“你不是他。”錢夕月皺緊眉頭,他語氣冷冰可手上卻沒有鬆開桑落的意思,“你是誰?”
錢夕月盯著桑落的眼睛,目光如刀,像是桑落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就會把他大卸八塊自己去找。
而另一邊,目睹了全程的明靜訓收起了那道怕桑落摔倒而發出的真氣,他攥緊了拳頭,壓下了心頭的酸味,掩飾似的輕輕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