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故意氣人一般,沈三石又摸了把花尋酒的小嫩臉。
彆說,光滑無比,手感不錯。
花尋酒被摸的不自在,側頭躲過去,惱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乾嘛?你是不是也被傳染成變態了。”
沈三石迎頭給了花尋酒一記爆栗子,十分瞧她不上。
“就你這副榆木疙瘩腦袋,活該你追不上人。”
這要是換了他去追鹿照初,早就三下五除二給拿下了,還用得著費這麼大勁兒?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兀自想了半天,渾身打了個冷哆嗦。
他瘋了嗎?
竟然思索怎麼快速推倒鹿公子這種無聊的問題。
鹿照初此時麵上早就凝了一層薄霜,本就是昳麗的容貌,越發絕美無雙,陰涔涔的模樣,少了些仙氣兒,多了幾分綺靡。
“少主可是不舒服。”竹簽詢問。
鹿公子淡淡“嗯”一下:“去,叫她過來。”
她還能是誰,指定是花尋酒。竹簽趕忙屁顛屁顛的去叫花尋酒,鹿公子發話,花尋酒自然二話沒說就跑過來。
她擔心詢問:“你哪兒不舒服?”
鹿照初也不吱聲,隨手指了指胸口,配上他蒼白的臉色,十分讓人信服。
花尋酒忙問:“需不需要回去休息?”
“回去。”
鹿照初跟富貴樓樓主簡單告退,任由花尋酒扶著回了房間。
他們這一走不要緊,留下來的人無一不是驚歎萬分,那個少年是誰?為什麼跟玄門少主那麼親近?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玄門少主跟彆人牽手的畫麵。
這也太玄幻了。
震驚。
這一群人當中,最淡定的反而是石紅葉。
紅葉公子修習的功法叫紅袖刀,紅綢為刀,至柔至剛。
這門武功,首先要對人的身體結構充分了解,小到穴位,大到骨骼,隻有這樣,才能更加精準的重傷敵人。
這也是為何石紅葉能夠一眼看出花尋酒是女子的緣故。
玄門少主如此在意這位花尋酒姑娘,想來應該是有宿世姻緣在身。
紅葉公子下意識掃了眼沈三石,隻見沈狐狸雖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眸中笑意卻明顯斂了幾分。
十分有意思。
花尋酒一路攙扶著鹿照初回去。
回到屋子,她安排鹿照初在軟塌上躺下,又細心的在他腰下墊了個軟墊,一切做的自然順手,竟比竹簽還要貼心。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心慌。
誰知道眼下的局麵還能維持多久,頭上懸著的劍什麼時候會落下?
少女緩緩而來,一杯清茶捧在手中,氤氳著霧氣。
“你嘗嘗,我昨天喝了一盞,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很好喝。富貴樓果真是不愧富貴二字,待客用的都是上乘的東西。”
鹿照初接過清茶低頭淺啜:“清香撲鼻。”
花尋酒咧嘴一笑:“是吧,我就說很好喝。”
少女的笑容是如此燦爛,光彩奪目,兼具這個年紀的璀璨和靦腆,整個人就像是一顆柔和的夜明珠,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發光。
鹿照初不禁灼的無法直視,錯開眸子,抬手把茶碗放在一旁小茶幾上。
“你剛才在跟沈三石說什麼?”
說到這個,花尋酒很高興:“狐狸跟我說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少女嘴巴一刻不停的轉述著沈三石說給她的奇聞怪事,光是聽著就非常生動有趣。
鹿照初聽著聽著,眼神有些渙散,隻望著虛空,他的心已被清心訣帶來的擔憂占滿。
花尋酒渾然不覺,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說好笑不好笑,他還跟我說,那個小寒山的玄妙道姑,本來是不打算當道姑的,都是因為小寒山的夥食太好,才留了下來,你說她怎麼不乾脆拐走廚子呢?”
鹿照初喃喃說:“大約,是她不想再漂泊,給自己找的借口吧。”
花尋酒驚訝的瞪大眼睛:“誒?還可以這樣解讀的嗎?”
鹿照初一隻手隨意的垂落在榻沿,玉色綢衣自由散落,整個人都散發著幾分頹然之態,蒼白、脆弱、無助,這些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紛至遝來。
花尋酒終於覺察不對,問:“你是不是嫌我吵?”
鹿照初搖頭,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花尋酒還沒反應過來,就跌在了他的身上。
她都驚呆了,半個身子壓在他胸口,嚇得一動不敢動,手撐在他胸口,眨巴眨巴眼睛,腦子懵的不行。
一時間有些恍惚,到底是他拽的?還是她撲過來的?
直到他環上她的腰身,她才後知後覺。
哦,是他拽的。
花尋酒嚇得都不會說話,顫抖著問:“那個,你這是要乾什麼?你沒事兒吧?”
“彆動,讓我抱一下。”
鹿照初收緊胳膊,緊緊的把她納入懷中,好像要把她揉進骨血當中,可即便這樣,心裡空了的那個洞依舊堵不住。
恐慌像是寒氣一樣蔓延,渾身都是冷的。
花尋酒愣愣的被他抱在懷中,心撲通撲通直跳,頭皮發麻,腦子裡瞬間閃過很多念頭,卻無法捕捉到最關鍵的那個。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她聽到對方喃喃:“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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