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公子想的可真多,區區一個小花花還是耽誤不了影兒的,影兒那個小童養夫上門了,我瞧著那小子不像是個好惹的。”
“誰?”
“就那小和尚,昨兒晚上過來的,說是化緣路過。”
路過,傻子才會信。
說完這話,殷鵬又是一陣長籲短歎,影兒作為九幽教第一個入教女性,大開曆史先河,本來想著姑娘雖然年紀小,但養兩年也是大姑娘,也算是有個姑娘鎮宅。
哪想到小姑娘還未等長成大姑娘,便被人盯上了。
“唉,你說說,這僅有的一個小姑娘都被人惦記上,還讓不讓咱們這群大老爺們活?教主昨兒還說,為了避免圖謀不軌之人趁機來我教搗亂,從今天開始,不招收新的教眾。”
這樣一來,就更沒姑娘了。
沈三石挑眉,掃了眼花尋酒,這不是還有個漏網之魚嘛。
花尋酒卻混不在意,她從小女扮男裝的,雖然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但是大多時候沒有這個自覺,聽著殷鵬的話,還附和:“等過了這陣,準得招新人,等等吧。”
殷鵬喪氣道:“不指望了,走著,去小翠兒家喝酒,小翠兒至少是個姑娘。”
沈三石又叫上酸秀才範昀、右護法楊明曄,還有紅堂幾個玩的好的一起下山去小翠兒家喝酒。
楊明曄許久不見花尋酒,上來就問:“聽說你把鹿公子給睡了?”
花尋酒一個跟頭差點沒栽到地上。
“哥哥,不是,你都聽誰說的?這不是胡編亂造嘛。”
楊明曄嘿嘿笑道:“你彆管誰說的,是不是真的?聽說,人家鹿公子還跟著你滿世界的跑,情根深種啊。”
花尋酒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哪有的事兒,哥哥們,彆瞎說哈,鹿公子清譽要緊。”
死不承認。
楊明曄這個老大哥表麵沉穩,每次八卦起來,他比誰都歡。
“鹿公子都跟在你身邊那麼久,清譽早沒了。你倆以後要是真在一起,到底該算誰嫁給誰呢?你看,小花花追的鹿公子,按道理說,誰被動誰嫁人,可人家鹿公子可是玄門少主。”
“……”哥哥你想的真多。
沈三石噗嗤笑出聲,想想鹿公子嫁人的場景,莫名喜感。
範昀認真的想了下:“這事兒真沒經曆過,男子跟男子成親,聖賢書上也沒教。”
眾人齊齊翻白眼,範昀這酸秀才整天就知道裝,他要不是看閒書看太多,他能進不了翰林院?他就是被那些野史雜談給耽誤的。
說說笑笑間,一行人來到了山下。
小翠兒依舊清秀可人,許久沒見到花尋酒,免不得一陣寒暄。
眾人要了隻烤全羊,大口吃肉吃口喝酒,甭提多熱鬨。
與此同時,鹿公子又撲了個空。
鹿照初跟教主那邊商量了一堆正事兒,忙完了,趕忙去找花尋酒,然後,便發現花尋酒的院子大門關著,一個人影都沒有,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去了山下。
鹿公子知道他們聚餐,便也沒說什麼,轉身回了聽鬆院。
他剛回去,薛央就上門來尋。
薛央說:“要不是被小師叔絆住,我上午就來找你了。”
自從鹿照初去富貴樓找花尋酒之後,兩人便再沒見過,如今好友相見,有些迫不及待。
鹿照初:“你還有小師叔?”
薛央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就天機大師那個小徒弟,寂白小和尚,跟我師父同輩,可不就是我小師叔,鬼知道他怎麼忽然過來,聽說在富貴樓的時候跟影兒走的比較近。”
鹿照初了然,是那個藍衣小和尚,原來叫寂白。
薛央擺擺手,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你怎麼樣?跟花尋酒,你倆怎麼回事?我聽人說,你滿世界追著人家跑,這可是稀奇,以前都是她滿世界追著你跑的。”
鹿照初嘴角微微上揚,說:“我在努力追她。”
薛央目瞪口呆。
鹿公子說:“我以前覺得,什麼都來得理所當然,現在才知道,這世間每一樣東西都是值得珍惜的,沒有什麼輕而易舉。”
特彆是女孩子的心意。
薛央聽到鹿照初的話,努努嘴:“你這話,有些禪意。”
鹿照初清淺微笑,麵容在白色狐裘的襯托下,清白如玉。雖然外表還是一副疏離冷淡的模樣,可眼中的情意卻像是開在初春殘雪裡的嫩花。
他之前就是什麼都得來的太容易,所以,便不知道珍惜。
嘗過一次失去的滋味,今後會倍加珍視。
兩人正說著話,花尋酒風風火火跑了進來:“你猜猜,我剛才打贏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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