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宛恬心頭一跳,忽然就沉默了下來。她隻知道手術成功皆大歡喜,卻沒有想過,這病還有複發的不確定性。
陸灝臨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俊眉微蹙,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戲虐,
“換句話說,也許不久的將來,你還需要再獻一次骨髓。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弟弟,當初為了找到你,耗儘了我陸家所有的人脈關係,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未來的半年,你隻能呆在我們陸家。”
毫無商量餘地的語氣,彰顯他的誌在必行。
紀宛恬急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也不一定非要住下來吧?就算哪天你弟真複發了,你儘管來找我,我一定會配合的!”
“抱歉,我這個人做事習慣謹小慎微,重要的東西,還是就近看管起來比較安心。”
“你……!”她抗拒的話堵在喉嚨裡,一句也吐不出來。
陸灝臨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薄唇微勾,笑容有些玩味,“而且你執意不肯收我的錢,我這個人又不愛欠人情,也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去報答你,與其這樣,不如把錢折成你的日常吃喝用度,也好叫我的良心不至於那麼不安。”
紀宛恬看著男人高深莫測的俊臉,鬱悶半響,隻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錢?這次我一定收。”
“不行,被退回來的錢斷然沒有再送出去的理由,我的自尊心不允許,你隻能住下來!”
她張口無言,聽說過有強買強賣的,沒聽說過有強住的,這不相當於囚禁嗎?
一不小心,她就把最後那句心理活動實話實說了,陸灝臨挑起一邊的眉,淡淡嗤笑,“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真的不能拒絕?”紀宛恬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