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婉轉地拒絕了,“不用了,你自己也不寬裕,我自己想辦法就好。”
“還能有什麼辦法呀,你不是隻剩一堆毛票了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紀宛恬思索了片刻,說:“我昨晚賣了八瓶酒,按理來說,應該會有八百塊的提成。等下午放了學,我就去找老板娘,讓她先給我預支點錢好了。”
正聊著,上課的鈴聲響了,兩人便停止了聊天。
教授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唾沫亂飛,紀宛恬卻在下麵聽得昏昏欲睡,拚命睜大眼,很努力地撐著眼皮趕瞌睡蟲。
昨晚她根本就沒睡著,被陸灝臨騙回家後,這家夥怎麼都不肯放她離開,說什麼“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你就住下來吧”,非要她留宿豪宅,就連那8萬塊的酒錢也是艾瑞克送去夜場的。
儘管陸家的客房十分高端大氣上檔次,但對於睡慣90公分單人床的她來說,突然換成這麼豪華巨大的公主床,就像乞丐忽然從街頭巷尾睡上龍床,真的不是一般兩般的不習慣,以至於整夜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就是個窮人命,金窩銀窩再好,也不及自己的狗窩睡著舒坦。
想到未來半年都要在這種煎熬中度過,紀宛恬渾身一身無力,忍不住就想要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