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曾經極其瞧不起的人全盤拒絕,何夢瑤臉瞬間由黑轉紅,活像被人甩了兩個耳光,難看至極。
言以至此,紀宛恬也沒什麼可說的,提起包就想離開,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何夢瑤滿含不甘的聲音,“紀宛恬,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紀宛恬停住腳步,回頭望向她,點點頭,“問吧。”
何夢瑤目光略過她手上拎著的半舊帆布包,咬咬牙,直言不諱,“你既然攀上了陸灝臨這樣的高枝,為什麼每天還是穿的這麼樸素?彆說奢侈品名牌,我看你甚至連個好點的包舍不得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其實對你很差,舍不得給你花錢?”
這問題在她心中盤旋已久,要不是被紀宛恬一如既往的窮酸打扮騙過去,她根本不會相信這個土包女居然能傍上陸氏集團的太子爺,更不敢這麼放心大膽地囂張跋扈。
紀宛恬安靜地聽她說完,不禁覺得有些嘲諷,本想答陸灝臨有沒有錢跟她什麼關係,不過轉念想到自己現在畢竟是陸大爺花錢雇來的女友,到底還是忍著沒否認,輕描淡寫地回,“他是他,我是我,沒有誰規定跟富二代談就得穿金戴銀吧。”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話,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課室。
下樓後,紀宛恬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不由長歎了口氣。
她現在心情很複雜,卻不是因為剛拒絕了何夢瑤拋出來的橄欖枝,而是因為陸灝臨。
她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雖然他現在還是跟之前一樣愛作弄自己,可他這次出爾反爾的行為,總讓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有種莫名其妙的古怪。
她說不清那是什麼,隻是隱隱覺得,陸灝臨似乎有點變了,可具體變在哪裡,她又說不上來。wavv
吃過午餐,紀宛恬照例去圖書館查資料溫習功課,下午的課結束後,就坐上王師傅的車回陸家。
快到門口時,紀宛恬看了眼時間,估摸著這會陸灝臨應該也下班回來了,忽然就有些緊張起來。
這家夥最近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線,非常熱衷於逼她謝恩,三番幾次地逮著機會逼她說謝謝,恨不得她熱淚盈眶感動涕零才好。
想起之前自己每次都屈服的慘局,紀宛恬就一陣心塞,現在何夢瑤的事如她所願地解決了,不用說,他肯定會故技重施的。
雖然真的挺煩人,不過她打算妥協了,反正橫豎都逃不過,還做那徒勞無功的掙紮做什麼,就痛快地滿足他的惡趣味吧!
而且與其等著陸惡魔作妖,還不如自己主動繳械投降,就算無法改變結局,至少能省略被折騰的過程。
擬定好策略,紀宛恬走進到客廳,一看到不遠處的陸灝臨,立即攔上前,一鼓作氣地大聲道:“陸灝臨,謝謝你!”
陸灝臨忽然被她截住去路,又聽她沒頭沒尾地嚎了兩句,先是愣了一愣,很快就聽懂她的意思,勾著唇笑了起來,“你這次倒是自覺。”
紀宛恬憋著氣沒接茬,心裡卻不爽地哼哼,你的惡趣味這麼惡,我不自覺成麼?
本以為陸灝臨會趁機嘲弄一番,但意外的是,他這次並有過多糾纏,隻從善如流地使喚她,“跟我上樓收拾行李。”
紀宛恬怔了怔,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輕描淡寫地解釋,“我要去美國出差,九點的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