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分開了短短幾天,這份念想卻呈幾何倍數飛速疊加,很快凝成一股無法壓製的焦躁,於是他開始覺得煎熬,控製不住地頻頻給她打電話。
仿佛唯有聽到她的聲音,那些無處安放的心思才會得到些許慰藉。
睹物思人,觸景生情,這些從前所陌生的成語,一下變得無比深刻起來,縱然不願承認,但她確實徹底侵入了他的心底,他不想再藏著掖著,希冀著她也能如自己般,時時刻刻都想著他才好。
正是因為這樣,她一個電話都沒有的行徑才顯得越發格外氣人,尤其是還是在他特意囑咐過的情況下。
陸灝臨越想越煩躁,見她眼神閃爍,期期艾艾地就是不敢答話,不耐地催了句,“說啊,為什麼一個電話都沒有?”
紀宛恬不知道他那些曲曲繞繞的心思,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推己及人地解釋道:“你是說過沒關係,可我還是覺得不好,我忙的時候,就不希望被彆人隨便打擾。”
這話說得有點在理,陸灝臨麵色稍緩,默了幾秒,審視地凝著她的臉,“你真這麼想?”
紀宛恬抿了一抿唇,肯定地點點頭。
陸灝臨臉色又緩解了幾分。
雖然她的回答算不上十全十美,但看在至少是為自己著想的份上,他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哼哼著道:“這次先不跟你計較,以後積極一點,不要總呆得像個傻二缺。”
紀宛恬聽得鬱悶,忍不住反駁道:“誰傻二缺呀?不給你打電話就是傻二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