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恬讀懂了他的意思,心裡不禁暗惱,就偏不想如了他的願,故意雙手交握,一臉崇拜地望著艾瑞克,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了?要不是有你辛苦操勞,這事也不可能這麼順利解決,換成彆人,還不知要拖到猴年馬月呢!
艾瑞克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想接著謙虛,餘光瞄見自家少爺驟然沉下的臉,心裡一個咯噔,忙哂笑道:我就一領命的執行者,順水推舟而已,談不上什麼辛苦,這都多虧少爺盛名在外,不然人家也不可能給我這麵子。您實在要謝,還是去謝少爺吧。
說完這這些,他不等紀宛恬回應,趕緊找了借口奪門而出。
屋裡一下靜下來,紀宛恬吐了吐舌,低下頭,繼續整理手裡的資料。
但某人受了她挑釁,哪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忽然道:土包子,你過來。
聽出他語氣中的危險氣息,紀宛恬不動如山,輕飄飄地回絕,我耳朵不聾,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陸灝臨眼神一閃,語氣沉了兩分,過來,我不想重複第三次。
你重複一百遍我也不過去。紀宛恬翻了一頁資料過去,頭都不抬一下,我這正忙著呢,沒什麼正事請彆隨便喊我。
他不說話了,眯起眼,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半響,忽然推開桌站起來,筆直地朝她走過去。
聽到他逐漸逼近的腳步聲,紀宛恬心肝一顫,抬起頭,強裝鎮定地瞪他,什麼事?
當然是收拾你。陸灝臨展顏一笑,在她扭頭逃跑前,長臂一攬,輕輕鬆鬆把她逮進了懷裡,俯身貼近她耳朵,惡聲惡氣地威脅,紀宛恬,你可以啊,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想讓我鞭子伺候你?
紀宛恬左扭右扭甩不開,惱怒地擰了一把他的隔壁,狠狠吐出幾個字:臭流氓!放手!
陸灝臨卻故意更貼緊她,笑容頑劣,乾嘛這麼凶悍?是不是你們女孩每個月那幾天來了,趁機拿我撒氣呢?
撒你個大頭鬼!被他密不透風地抱緊,紀宛恬麵色漲紅,恨不能朝著他欠扁的臉揍上幾拳,我說過了,我不是你養的貓貓狗狗,不是你想抱就能抱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他對她的怒斥不以為然,漂亮的長指在她腰間緩慢遊移,一寸一寸的,好像在丈量自己的領地,語氣懶洋洋地,我也說過了,反正你遲早是我的,我不過是提前預支自己的福利。
紀宛恬被他摸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轉過身,義正言辭地說道:陸灝臨,在我接受你之前,你這不叫提前預支,叫職場性騷擾!
哦。陸灝臨點點頭,表示聽到了,而後求教地問道:可我就是情難自禁,以後還會各種情難自禁,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你紀宛恬張口詞窮,腦子一個短路,脫口而出,罰錢!以後你再這樣,就賠我精神損失費!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好啊,怎麼個賠法?
沒想到他會順著問下去,紀宛恬腦子再次秀逗,碰一次一百!
讀懂他眸底閃過的戲謔,她頓悟過來,悔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對財大氣粗的陸大爺來說,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她這個警告,非但沒起半點震撼的作用,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在搞笑!
果然,陸灝臨又露出那種令她手癢的笑容,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