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了口氣,她起身撿起高跟鞋,挪到聲源處背麵的假山坐下,讓這個牆角聽得更為清晰些。
說話的是兩個女人,從聲音分辨,年紀應該都不算大,聽她們對互相的稱呼,似乎是陸家的遠方親戚。
;哎,你剛剛看到席薇兒的臉色沒有?嘖嘖嘖,那張臉黑的,都可以當鍋底了
;哈哈,當然看到啦!尤其是陸伯母讓紀宛恬陪著一起進內堂時,席薇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哼,這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又獨得陸老爺子的另眼相看,以為自己一定能嫁進陸家,可結果呢?人家陸大少爺根本就瞧不上她,她自個死皮賴臉巴了這麼多年都沒成功!現在又多了個紀宛恬,我看她啊,是徹底沒戲唱了。
說到這個,另外一個人歎了口氣,不無羨慕地說道:;那紀宛恬還真幸運,聽說她家境很一般,這次能攀上陸家這棵大樹,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哪怕將來過不下去分了,她也不吃虧!
;誰說不是呢?這大概都是命吧!
;這老天也偏心了,為什麼我們就沒有這種命呢?
兩人猶在感歎命運不公,如斯不公,完全沒發現她們口中的女主角,正坐在在她們背後的假山後。
這兩人嘰歪了半個小時,直到法事正式開始了,這才起身離開。
紀宛恬聽著女人們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無聲,良久,空氣中,響起她幾不可聞的一聲輕歎。
早上的法事足足延續了三個小時,用過齋飯,下午還要接著念四個小時,一直到日薄西山,整個流程才完全走完。
這其中的過程無疑是乏味且無聊的,紀宛恬倒也耐得住,捧著本心經反複默念,努力理解其中蘊含的禪意,實在理解不來就死記硬背,這麼琢著磨著,不知不覺也能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
忽然,有人走到她身邊,試探地喊了一聲,;紀小姐?
紀宛恬愣了一下,尋思著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像在哪裡聽過似的,抬起頭望去,就瞧見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斯文男子站在跟前。
男子一身駝色翻領長款風衣,長身玉立,氣質儒雅,俊逸的眉眼帶著一點淺淡的笑意,看上去非常地斯文和氣,令人觀之可親。
看著這張臉,紀宛恬感覺那股熟悉感更強烈了,腦子裡迅速閃過一些片段,頓時恍然大悟,忙起身道:;陸醫生,好久不見了。
見她這麼快就認出了自己,陸晟有些意外,含笑道:;你還記得我?
紀宛恬點頭,客氣地回道:;當然記得,你是晨唯的主治醫生,當初也是你幫我抽的骨髓。
陸晟笑了一笑,溫聲道:;我剛從醫院趕過來,聽說你也來了,過來跟你打個照麵。
沒想到陸晟竟會特意來找自己,紀宛恬一時受寵若驚,正要說點什麼,被聽席薇兒嬌嬌地喊道:;哎呀,二叔,你可算來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