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人的手勁一如既往地蠻橫不講理,掌心帶著噬人的灼熱,燙得紀宛恬的心都跟著熱起來,頓時急得奮力掙紮起來,;你乾嘛!放開我!
陸灝臨不僅沒依言放手,反而一把將她抱起來,不顧她反抗地疾步走到床邊,直接將她丟到了柔軟的床上。
紀宛恬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眼前視線忽然一暗,他整個壓下來,密密實實地將她扣在自己和床間。
看著上頭這張近在遲尺的俊臉,紀宛恬都被嚇傻了,腦袋裡一陣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眼睛清清亮亮的,戲虐地笑著,分明就是故意的,紀宛恬回過神,頓時勃然大怒,咬牙啟齒地道:;陸灝臨,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說呢?陸灝臨仍是輕佻地輕笑著,拇指撫過她發燙的臉頰,順著下巴一路往下遊移,緊盯著她的黑眸也跟著逐漸暗下來。
感覺到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紀宛恬驚得臉由紅轉白,結結巴巴地警告道,;你、你彆亂來啊!再亂摸我喊人了!
;我就亂來了怎麼樣?陸灝臨嗤笑了一聲,;反正你什麼不肯說,為了追求效率,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求和了。
你這是求和嗎,你這分明就是逼宮好麼!紀宛恬氣得要抓狂,但她也顧不上去糾結他的語病,她現在全副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腰間的手上。
他已經摸到了她外套的扣子,故意折磨人似的,一粒一粒慢斯條理地全部解開,而後拉衣襟被拉開,露出裡麵的白色保暖衣。
房子安裝了中央恒溫係統,一年四季溫暖如春,紀宛恬穿的不多,除了件外套外加打底衣,再裡麵就是內衣了,她看著他視線地往下滑,在她起伏曲線上曖昧地流連不已。
被他用這般打量,紀宛恬頓時有種被人看光光的感覺,濃重的羞恥,逼得她不得不試圖掙紮著起身,可是陸灝臨寬厚的胸膛卻如銅牆鐵壁,密不透風地壓下來,讓她覺得自己像孫猴子,怎麼掙紮都擺脫不了如來佛的五指山。
最後她終於折騰累了,雙手一攤,氣喘籲籲地妥協,;好吧,我說還不行麼。
聽到這話,陸灝臨才慢吞吞地收回手,翻身坐起來,悶聲笑道:;早點認輸不就好了?非要讓我用這種非常手段,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紀宛恬也跟著從床上爬起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上前抓花這張可惡的笑臉。
陸灝臨不在意地勾了下唇角,坐在那等了會,見她咬著唇坐在那發呆,遲遲沒有下文,便伸手過來掐住她的臉,故作凶狠地催促道:;快點,是不是又想被我壓?
紀宛恬被嚇得往旁一躲,慌忙道:;我、我知道了hellip;hellip;你彆動我了!
說著伸手就去摸口袋的手機,結果卻掏了個空,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左張有望,才發現手機在剛剛的掙紮中,不知什麼時候跌到了地板上。
她挪到床邊放下腳,想走過去撈起來,陸灝臨沒看到地板上的手機,見她這樣,以為她又要逃開,眉目一沉,毫不客氣地攬住她的腰,不耐道:;紀宛恬,你有完沒完!說幾句話都這麼費勁?還是說,你其實心裡很想被我睡?
紀宛恬呆了一呆,隨即被他露骨的話燥得雙頰通紅,惱怒道:;你胡說什麼,我隻是想去拿手機好不好?
被她這麼一提,陸灝臨才注意到躺在地麵上的手機,暗鬆了口氣,這才放開手,悻悻然地說道:;你要說便直接說,還非要先去拿手機hellip;hellip;手機能當你的代言人?
紀宛恬被他氣得無語,索性也不再理他,下床拿起手機,打開相冊迅速找到那張照片調出來,而後遞到他麵前。
陸灝臨疑惑地接過手機,認出相片中的外套後,正要問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就注意到了那顯眼的紅印子。
他皺了皺眉,盯著那一抹紅色思索了片刻,很快露出了然的表情,抬起頭,壞笑著望她,;我說你今天跟吃了炸藥包似的,原來症結在這裡。
紀宛恬臉一紅,羞憤尷尬懊惱之下,彆扭地反駁道:;我隻是不喜歡被人騙,你說是出去跟朋友喝酒,結果卻是去見女孩子,還好意思說是因為想我才趕早回來的hellip;hellip;換成是誰都會不高興吧!
;誰說我騙你了?陸灝臨拉住她的手,強迫她挨著自己坐下,問道:;既然你心裡有疑惑,乾嘛不直接來問我?
害得他一直胡亂分析還兩度自我反省,還以為自己無意中犯了多大的錯。
紀宛恬腦袋低著,聲音悶悶地,;誰敢問你,又不是想被你嘲笑奚落。
陸灝臨側了望向她,眼神特彆純良無辜,問道:;嗯?我為什麼要嘲笑你?
;你還好意思說,嘲笑戲弄貶低看我笑話,不是你最擅長最愛乾的事麼?
;誰說的?
;我說的,剛說完。
陸灝臨盯著她發紅的耳朵,默了半響,忽然道:;你有本事,抬起頭再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