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紀宛恬差點沒彈跳起來,麵紅耳赤地大聲否認,;我才沒有!
陸灝臨原本隻是試探,但看她這激動的模樣,便知道自己都說對了,心裡不覺一陣狂喜,嘴角不禁多了幾分得意洋洋的笑意,逗弄她問,;真沒有?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紀宛恬否認得飛快,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毯子,壓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沒有你還哭這麼傷心,跟下暴雨似的hellip;hellip;要是給彆人看到,還以為我對你始亂終棄了呢。陸灝臨誠心讓她難堪似的,懶洋洋地說道:;你啊,也就得一張嘴巴不老實,可你渾身上下,哪個地方不喜歡我的?
他的音質一如既往地好聽,像最昂貴的樂器演奏出的名曲,悅耳清雅,可這麼好聽的聲音,卻屢屢令紀宛恬語噎,窘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陸灝臨望著她爆紅得如熟蝦子的臉,笑容越發得逞,總結道:;紀宛恬,你就彆做無謂的掙紮了,以後乖乖跟著小爺,我會好好寵你的。
寵hellip;hellip;寵你個大頭鬼啊!紀宛恬羞憤得渾身都在顫動,隻覺得自己的臉麵和尊嚴,全都被他虐成了渣渣!
這種時候,她真是寧願一頭撞牆死去,也不可能承認喜歡他!
紀宛恬睜圓了眼睛,努力地做出凶狠的表情,可陸灝臨實在見多了,內心不僅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並不言語,隻是無聲地打量她,幽邃的黑眸像染了幾許晶亮的燈光,清晰地倒映著她的影子。
漸漸地,紀宛恬開始沉不住氣了,咬牙道:;你看什麼呢!
陸灝臨嘴角彎了彎,有些惡劣地笑道:;看你的眼睛為什麼這麼紅,想著你該不會又要哭唧唧了吧。
紀宛恬磨了磨後槽牙,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胡說八道,誰要哭了!
;誰眼紅紅的,誰就要準備打雷下雨了。
紀宛恬高聲反駁,;我都這是被你氣的!
;我怎麼氣你了?陸灝臨凝著她發紅的兩頰,長臂悄悄伸過去,不動聲色地圈住她的腰,低低柔柔地笑著,;我今天的人設可是正人君子,既沒強迫你,還主動給你當心理輔導師,讓你真正認清了自己的內心hellip;hellip;如此熱心助你,你不感恩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怨起我來了。
聽聽這話說的,不清楚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是她在刁蠻任性無理取鬨呢!紀宛恬知道自己辯不過這個人,索性冷嗤一聲不屑理睬。
陸灝臨沒被她的冷臉擊退,又湊近了一些,手往下移動拉起她的手,用她的手背貼上自己的臉頰。
他的皮膚膩白軟滑,觸感並不熱,紀宛恬卻莫名地燙得心尖一抽,本能地想掙開,可他及時按住了,微微側臉,在她手背上淺淺地咬了一口。
紀宛恬大腦頓時當機,呆呆愣愣地望著他,連呼吸都忘了。
他也在看她,眼神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委屈地問道:;土包子,承認喜歡我,不舍得我,真的就這麼難嗎?
紀宛恬仍是石化狀,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灝臨等了她一會,見她始終紋絲不動,也沒再問下去,像是很無奈地輕歎了口氣,低下頭就想親她的臉。
察覺到他的企圖,紀宛恬瞬間解除石化狀,雙手用力地推拒他的肩膀,臉擰向一邊,驚慌失措地嚷嚷起來,;陸灝臨,你、你這個色痞子!你又想耍流氓!
她這都還沒鬆口呢,幾句甜言蜜語就想糊弄過去,那她也太廉價了!
陸灝臨下唇幾乎快觸到她的嘴角,不介意地一笑,說道:;我親我的女朋友,天經地義的事,哪裡耍流氓了?
說話間,他唇又往下壓低了兩分,紀宛恬垂死掙紮著,;你給我滾滾滾滾!誰要被你親呀!
;這是我家,你想讓我滾去哪?
;你愛滾去哪就滾去哪,總之彆碰我!
丟下最後這兩句話,紀宛恬也不知哪裡的力氣,猛地掙開他的手臂,脫兔般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衝到茶幾後,邊整理被他揉亂的衣服,邊一臉警惕地瞪著他。
陸灝臨沒追過去,就坐在沙發上,單手將擋住視線的劉海往後撥了撥,嘖了一聲,說道:;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為什麼你還這麼生氣?
紀宛恬不言不語,隻一味地瞪著他。
他盯著她瞧了半晌,忽然露出恍然的神色,問道:;是因為我剛沒馬上挽留你?
紀宛恬眼神一閃,仍是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