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涵看到紀宛恬終於回來了,頓時高興得不行,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問個不停。
兩人聊了一會家常,徐梓涵觀察她臉色,斟酌幾秒,試探地問道:;宛恬,你現在這份工作如何,之前出差了那麼久,以後應該不會還有這種任務吧?;
她想著,如果紀宛恬說不一定的話,她肯定要勸辭職的。
紀宛恬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大兒子成天釋放冷氣息,攪得家裡的中央空調跟壞了似的,嚇得人人自危,絲毫不敢去觸黴頭。
為了家裡人心穩定,徐梓涵決定了,以後除了過年她回老家之外,萬萬不能再讓紀宛恬外出超過兩天。
紀宛恬被她這麼一提,像是忽然記起什麼事,笑著道:;阿姨,說到我們公司,事實上,有個時間要跟你商量。;
徐梓涵一愣,隱約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什麼?;
紀宛恬說,;是這樣的,公司給我們提供了宿舍,那邊離公司很近,走幾分鐘就到了,我尋思著要是搬過去住,以後就可以省很多時間了。;
聽完這話,徐梓涵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連忙極力反對,;不行!你怎麼能搬出去呢!;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都那什麼公司呀,離家這麼遠,咱不做了行不行?;徐梓涵握緊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勸道:;宛恬,你們吵架歸吵架,可彆鬨得太厲害,你和灝臨都多久沒好好地見上一麵了?再這樣下去,你們不和好,我們的心臟病都要急出來了!;
紀宛恬眼神閃了閃,低下頭,抿著唇不做聲。
回家的這段時間裡,她想了很多很多,鬱悶到無法自拔的時候,也曾想過要不還是分手吧,與其等著被拋棄,不如體麵點離開。
她和陸灝臨差距太大了,能走到一起,全靠他堅持,如果有一天,他忽然厭倦了自己,或者他遇到更喜歡的人,她該如何是好?
她設想了無數次,每次都確定,自己無法麵對這樣的狼狽和崩潰的結局。在事情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事,她還不如自己斬斷。
照片的事發生到現在,過了這麼久,他始終沒給她任何隻言片語的解釋,她覺得他們都陷入了一個死結,卻不知怎麼解開才好。
這樣的感覺很煎熬,紀宛恬茫然著現在,也彷徨著未來,也不確定到底要不要放棄這段感情,但她知道,這個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不如離開這裡也繼續院裡他,或許再給她一段冷靜的時間,她就能想清楚該怎麼麵對他了。
說出自己的決定後,她沒有因為徐梓涵的苦苦哀求而動搖,勸慰了幾句,便上樓收拾東西了。
她在這個家的東西不少,大部分都是徐梓涵和陸灝臨買給她的,既然決定要離開了,她想著,還是不要帶走好了,省得真分手了,日後見也了徒惹傷心。
她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細細整理了一邊,該帶走的,一件沒拉下,不該帶走的,全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好。
最後整理梳妝台,她把抽屜裡發箍裝進袋子裡,正要關上,忽然瞄見裡麵有個白色的樺木盒子。
她心思一動,忍不住拿拿起來,掀開了蓋子。
這裡裝著一根項鏈,是陸灝臨去年送給她的情人節禮物,她還記得自己曾經上網查過,這項鏈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夢幻之韻。
這鏈子明明很漂亮,可是他當初送給她的時候,卻說這是栓住她的狗鏈子,當時可把她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