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1 / 2)

趙小葵將蘇明月邀請自己加入夜行者隊伍的事情告訴了沈知非。

沈知非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 反而問道:“你怎麼想的?”

趙小葵觀察著她的臉色,說道:“我有一點點想加入。”

為了強調自己的話, 她還專門有大拇指和小指比出了一點點的距離, “就這麼一點點的想。”

沈知非問:“他們有說要你回複的時間嗎?”

趙小葵搖頭, “沒有,應該什麼時候給回複都可以, 聽蘇明月的語氣, 這不是強製的, 最多是個邀請。”

沈知非道:“那先不著急,你把她讓你關注的公眾號名片推送給我, 我先研究一下, 再給你答複,可以嗎?”

“可以可以!”

麻煩的事情有人去做,趙小葵當然求之不得, 立馬就將公眾號推送給了沈知非。

因為在開車, 沈知非沒有查看, 而是繼續詢問趙小葵今天的見聞。

在這過程中,趙小葵想起了白靜茹的事情。

她對沈知非道:“對了,白靜茹被救回來了,你不知道,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可慘了,整個人跟傻子似的,瘦的皮包骨頭。”

“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我都沒出手, 林白他們就把人給解決了,是個普通人,撿到了夜行者的記憶清除器而已。”

沈知非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道:“我知道了。”

*

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白靜茹,睜開了眼睛。

初始,她的眼神還有些渾濁,像是沉浸在噩夢當中,尚未清醒。

好一會兒,她才漸漸找回了清明,審視自己所在的地方。

毫無疑問,這裡是醫院的單人病房。

她身上的傷口都得到了恰當的處理,放在床邊的手臂上插著留置針,細軟管儘頭的輸液瓶裡麵的液體已經去了大半。

虛弱。

疼痛。

疲憊。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一灘爛泥。

如此肮臟,又如此破敗。

她的心是空的,往日對生活的熱情,儘數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寒風呼嘯的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她寧願自己死了。

過去半個月的記憶,並不清晰,但男人猙獰的笑容,汙濁的言語,還有種種下流的動作,卻在她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隻要一閉上眼,她就會想起,自己像條狗一樣卑微地跪在那個男人身前的場景。

令她作嘔。

她是如此的憤怒,憤怒到恨不得手中能有一把刀刃,好讓她狠狠地捅進那個男人的身體裡。

同時,她又是如此的無力。

她躺在病床上,一直側頭注視著天空,看著天邊的朝霞被一點點染上金黃,陽光穿透玻璃窗,灑到她的臉上。

她忽然想起了她醒來時見到的那個小姑娘,她好像又見到她站在她的麵前,露出一個比蜂蜜還甜的笑。

她的手指動了動,想要抓住那個小姑娘的手,正在換液體的護士被她驚動,這才注意到她的醒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雖然白靜茹身上發生的事情,被隱瞞的很好,但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們,總能根據她身上的傷口,猜測到她遭遇了什麼。

白靜茹聽出了護士聲音裡的憐憫,但她沒有在意,而是轉過頭,問道:“我爸媽呢?”

“白夫人昨天暈倒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白總正在陪她。”

正說著,病房外的走廊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砰地一聲打開,白靜茹淡淡地投去目光,見到了仿佛蒼老了數十歲的父母。

被丈夫攙扶著的白母,在見到女兒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忙走過去,抓住白靜茹的手,“茹茹,茹茹……”

白父站在一邊,看著神情冷淡的女兒,心口同樣作痛,眼睛發紅,他將手按在妻子的肩膀上,換好藥品的護士識趣的離開,走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

“你想怎麼做?”白父問。

“我想親手殺了他。”白靜茹抬起頭,看向白父,聲音殘酷,“可以嗎?”

白父點頭,“可以。”

*

趙小葵是和蘇明月聊天,才知道劉強死了的事情。

說是死在了看守所裡,犯人打架的時候,被人用冷刀子捅死了。

趙小葵第一反應不是劉強竟然死了,而是看守所裡竟然有刀子。

“進看守所的犯人身上竟然還能藏刀子?”

蘇明月發來的消息顯得有幾分意味深長,“看守所的犯人當然不能,但有的人可以。”

趙小葵不明所以,將消息給沈知非看,沈知非看了一眼就明白過來,“白家的人出手了。”

“這麼凶殘?”

沈知非注意到趙小葵莫名地抖了抖身體,詢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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