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是十年後，那視頻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直接用手機流量都可以。
可惜現在不是, 現在是2G手機都還沒有完全普及的十年前, 通視頻這種事, 隻能借助於電腦。
……而且就算通了，八成也是糊得不能再糊的畫質。
然而唐榕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躡手躡腳地溜進唐裴的書房，登上了自己平時幾乎不用的社交軟件。
幸運的是這個時間上網的人不多，她這邊網速比她想象中要快, 而言朝晉用的是北卡圖書館的電腦，速度比她隻快不慢。
視頻很快就接通了。
看著電腦屏幕上映出的身影，唐榕完全沒了發飛信消息時的交流速度, 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話來。
“你看到了。”她說。
“你那邊有點暗。”他頓了頓, “看不太清。”
唐榕想了想, 打開書桌邊的台燈。
他笑了：“嗯，現在看清了。”
唐榕：“……”
“我可是冒著被我哥發現的危險。”她小聲說，“他房間就在隔壁。”
這話不知哪逗樂了他，讓他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唐榕還等著他說話呢, 結果他卻沒有再開口了, 隻一直這麼笑著看著她。
等了兩分鐘, 她終於忍不住道：“你怎麼不說話？”
他低下頭, 好像是在打字。
大概十秒後, 對話框裡傳來新消息：我想多看你一會兒, 那就不好吵醒你哥, 還是打字吧。
這麼肉麻的話, 說是沒法說的，也隻能打字了，唐榕垂著眼想，手卻下意識配合起了他的提議，摸上了鍵盤，問他還要看多久。
這句話剛發出去，隔壁房間就傳來了一陣幾乎能穿透牆壁的鬨鈴聲。
唐榕立刻睜大眼睛，像驚弓之鳥一樣把台燈關了。
“我得回房間躺著去了！不然我哥一定會懷疑！”她儘量放輕了動作來打字，爭取不發出什麼聲音。
從言朝晉的角度，隻看到屏幕瞬間暗了下來，少女姣好的五官再度被掩住大半。
他有些遺憾，卻也理解她的做法，正要主動切斷視頻，卻見她匆忙從椅子上起身，不知踮起腳去夠了什麼，襯衣的下擺因此抬高，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線。
在這一瞬間，言朝晉差點想抬手蓋住自己的電腦屏幕，生怕有從他邊上路過的人一起看到。
唐榕關掉連在這個台式機上的音響開關後，重新低頭掃了一眼屏幕，發現他不僅沒有回複，就連臉都轉向了彆處。
她有點疑惑，可又沒時間再多問一句了，因為隔壁房間的鬨鈴聲已經停了下來，這意味著唐裴起碼已經醒了。
匆匆退出軟件關機後，她做賊似的開門穿過客廳，回到了對麵的臥室。
重新躺下的時候，手機上，言朝晉的消息適時地傳了過來，問她有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