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1 / 2)

見搭檔將自己視作空氣不理不睬,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問,

“太宰,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不出意料地, 沒有得到回答。

第一次遇到小夥伴冷戰的中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在搭檔在海中拉住他之前,他完全可能乾脆把他從沙發上揪起來。但在發生之後,中原中也看向自己搭檔時糊上了好幾層濾鏡,曾經讓他生氣的嘴欠和讓人火大的行為,在他的記憶裡都變成了普通的打打鬨鬨。

見搭檔明顯生氣的姿態, 也不好粗暴處理,隻能努力思考起他是因為什麼而生氣。

最終得不到答案, 他想起了自己在門口看到的五歲的搭檔——如果不是幼宰, 中原中也恐怕要打進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放行——決定去打探一下。

見中原中也真的轉身離開,情死未遂又翻了個身, 衝著係統吐槽道,

‘他不知道正常朋友間吵架就這麼離開會讓對方更生氣嗎?’

係統遲疑地回應道,【也許他以為你不是正常朋友?】

‘不,我覺得他隻是單純地沒想到這一層。’情死未遂一邊回答著, 一邊思考著要怎麼回報太宰。

反色宰可以接受江戶川亂步知道他的過去——因為在這種名偵探眼裡,世界上的一切秘密對他來說仿佛透明。

可以接受森先生知道他的過去——因為在他的世界裡,他的森先生也同樣知道他曾被如何對待。

可以接受平行世界的自己知道過去——因為同為自己,秘密被揭露也不會帶來那麼大的羞恥感。

被這三個人得知過去,他或許會感受到些許的惱怒和排斥, 但都處於不那麼難接受的範圍。當然,也同樣有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交集不會太深的人的因素。

可是,被中原中也知道, 會讓反色宰產生強烈的排斥感。

反色宰本身不喜歡中原中也這種在汙泥中也能保持著內心的乾淨的角色,因為自己是與他截然相反的人。

被中原中也得知了自己的過去,一想到自己要看到這個家夥居高臨下(哪怕中也並沒有這種意思)的同情與憐憫,銀發少年胸口就泛起了一陣悶漲灼熱的情緒,惱怒也油然而生。

被二十二歲的自己背刺了一刀,反色宰思考著報複的方法。無數個想法被推翻,得出了自己恐怕坑不到二十二歲的自己的結論,少年悶著胸口的一口氣,隨意拿了張紙寫了封信。

這天,武裝偵探社收到了一封信。

並不是郵遞員送來的,而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一個不怎麼像好人的人送來的——或者說本來就並不是好人,要不是來這裡的時候沒表現出什麼敵意就被當敵人對待了。

不過也許是惡人臉的客人呢?

對方來武裝偵探社的時候還有點戰戰兢兢,在國木田上前的時候,隻是遞出了一張紙。

真的隻是一張紙,沒有任何信封保護。國木田下意識打開了那張紙,目光掃過其中的內容,臉色逐漸黑了下來。

“請、請把它、交、交給……”那個人有著明顯的結巴,磕磕絆絆地說著。

國木田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粗略地看一下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當那個人好不容易說完一整句話的時候,國木田差不多已經看完了。

“交給、太太太宰治、先生。”

“……啊,我知道了。”國木田道,而黑西裝的那個人在他應承後,如蒙大赦般腳底抹油溜走了。

原本覺得偷看彆人的信件不太合適的國木田獨步現在已經沒有在意那些細節,而是黑著臉低頭,從頭到尾詳細地將整封信看完了。

躺在沙發上被care到的太宰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國木田看完後,紙張就被拍到了沙發麵前的茶幾上,“混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太宰治沒有像以往一樣躺在沙發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而是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誰送信連封信封都不包?他覺得幕後黑手是故意的並且有證據。

對方算好了太宰治不是去迎接客人的那個人。無論迎接客人的是哪個,被突然塞了一張隨意折疊的紙,也會下意識打開看看的。而結巴的送信人十來秒才說出把它交給誰——這個時候去迎接的客人的人已經看到信裡大致內容了!

看到了大致內容,發覺內容有什麼問題,再仔仔細細看一遍也是常規發展。

“怎麼了國木田君?”哪怕瞬間從腦海中分析出來有人坑他,還猜出了對象,太宰治仍然帶著一副無辜的麵孔問。

見慣了自己的搭檔做錯了事還一臉無辜死不悔改的態度,國木田咬著牙,恨鐵不成鋼道,“我知道你平常四處招惹爛桃花,沒想到你連小時候的自己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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