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到來的番外①(2 / 2)

——而那時候,情死未遂對他的感情還不是愛情。

不管是不是愛情,這個癡漢力度也是非常厲害了。

現在對未來同樣知情的太宰想到將會重複一次這樣的場麵,他不能太過被動。

於是決定把單方麵的情話輸出變成交換日記,告訴他會說騷話的不是隻有你。

當然,這隻是一部分理由。

最主要原因果然還是……

成為首領的日子過於枯燥,重新負擔起這麼繁重的工作,偶爾寫寫這些東西,也算是聊以慰藉了吧。

畢竟首領這種工作,他已經有五年沒有乾過了吧。就算知道未來的發展,壓縮工作的時間難度也不小,何況是給自己的戀人寫情話。

至於最終能否給情死未遂看到?

如果不能的話,隻能讓這本情書和他的屍體一同被埋葬在地底了。

太宰治扭頭看著一米多高的文件,長長地歎了口氣。

……原來當初他的工作有那麼累啊。

太宰治眼見著「半年後」離自己越來越近,倒計時的數字也越來越短。

心中不無期待與忐忑,但最終被首領辦公室壓抑的氛圍所感染,某次照鏡子時,看見自己灰暗得看不到半分光亮的眼神都愣了愣。

原來當初的他是這樣嗎。

永遠將一切往最壞的方向去想。「能否見到拯救自己的戀人」這件事還是一個未知數,但他所預想的未來中,最多的畫麵永遠是沒能等到那個人,孤獨地逝去,參加他的葬禮的人都寥寥無幾。

曾經的太宰治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抱著他人的「Happy Ending」死去,也是一種得償所願的幸福。

這對現在的太宰治而言,卻是一個絕望的未來。

親身觸碰過光明與幸福的人要回到黑暗也太痛苦了,何況還是在有了所愛之人的情況下——曾經的他所以為的Happy Ending,現在的他是不會知足的。

在對未來的幻想之下,哪怕理智仍然知道未來還是未知數,重新沉溺在黑暗中的太宰治已經開始抱著絕望前行。

不知不覺地,居然回到了以前的狀態。

這可不行……他已經不是黑手黨了。

這樣告訴著自己,回憶著與情死未遂的點點滴滴,鏡子中的自己目光終於逐漸柔和了下來。

與之同時,湧上來的是對剛剛“仿佛被絕望吞噬”的自己強烈的自我厭棄感。

也虧得幾太口味獨特,居然會喜歡這樣的他。

但是,如果再也見不到幾太君的話……

悲觀的念頭在太宰治的腦海中縈繞不去。

——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這是在碼頭發現的,據中島說看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暈倒了。”中原中也恭敬地向自己的首領——哪怕非常不喜歡這個家夥,現在的的自己也是他的部下——解釋道,

“……不是易容,不排除整容的可能性。”

就在橫濱碼頭,港口黑手黨遊擊隊隊長、港口黑手黨的「白色死神」中島敦撿到了一個銀發的、一身白色西裝、全身纏著黑色繃帶的青年。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有著一張和港口黑手黨首領一模一樣的臉。

不知是陰謀還是巧合,又或者是什麼其他隱情。總之,這個青年被中島敦彙報給了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再彙報給了太宰治。

彙報完畢後,他半天沒有聽到自己的首領說半句話。

原本在首領要求把這個人帶到首領辦公室的隔間醫務室時,中原中也還擔心過安全問題。

現在想要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項上人頭的人太多了,敵對勢力或者日本任意黑幫勢力,可能有國外勢力,也可能有政府機關的人。

隻是相似的麵孔而已,能夠達到的方法不止幾種,整容、異能、幻術。哪怕太宰治的信息被保護得密不透風,也不能完全確保沒有一張照片流傳出去。將港黑首領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敵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既然太宰治說要把這個青年帶上來,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中原中也最終隻能在太宰治說要去看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銀發青年時,去充當一回臨時保鏢——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護衛首領的安全也是他們的任務。

太宰治沒有回應中原中也的話,他有些過度溫柔地撫摸著床上的青年的臉頰。儘管表情因為垂著頭加上燈光昏暗而顯得曖昧不明了起來,但那副姿態並不像是不認識——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熟悉了。

這種表現,也就是說,這個銀發青年大概不是什麼港口黑手黨的敵人的陰謀。

難道是親戚?中原中也猜測著。

然而下一秒這個猜測就被他咽回了震驚得發不出聲的嗓子裡。

因為太宰治撥開青年散落在臉頰邊的銀色碎發,傾下了身,吻上了青年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為了能更新,我決定提前寫一章番外!正好讓首領宰出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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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有多少寫戀愛文的作者是母胎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