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1 / 2)

太宰手腕上的手銬還是沒有解開。

不過從普通的手銬換成了單隻的密碼手銬, 並且連接上了一條長長的鐵鏈,不妨礙他日常行動的同時,限製了他的活動範圍在這間安全屋內。

完全不阻止他使用網絡接觸外界, 但是嚴格監控他上網進程。

浴室絲毫不透風, 讓太宰難得不被監視的時間都找不到任何間隙可以逃脫。

安全屋內也沒有任何危險物品, 唯一的危險物品在廚房,鑒於鐵鏈的長度,太宰壓根無法到達那裡。

就連碗筷都是鋁製。

屋頂也沒有任何能夠上吊的橫梁。

總不能撞牆而死吧,牆上被貼了厚厚軟軟的牆貼, 他這麼撞上去可能會撞出腦震蕩,卻不可能死人的。

連嘗試讓自己被被子悶住窒息而死都做不到, 因為窒息當到達一定臨界值時,就會鬆開手,而情死未遂準備的被子又是那種輕材質, 如果沒有死死捂住的話,就會給自己留有呼吸的餘地。

通過聯係情死未遂的人際關係暴露他的位置讓他分身乏術以脫身這個方法——

按理來說應該行得通,畢竟打電話聯係他人隻需要那麼幾分鐘甚至幾秒鐘時間。然而情死未遂事先警告過——

“如果有小動作的話, 我就不會這麼溫和了哦,太宰君後麵還沒有被開發過吧?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你情我願的情況下。”

被威脅貞操安全的太宰:“……”

心情複雜。

他以為自己布局完成了是時候解脫了,結果落入了惡魔手中。

自殺都做不到,這裡是地獄吧。

忽略這種時候的威脅,再忽略對方把自己囚禁起來, 對方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好的戀人了。

雖然太宰並沒有答應對方,而且對方給他看那一本子的情話讓人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意識到自己是被小黑屋的太宰思考著怎麼在和自己同段位的人手中逃跑。

而且對方還進行了充足的準備, 自己這一邊是完完全全的劣勢。

——最終隻能得到無解的結論。

最重要的是,這間安全屋隻有一張床,而情死未遂顯然是刻意而為之, 太宰微笑提出自己可以睡地麵被情死未遂微笑以“我會心疼”為理由駁回。

很顯然情死未遂也不會是自己讓出床給太宰睡的那種類型。

所以太宰隻能被迫接受身邊睡著一個人,每晚麵臨貞操危機。

事實上,被這個人仿佛小女生一樣黏在身上時不時親親抱抱,太宰治已經在判斷自己什麼時候會貞操不保,並且思考在貞操不保的時候,用哪個姿勢能讓他的○○斷掉。

——畢竟在完全受製並且被不斷占便宜的情況下,隨便相信情死未遂說的「等待你情我願」,和相信男人說的「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愚蠢。

相處沒多久就開始計劃著可怕的事情的首領宰看了一眼在廚房中愉快忙碌的銀發青年,又反感地撇開了目光。

雖然情死未遂的態度大部分時候都非常好,但太宰治實在是不喜歡他。

也是理所當然吧,隻有斯德哥爾摩才會喜歡囚禁自己的人,哪怕這個人說出為了得到他而努力了多久,也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隻能說是自我感動。

何況這個人也完全知道自己的做法的問題,隻是不打算改正而已。平常看似一派體貼,實際上完全沒有在意過他的意願。

該做的都已經完成了,本來太宰都決定享受永恒的安眠了,卻被一個人擅自阻止。現在是受製於人死不了,這樣浪費時間呼吸,延長無意義的人生,已經相當讓他煩躁了。

也許一開始還虛與委蛇周旋過,然而在已經沒有任何牽掛的情況下,太宰很快失去了周旋的耐性,對情死未遂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

時間隻過了不過幾天而已。

情死未遂也沒有生氣,該什麼樣的態度就什麼樣的態度,仿佛對他而言這樣的太宰也非常可愛。

照常給太宰做一日三餐,也照常不經同意地索吻。

然而這次,一開始態度厭惡卻因為受製於人沒有反抗的太宰,張嘴咬了他一下。

人的唇瓣是非常嬌柔軟嫩的肉,被有意地咬了一下的結果就是滲血。

然而情死未遂卻完全忽略了唇瓣上的疼痛,反而趁機撬開了太宰的牙關。

太宰毫不留情地連舌頭一並咬了一下。

這次再怎麼樣都不能忽略了,情死未遂隻能很快縮回了舌頭,有些遺憾地留戀太宰口腔中的熱意。

唇瓣很顯然被咬破了,情死未遂舔了舔他咬過的地方,笑眯眯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太宰君真是性感的小野貓。”

性感的小野貓……?

“……”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的首領宰一陣惡寒。

這種很顯然是三次元的粉絲口嗨的話,也就情死未遂敢當著正主的麵說出口了。

“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做夠了嗎?”太宰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排斥,伸手推開了還湊得那麼近的情死未遂。

情死未遂也知道不能太過頭了,這幾天把太宰關起來不讓他出去還可以是情趣,但時間過長的話,不但對太宰的身心健康恢複不利,還會導致被太宰厭惡一輩子的。

雖然被厭惡一輩子也不錯,但在被厭惡的情況下阻攔太宰自殺的難度就呈幾何倍數上升了。

銀發青年覆蓋在了太宰治推他胸口的那隻手,眨了眨眼,“愛你的事情總是不夠的。”

太宰治麵無表情地抽回了手。

然後仿佛碰到什麼臟東西一樣在被子上擦了擦。

“親都親過了,還那麼害羞做什麼?”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銀發青年放飛自我的騷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太宰內心嗬嗬了一聲,有本事彆玩強製手段,要不是知道避不開他會這樣束手就擒?

好在也能看出來對方不是那種病嬌類型,將他囚禁起來大概隻是一時的,他想脫身隻能等待時機……

索性乾脆引來這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好了,要強迫他也隨意,反正他隻要找到機會邁入三途川就解脫了。

這樣的想法一閃即逝,然而在上網被監控的情況下,想要完整做完小動作的時間都不夠,想要隱蔽挑唆對普通人也許可以,在和自己智商同等級的人麵前則是癡人說夢了。

沐浴在這種讓他感到惡寒的盈滿愛意目光下(太宰並不是沒有過狂熱追求者,最惡寒的果然還是這個人和自己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吧),太宰治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銀發青年露出了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用著大和撫子般溫柔的語氣說道,

“阿娜達,最近已經待在這裡這麼久了,可以出去走走嗎?”

並不是情死未遂那樣做作的捏著嗓子的語調,而是不改變原聲線的溫柔似水。

他微微側頭,細軟的黑發貼著臉頰散落了幾縷,還有一縷劉海垂在了眼角,帶來了無端的柔軟妍麗。

對情死未遂而言,是暴擊。

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下降也是非常常見的事情,更是難以抵抗心愛之人的誘惑。情死未遂自認在這方麵隻是眾多庸俗的男人的其中之一,所以——

“帶太宰君出去走走有什麼獎勵嗎?”他湊近了太宰,一臉期待。

“……”

已經做好了出賣色相的準備,太宰也隻是沉默了半秒,便毫不吝嗇地低下頭吻住了瘋狂暗示的銀發青年。

麵對太宰難得的主動,情死未遂順理成章地張開嘴,企圖更進一步。

早料到不會那麼簡單的太宰也沒有拒絕,跟著張開嘴,主動將舌尖糾纏了上去。

滿足的心情一瞬間灌滿了內心,情死未遂的腦海中無數個不和諧的片段閃過,並在行動上把吻加深。

親愛的吻技居然比他好,肯定有過經驗了,鬱悶。

太宰打開企圖往他褲子裡伸的手,在短短的一分鐘就結束了這個深吻,微笑著問,“可以了嗎?阿娜達。”

就在銀發青年打算回複的時候,一陣音樂聲打斷了安全屋內隻有兩人的安靜環境。

會突然響起的,不是鬨鐘鈴聲就是手機鈴聲了。

太宰辨認的出來,這是情死未遂的手機鈴聲,被對方關在這裡的期間響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