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日常(1 / 2)

芥川被情死未遂親自給他倒的一杯酒給放倒了。

剩下的時間則是二人世界。

銀發青年也沒有做什麼顯然會被拒絕的騷擾行為,乖乖的給太宰剝螃蟹。

——不是因為太宰現在體術比自己強了,畢竟玩腦力的真的把自己的體術算上去的才少見。就算太宰身體素質比他現在不止好了一星半點,如果他真的死纏爛打,太宰也總不會拿體術來對付他。

隻是總騷擾太宰的話,現在的太宰也會疲倦於應付吧。一時興起的約會最終還是敗於了突如其來的讓太宰放鬆一點的念頭。

礙於這裡是安全屋之外的地方,情死未遂不能讓反色宰人設崩盤,口花花和調戲行徑自然也不可能表現出來。陰鬱、沉默、體貼卻控製欲強烈,毫不留情地禁錮住戀人,才是反色宰現在的人設。

他自覺時不時會給太宰一個不用應付他的空間,但令人難過的是,「隻要他在場」,太宰就不會放鬆戒備。

即便如此,他也沒辦法讓太宰離開自己的視線。

隻要能注視著他,哪怕是被拒絕的難過與酸澀都是幸福的,沉溺於這種愛戀的自己,無法保證倘若太宰死去,自己會不會跟著殉情。

他還沒有活夠呢,為了讓他能繼續活下去,隻能讓太宰陪他一起了。

大約戀愛中的人總是多愁善感的吧,當品味著這份求而不得的酸澀時,他有時會覺得這樣的被拒絕的痛苦也是幸福的,有時又會哀歎於自己的苦戀。

他是放縱於甚至樂於被情感所操縱的,內心深處的某個上帝視角也是清楚地知道沉溺於愛情或悲或喜的自己的歡喜的。

也許是扮演反色宰的陰鬱和內心深處的上帝視角重合,導致它難得地暴露在了表麵,銀發青年戴著手套剝好蟹肉後摘下手套,托著臉頰注視著自己目前愛著的那個人,目光也是近乎於陰鬱與並不放在心上的冷漠之間的。

那並不像是注視著自己深愛的人,而像是注視著一個被下了「這是我愛的人」的定義、新奇而陌生的事物。

太宰治是清楚他的狀態的,而情死未遂未必不清楚自己的狀態,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不論是什麼理由、是何種狀態的「愛」,不都是「愛」嗎?

愛的普世定義總是沒有界限的,如果產生了這種情感便不可將其否認。就像普世間墜入愛河卻不知原因,便以「愛情沒有理由」將愛神聖化的愚人一樣,不需要糾結於愛情誕生於哪裡,隻需要作出一切遵從內心的行徑便足夠。

情死未遂愛著太宰,自然也愛太宰的拒絕甚至排斥。

——為了滿足自己的渴望,而強行將他留在人家、沉迷於愛情帶來的痛苦與犧牲感的自私鬼。

太宰治並沒有被對方所做的一切打動,正因為看得清楚這個人的本質,他才不可能喜歡上他。

倘若太宰喜歡他,當然願意忽略這份愛情中的雜質,隻會去加深對方對自己的執念,得到「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的結果就足夠。

然而現實是太宰在沒有喜歡上他的時候,便看清楚了對方完全不加掩飾的空殼般的愛情,就無法得到喜歡上他的結果。

這就是兩人關係無法調和的真正原因。

所以太宰對情死未遂單方麵的熱忱也一直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態度。

把芥川叫來當了工具人,最終隻是和太宰在外麵吃了頓飯,連占便宜的事情都沒做。

最重要的是,哪怕憋了一肚子話想傾訴,在外麵還要維持人設。

銀發青年瞥了一眼安靜地倒在桌上的芥川,最終鬱悶地歎了口氣,自己也沒動幾筷子,看向了隨便動了幾口就已經吃得差不多的太宰。

雖然遵照太宰的喜好經常吃蟹肉相關的食品,但他還是知道再喜歡的食物吃多了也會膩,也控製了蟹肉製品的頻率。

既然不是吃膩了蟹肉,麵對這麼豐盛的全蟹宴,太宰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愉快,隻可能是因為不喜歡同桌的人了。

帶著些許報複心理,情死未遂拿出了電話,對太宰說道,“這麼多我們兩個也吃不完,我把織田作和安吾他們叫來吧。”

明知道太宰不想見到這個世界的織田作和安吾,這種行徑完全是故意而為之!

還沒有開始按鍵,太宰治就劈手奪過了銀發青年手中的手機,動作迅速地拔出了電話卡。

情死未遂對太宰居然直接用行為阻止自己一瞬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管怎麼樣,至少沒有再把他當成透明人了。

放置y和冷待還是讓人相當不好受的。

而且,太宰拿走了他的手機,他就有理由貼近太宰去搶回手機和電話卡了。

節操仿佛從未存在過的情死未遂這麼想於是便這麼做了。

被對方找到機會占便宜,太宰看著居然直接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動作敷衍地裝作在搶回手機電話卡的銀發青年,在把對方直接推開還是把他的臉按在蟹肉煲裡清醒一下的選項中遲疑了一瞬間,並不習慣那種粗暴作風的太宰還是選擇了前者。

手銬還銬著,情死未遂順勢用重量加慣性將太宰一並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了一下,還摟著太宰的腰一並倒在了地上。

太宰及時撐住了自己不讓他得逞。沒有倒在他的身上——而是坐在了他的身上。

位置有點特彆,尤其像臍橙位。

意識到這件事後,情死未遂極其順手地打開了係統空間截圖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