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偽娘之魂的覺醒、生命增加藥劑(1 / 2)

菲尼克斯一聽,連忙來了個一招吃遍天下的失憶大法,還不忘記亡羊補牢的在末尾都加上“喵的一聲。網

哈哈哈哈哈

我在心裡幾乎笑斷了腸,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吳凡,為了偉大的革命事業,你要忍住,忍住!!

強忍著嘴角扭曲的笑意,我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又搖了搖。

“還是有點不對,讓我想想,哦,對了,我的表妹最喜歡玩一個遊戲,如果你做對了,那就表明你真的是我的表妹。”

我滿臉嚴肅,目光炯炯的看著菲尼克斯。

“什麼遊戲喵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喵”這家夥看著我,秀氣的眼目又泛起了水霧。

“好吧,這也沒辦法,我就示範一遍給你看吧。”

這樣說著,我掏出一根可愛的魔法杖,沒錯,就是上次在交易市場購買白色惡魔肉的時候附贈的魔法杖,雖然做工粗糙了點,但是勝在造型可愛,非要我形容地話。就像美少女變身時用的魔法杖。

於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魔法杖握於胸口,似乎受到我的動作影響,整個酒吧頓時一陣肅靜,這時候。我和菲尼克斯這對相聲組合都已經超然物外,全然已經忘記周圍還有其他觀眾存在。

然後,左眼輕輕一眨,氣勢滿滿的握著魔杖轉了幾個圈請自行想象。實在無力形容。

“變身,。最喜歡魚了。”

全場隻剩下倒抽氣聲。

“來,如果你是我的表妹的話,就試試看吧。”我一把將變身魔法杖塞到菲尼克斯手上。

愣愣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手中可愛的魔法杖,菲尼克斯的視線不斷在二者間來回移動。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眼神有點奇怪,既似抗拒,但是又有躍躍欲試的新奇感。

最終,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魔法杖輕輕貼在由黃色緞帶打成地蝴蝶結和藍色橢圓形銀絲飾邊的寶石所妝點著地侍女服胸口上,神情不知道為什麼,頗有幾分莊重的感覺,仿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對他來說比向神禱告更重要一樣。

然後她有些生疏的將法杖輕輕舉起。身體僵硬的轉了幾圈。

“變……變身。…最喜歡魚了。”

在包括我在內地所有人再次的吸氣聲中,菲尼克斯僵硬地將整個過程完成,雖然動作生硬,但是身穿侍女服,嬌小可愛的她,比我這個大男人做起來已經實在是好看太多了。

剛剛那些不明凡大人為什麼會做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動作的冒險者,看到菲尼克斯表演一遍以後,不由眼睛一亮,原來同一個動作,由不同的人做出來,竟然有著如此巨大的反差,同時心裡也暗自欽佩。

凡大人就是凡大人啊,目光深遠,思想前衛,總是能看、能想到我們看不到想不到的東西。

在場所有人當中,隻有一個人依然眉頭緊皺,那就是菲尼克斯,停下來之後,她愣愣的看著魔法杖,眼睛裡滿是“我很不滿意”的意思,好一會兒,不待其他冒險者們喊再來一個,她自個到是旁若無人的將法杖重新握於胸口,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此時,她給人地感覺,就是已經完全忘記了周圍,忘記了所有地人,整個天地都是他的舞台,而舞台上,僅有她,還有她手中地變身魔法杖而已。

很顯然,她已經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了。變身,,,……,最喜歡魚了。”

這次,她的吐詞已經很流利,雖然還因未曾適應這種奇怪的發音,而在調子上缺少了感情的波動,聽起來略微生硬,少了那種甜美可愛的感覺,但已經做的十分不錯了,特彆是在動作上,轉身幾個動作給人的感覺十分輕靈,那輕逸的侍女裙擺因她那流暢的動作而迎風飄起,像一朵黑蓮般綻放開來。

全場驚呆!

那個最先開口的野蠻人,張大嘴巴,吸著氣,就要將一聲“好”爆出來,可想而知,在這種落針可聞的環境裡,他這一牛吼將是多麼的驚天動地,不過,還沒等聲音升到喉嚨裡,旁邊另外幾個冒險者齊齊出掌,四五隻大巴掌在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拍了下去,啪啦幾聲,這個野蠻人一個跟鬥栽到了桌子底下。

為什麼不讓這個野蠻人出聲?理由很簡單,我們的偽娘侍女菲尼克斯小姐,做完動作以後,又重新陷入了沉思之中,蹙著眉頭,神色凝重,似在思考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她對剛剛的表現依然不滿。

果不其然,沉思一會之後,菲尼克斯重新抬起頭,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由莊重突然轉變為可愛,輕輕將法杖握在胸前,沒有任何的停頓動作,就那麼自然的一舉,這一刻,所有人都恍惚起來。在他們眼中,菲尼克斯仿佛與魔法杖溶為了一體,人就是杖,杖就是人,人杖合一,那一舉一動。莫不是溶於自然,溶於美,就仿佛周圍有無數星辰圍繞著她旋轉一樣。

“變身喵

腳尖提起,隨著他地旋轉。裙擺輕輕飄起,可愛的法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的優美軌跡。讓人心醉神迷。……,最歡魚了,喵”

可愛的動作。可愛的音節,尤其是那仿佛神來之筆的可愛尾音。這一刻,菲尼克斯不但已經完全超越了我剛剛憋足地示範,更是將幾個聲調和動作做了一番修改,變得更流暢,更可愛。

整個酒吧鴉雀無聲,就連那些侍女們,也用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看著菲尼克斯。

“怎麼樣,表哥,是這樣子嗎喵”

做完以後,菲尼克斯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滿是喜悅。似乎對自己剛剛那完美的表演也很是滿意。

“恩……是……是地,很……很好。你的確是我地表妹絲達琳沒錯。”

被菲尼克斯這樣一問,我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知為何,我現在有一種趴在桌上痛哭一場的衝動,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想狠狠哭上一場。

“表哥,喵”

看我全身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不斷用額頭在上麵用力死磕的樣子,菲尼克斯有點奇怪,不單是我,酒吧裡少部分知道菲尼克斯性彆地冒險者,也在和我做著同樣的動作,整個酒吧都響徹著整齊磕頭聲。

“呃……有什麼事嗎?我親愛地表妹。”直起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淤血。

“這個……喵表哥,這根魔法杖,能不能送給我喵”

回過頭,隻見菲尼克斯雙手緊緊的握著法杖,仿佛怕我不答應似的,滿臉的緊張,炙熱的目光中隱藏著一股洶湧的狂熱。

咦?

我瞪大眼睛看著菲尼克斯,此刻,我才發現她和剛才相比,已經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扮演偽娘,還帶著一絲僵硬和抗拒感,感覺像被逼上梁山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了這個角色裡麵,一雙秀目裡綻出出的炙熱光芒,就仿佛小孩子發現了自己最喜歡地東西或者找到了自己最渴望地夢想一般。

簡單點說,就是這一刻的她,類似已經突破了某種瓶頸,進入了一個全新地境界,全身所釋放出來的真娘光芒,無比的耀眼,在也無法讓人將其和“男性”這個詞語聯係在一起,如果我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是現在的她,那我肯定無法再認出她就是菲尼克斯,一絲這樣的念頭也產生不了。

莫非是自己剛剛的戲弄,誤打誤撞的讓他靈魂深處裡的某種東西覺醒了?一種叫偽娘之魂的偉大產物!!!

“好……你……你拿去吧。”

我張著嘴巴,老半天才說道,看到菲尼克斯喜滋滋的將魔法杖收起來,我再也忍不住,回過頭去,哭了。

菲尼克斯,吾友,你一路走好,從今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菲尼克斯這個人了,取而代之的是褪繭重生的約瑟夫,絲達琳。

“客人,請問您要喝點什麼,喵

菲尼克斯俏皮的輕眨了眨左眼,對麵本來一臉酷酷的刺客,那張刀削的冷臉頓時透露出一絲手足無措的神情,然後胡亂的點了一大堆東西。

“客人,請問您要點什麼,喵

這次,她麵對的是一個法師,兩手拉著裙擺,微微提起,優雅的行了一禮,菲尼克斯柔聲問道,每一個微小的動作中都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氣質,頓時,中年法師也將頭低了下去。

真是太可怕了……

“小菲妮……”

二樓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順著一看,原來是事件的另外一個主角酒吧第一美女侍女歐娜,聞聲的菲尼克斯連忙碎步趕了過去。

“老板娘讓你過去一趟。咦?小菲妮,你好像……有點不同了……”款款而下地歐娜牽著菲尼克斯的手,上下打量著問道。

當然不同了,和剛剛的她已經完全不同了,靈魂已經由“他”變成了“她”呀,我在內心狂喊道。

打量了一會。雖然疑惑,歐娜還是很高興,她本來就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對菲尼克斯現在的氣質產生的變化。眼睛裡地柔情蜜意更是添了幾分。

“小菲妮,我們一起去吧。”

那張美麗的臉蛋上綻放出了笑容。歐娜將菲尼克斯的手拉得更緊,兩個穿著可愛的漂亮“女孩”深情凝視,在冒險者眼中,這副唯美地景象,就好像被百合花所環繞著一樣。

從酒吧裡出來。我感覺嘴角依然有些僵硬,摸了摸。頗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菲尼克斯現在地結果,算是悲劇嗎?我也說不清楚,雖然看起來貌似很悲劇,但是他得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就算要裝扮成偽娘,現在來說,似乎也是因為自己感興趣,又或者說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偽娘之魂終於覺醒了,話說,是我成全了他嗎?

幸福的定義是什麼。我不大了解。以一個轉職者的身份,在酒吧當侍女。看起來似乎有些滑稽和荒唐,不過,菲涅克斯以前流浪者地身份,在其他冒險者眼裡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最重要的不是彆人地看法,而是自己,菲尼克斯覺得自己是否活的幸福?才是唯一的標準。

回想起他在酒吧時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種羨慕的感覺。

“主人羨慕,也想穿女裝?”

默默一旁的三無公主突然開口,看著我的眼神填滿了兩個字變態。

不不不,你這家夥完全是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意思的吧,是故意這樣說的吧混蛋,再說,你是怎麼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的,讀心術嗎?

“小凡,你將想法一絲不漏地表現在臉上也就算了,還總是沒有自覺地說出來。”項鏈裡的小幽靈毫不留情地吐槽著我。

是嗎?我是這種人嗎?會不知不覺將自己心裡想的東西說出來?騙人吧。

“絕對沒有騙你。”

小幽靈和三無公主齊聲反駁道。

在赤裸裸的事實麵前,我無法辯駁。

“我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和菲尼克斯一樣,隨心所欲的向自己的道路前進,那該有多好啊。”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我感歎一聲。

“現在不可能嗎?”

小幽靈歪起了腦袋,對她來說,除了我之外的所有東西,她都能隨時拋棄,所以自然感受不到牢牢係在我身上的一根又一根牽絆之索,和她相比,我現在反倒更像一個暗黑人了。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當有一天你發現前麵的路不是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樣的時候,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苦笑一聲,如果是在羅格營地那會,早點覺悟,帶著維拉絲和莎拉她們一起隱居的話,或許還有幾分可能,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

地獄勢力已經在關注自己,如果沒有冒險者聯盟的庇佑,我有信心自保,卻沒有信心保護莎拉她們,還有,從萊曼長老那裡得知,自己已經被稱為那個什麼大陸雙子星,要是現在拋棄一切,那麼,我將成為整個大陸的罪人,至少也會飽受冷眼,即使我無所謂,我能讓跟著自己的莎拉她們受這樣的委屈嗎?

拉爾、道格、格夫、四大長老、德魯夫、依哈娜、馬頓、琳婭、恰西、索恩、蒂亞、科特、迪卡、白狼、露西亞……還有那一張張叫不出名字,但是同樣誠懇真摯的麵孔。

這些人一一從我心裡麵閃過,當我察覺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已經融入到了暗黑世界,身上已經有了無數的羈絆,纏著自己的牽絆之索,向這樣人伸展,然後再分成無數道,擴散至四麵八方,如同密集的蛛網一樣,讓我無法掙脫。我能置這些人不顧,獨自一人跑去悠哉嗎?

我想,如果這樣做地話,不叫灑脫,也不是豪邁,而是一種逃避。懦弱,身為暗黑的一份子,自己,還有自己的妻子和朋友。都享受著這片大陸的恩澤,受到聯盟的保護。麵對著壓在肩頭的重任,我有什麼臉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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