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少女像膽怯的兔子一般。一邊揉著發疼的,一邊仰起頭,目光注視過來。
我:
絕望了,對這個連第六感也能騙人的世界絕望了!!
刹那間,我的人生變得無比黑暗。一直以來,陪伴自己度過無數歲月,經曆數不清的艱難困阻,被自己視為可以交托後背的戰友的第六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背叛自己。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非語言所能描述,就好像多年的基友突然摟著女人的小腰出現在自己麵前般,人生頓時由長滿了金黃色菊花的花田和洶湧著乳白色濁液的大海的攻受世界,變得一片死灰色。
咦?
不好,太大意了,因為過於絕望而在短瞬間產生了心靈破綻,沒想到思想就迅速的被這死腐女的腐女光環給侵蝕了。
不行了,敵軍的,力場過於強大,我方暫時無法中和,唯有撤退方是上策。
看到阿琉斯的瞳孔,驟然一縮,死巫的凝視過來,裡麵仍然充滿著一種巨大的震驚和驚喜衝擊下而顯露出來的呆滯,我頓時覺得這是一個跑人的好機會,要是等她反應過來,想要甩開一個六十多級的高級刺客,不變身月狼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於是,以後腳跟為軸心,我猛的百八十度一扭,由前腳變後腳的腳跟同時提地,腳尖就像一根壓縮到了極點的彈簧般,緊緊繃,隻要大腿用力一蹬,就能扣動彈簧開關,帶動前腳獲得最大加速度這一整作下來嫻熟無比,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充分說明咱的跑路功夫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宗師水準。但是,還有另外一雙更快的小手,就在我要化作一顆出膛的子彈,一枚即將發射的火箭的時候,突然伸出,死死的抓住了披風末端。
保持著助跑的姿勢,我機械的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紅發少女,兩腿呈誘人的八字形跪坐在地,仰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大腦依然因為這次意外相遇的衝擊,而表現出呆愣表情,但是她的兩隻小手,卻已經本能的伸了出去,牢牢抓住了自己的鬥篷,呆愣的眼睛中,發自靈魂深處的掠過一絲哀求。
那種在下意識表現出來的動作,就好像知道了自己要被主人拋棄在這裡的小狗,不死心的咬住主人的褲腳。發出嗚嗚的可愛哀鳴聲一樣。
可患,這種動作和表情是犯規的呀!!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收回起跑的姿勢,認命的轉過身,和阿琉斯的目光緊緊對視著,片刻之後,,
“哇六
終於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的阿琉斯。發出一聲仿佛從乾裂的沙漠旅人的喉嚨發出的細微語氣聲,等她完全反應過來,這聲細微的語氣聲,變的了一連串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發泄自己此時此刻的劇烈情緒,而發出的驚歎聲。
“哇哇哇哇嘿哈拉航,嗚嗚”
我:”
竟然在這種地方也能咬到舌頭,天天真了,以前的我,竟然還試圖改變這家夥的四字真言術,這根本就是如同靈魂烙印一樣的屬性,再是
眼看著捂著自己的發疼舌頭,發出斷斷續續悲鳴的阿琉斯,我狠狠將心靈的茶桌一掀。
搞毛呀!!這種小貓被溫水燙著了舌頭的可愛舉止,是在惡意賣萌嗎?!為什麼我會被萌紳為什麼這種萌度竟然會出現在一個死腐女身上?這個世界果然就快要被她們征服了嗎?
“哈揉了我走了!”
因為無法原諒身為宅男自己,竟然會被死敵腐女給萌到,我壓低聲音,冰冷的說道,轉身欲走。
“哇哇哇哇一嘿哈拉哈嗚嗚嗚燦燦”
感覺到那股堅決的氣勢,阿琉斯再也顧不上還在發疼的舌頭兩隻緊,慌忙的發出驚呼聲,結果一
看著再次捂著舌頭,像蜷縮在角落裡頭的受驚小動物一般,瑟瑟發抖的發出悲鳴,卻又不忘記空出一隻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鬥篷的阿琉斯,我陷入默哀之中。
這個真的不是我的錯吧。
“哇哇!”
片亥之後,似乎感覺好過了一點的阿琉斯,抬起是激動的雙眼”汪汪的,,不哇哇的向我叫著。
話說,隻是一個多月沒見。這家夥就連作為人的語言功能也失去了嗎?
深呼吸一口氣,將叼著的四方麵包往她嘴裡一塞,阻止了那萌的不像話的可惡驚歎,我在物品欄裡尋找著,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久未現世的神器吐槽卷紙筒,狠狠往她頭上拍過去。
“的一聲清脆聳響。
“冷靜下來了嗎?!”
把玩著手中的卷紙筒,感覺心裡的所有鬱悶似乎都隨著這一拍消散。心情變得舒爽無比的自己,這樣居高臨下對阿琉斯問道。
在卷紙筒附帶的飛對腐女傷害加倍並附帶失憶效果,屬性攻擊下。阿琉斯一邊抱頭嗚嗚悲鳴著,嘴巴還不忘記悉悉索索的將塞在嘴裡的麵包嚼咽下去,片刻之後,這隻腐女重新抬起頭,神色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差好很好,最好將泣次相遇給我忘掉不,最好把我的躁腦子裡抹掉。
“哇哇!!”
看了周圍幾眼之後,她猛地的將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伴隨著一聲驚呼。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腦袋上麵有個燈泡在不斷閃爍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眼睛掠過淡淡的得意,這隻死腐女的氣勢突然一變。宛如威風凜凜的女軍官一般。指頭筆直指向我的臉,用讓世人為之震驚的清晰流利的語速說了一句。
“搞毛呀!”
我:”
似乎反倒讓她回憶起來了什麼的樣子,難道是卷紙筒握反了?我困惑的往手裡瞧了瞧,啊,果然如此
燈吧,重新糾正,這次一定讓這隻死腐女腦子裡那些不堪的東西清晰掉,然後由自己,新時代的宅男之王德魯伊吳凡,將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一隻宅女。
將卷紙筒重新握正,在上麵哈了一口氣,我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拍了下去。
沒想到。這死腐女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想法般,機靈的腦袋一偏。躲過了我這必殺一擊。
徒勞的掙紮罷了。
一聲冷哼,手中的卷紙筒頓時化作雨點般朝阿琉斯腦袋上落下,不料自己還是看了阿琉斯的靈敏,哪怕是保持著跪坐的姿勢,腦袋活動的空間有限,但是她依然通過迅速的偏頭,將頭頂上雨點般的攻擊一一躲閃。
此時此刻,我就像在玩打地鼠的遊戲一樣,可惜這台機子的地鼠極其狡猾,讓我至今的分數依然顯示為零。
不過天天真了,哼哼果然,片刻之後,阿琉斯的眼睛轉起了圈圈。
哈哈,完了吧,腦袋不斷進行這種高頻率的躲閃,不轉暈頭才怪呢!!這操遊戲是時候結束了,最後一擊!!
深呼吸一口氣,我將卷紙筒高高舉起。眼中帶著無比的凝重。
沒錯,是該結束了,這場宅男和腐女的孽緣。
卷紙筒化作一道白影落下一
“誰敢欺負我的妹妹!!”
街道儘頭一聲舞靂怒吼,頓時嚇了我一個哆嗦,手中落下的卷紙筒也軟綿綿的掉了下去。
一道塵埃在街道儘頭高高揚起。千米長的街道,一瞬間,煙塵已經席卷過來,從裡麵出現一道既視感極強的紅發漢堡頭身影。
“漢娜,說,是不是這家夥欺負你。是的話,看我將漢堡從他肛門裡塞進去。”
憤怒之中的教主同學尚未看出我的身份,僅僅是用如尖刀的目光剮了我一眼,便向阿琉斯發出爆炸性的問話。
喂喂,說這樣的話之前,還是好好顧忌一下對方的身份吧,她可是你的妹妹呀,雖然這個妹妹本來就已經無藥可救了一
阿琉斯愣了一下,愣愣的看著她的哥哥,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恍然的一拍手心,用剛剛指著我的指頭,筆直指向她的哥哥。
“你是好人!”
頓時,漢斯就如同被一把無形的利箭穿過胸膛似地,身體一個踉蹌。捂著胸口,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
“漢漢娜,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再對彆人說這句話嗎?”
真是抱歉了,漢斯,本來她的確已經忘記了,可是剛剛又被我拍醒了。
覺得蠻有趣的我憋出一幅兔死狐悲的表情,心裡思索著是不是給這隻腐女灌輸多一些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