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台風天(1 / 2)

冰涼的水潑在灼熱發燙的臉頰,逐漸消退的熱度和蘇醒的大腦,記憶回籠,無一不在告訴他剛才做出了越過心理防線的事,差點要了羅槿。

關鍵時刻雖然及時停下了,留下的痕跡不會隨著懊惱和愧疚消失,它會存在心底變成一根刺,羅槿不懂,但他得懂。

隔在他們之間的身份就像一層禁忌,剖開的真相是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遲早會知道的,華硯不會瞞一輩子。

水珠淌過修長的脖子,領口處浸濕了一片水跡,華硯伸手抹掉下頜的水滴,死死盯著鏡子中的人,懊惱被蠱惑的自己,以後不再會犯同樣性的錯誤。

白熾的燈光照亮浴室的各個地方,流水聲靜悄悄的穿過門縫,鑽進了站在門口外羅槿的耳朵裡,撓的心花怒放,原來華硯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下腹因羅槿湧起的熱度在冷水中退去,回到往常的溫度。

華硯對羅槿也不是無感覺,身在局中的人最看不清形勢,這麼多年來唯一挑起他**的僅此一人。可一個心理正常的人愛上自己嗎?

華硯自認不會,最初的初衷是想羅槿走上他不曾走上的道路,為他保駕護航。

保護一個人的方法有許多種,華硯選擇了最為麻煩,也最容易淪陷的一種,從此以後踏上了不歸路。

華硯手握著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溫熱的皮膚經過冷水的衝洗,皮膚變得冰涼,由內而外散發著涼意。

重新套上衣服,推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羅槿,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等門開後快速跑到華硯麵前迎接他。

衣冠不整的衣服穿在身,敞開的衣領明晃晃把脖子的紅痕展露在人前,一幅被人狠狠蹂/躪過的模樣,好不可憐。

華硯調整好態度,語氣輕微的有點冷淡,看得出今天發生的一幕確實嚇到了他,“已近很晚了,去睡覺吧!”

“八點多你就想我去睡覺?”羅槿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

華硯心疼地望著他紅腫的嘴唇,滲出的紅是他越過禁忌的證據,抬起的手不自覺抖了抖,指尖點了點破損的下唇,輕聲問:“疼嗎?”

指甲蓋上沾染了一點血跡,紅的

刺眼,也心疼。

“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嘴巴那小小的傷口如果不是華硯說出來。他還不知道呢!

“可是你這副模樣就不好看了。”衣冠不整的羅槿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不會引起華硯的心疼,隻會讓他想欺負的再狠一些,哭出來最好。

“我他媽不好看,能讓你失去理智像頭色狼一樣?小爺的帥氣無論怎樣都帥裂蒼穹好嗎?”羅槿捋了捋淩亂的發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華硯妥協地按住他的肩帶他人了浴室瞧瞧鏡中的自己,是不是在吹水。

鏡中的人脖子到鎖骨處全都是掐痕,恣意張揚的俊臉沾上曖昧的紅痕,像一朵揉碎的玫瑰,紅色的汁液劃過純白的紙張,灑落下屬於彆人的痕跡。

羅槿手撫在鎖骨質問道:“這怪誰”

華硯垂下眼簾輕輕歎口氣,多此一舉地攏了攏他敞開的衣領,扣子丟失了幾個,再怎麼攏也還會散開。

“我的錯,”華硯拉開屜子找出幾個夾子欲蓋彌彰地夾住領口,妄圖遮住紅痕,握住羅槿的手腕前往客廳,“我帶你去消毒。”

客廳的燈裝的是暖色調,黃色的燈光映照在華硯清冷出塵的臉龐,緊皺的眉頭下漆黑的瞳孔透著柔光,修長的指尖拿著棉簽沾碘伏,輕輕擦拭著破損的唇。

羅槿眼中閃爍的光熠熠生輝,輕微裂開的唇瓣也阻止不了一個想笑的人,更何況坐在眼前的人是他最愛的,嘴角勾起的瞬間鮮紅的血液又滲出。

華硯大手一揮拍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打了幾下說:“有那麼好笑嗎?”

“沒。”

羅槿勾起嘴角下垂,雖然不笑了,但是眼裡的笑意從未停止過,視線也不曾離開過華硯的臉。

“好了。”華硯扔掉手裡的棉簽,擰好碘伏的蓋子,抽出紙巾擦手,“去睡覺吧!”

“我不去。”羅槿雙手抱胸,絲毫沒有穿裙子的自覺,細長的大長腿當著華硯的麵搭在沙發的扶手上,裙子裡的一抹紅色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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