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槿艱難地爬起來,手揉著酸軟無力?的腰肢,繃緊嘴巴直勾勾盯著華硯,“該你了。”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華硯脫去薄薄的外套再一?次地扔到羅槿懷裡,“剛出一身汗很容易感冒,把衣服穿上。”
“我不穿。”羅槿倒在沙發上好似一?條鹹魚,懷裡的外套卷成一?團壓住,說什麼也不想動,也不想計較華硯耍他的事情?。
累的好想睡個回籠覺。
華硯無奈帶點寵溺地拽出羅槿懷裡的衣服,攤開甩了幾下後蓋在他身上,“累了就眯一會兒。”
“嗯。”羅槿輕聲應了一?句,閉上眼小憩一會兒。
華硯俯下身用紙巾輕輕擦拭羅槿額前的汗水,修長白淨的手輕撫著他的頭頂,緩解一下疲勞。
清晨的太陽隨著時間的流淌,變得愈發的光亮,屋內熾熱的燈也因它的到來退縮,微微敞開的窗戶也為迎接它的到來全部敞開。
華硯白色的體?恤讓汗水浸濕貼著皮膚,清冷漠然的氣?質蕩然無存,薄霧般的淡紅浮現在雙頰兩邊,色氣滿滿的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撐在地麵緊繃著的手臂線條流暢,薄薄的一?層肌肉即不會顯得誇張,也不會讓人覺得瘦弱。
躺在沙發上始終睡不著的羅槿悄咪咪地睜開了眼,望著不遠處做俯臥撐如喝水般輕鬆的華硯,驟然升起一股不服氣?,垂下眼簾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嘴角微微揚起。
華硯呼吸除了有點急促和淡紅的臉龐,絲毫看不出正在做運動的模樣,也正是這樣羅槿才會不服。
羅槿掀開蓋在身上的外套,光著腳踩在地板不發出任何聲響,貓著身子靜悄悄的繞到了華硯的後麵,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腰上。
後背忽然之間增加了一?百多斤的體?重,華硯還沒反映過來腰背就倒在了瑜伽墊上,回過頭望著幸災樂禍的羅槿,隻覺得有一?絲好笑。
居然還學會報複了。
羅槿柔軟的肉坐在勁瘦的腰上,灼熱的手掌覆在華硯的肩膀,衣服之間的摩擦仿佛是故意似的,本來就很熱了還要增加熱度,燒起一?片火。
不過還在忍受的範圍。
華硯問:“坐的舒服嗎?”
“人肉坐墊能
不舒服嗎?”羅槿壞心的用力向下壓了幾下,“隻不過看你起不起得來了。”
無端增加的重量宛如泰山壓頂,成年男生的體?重不容小視,華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直馱著羅槿在後背上做俯臥撐。
但馱著羅槿做一?會兒俯臥撐也是可以的,華硯打算趴在瑜伽墊上蓄力?,緩一?會兒再起來。
涼風吹著同樣汗流浹背的倆人,灼熱的皮膚接觸到風後,溫度好似驟然之間降下來,風過後留下的是一片冰涼。
羅槿趴在華硯背上哈哈大笑了好一陣後,大發慈悲減輕了一?點重量後,趁人還沒反應過來,誇張的學著他叫了一?聲“老公”。
華硯雙手撐著地板慢慢地把後背的羅槿馱起來時,老公二字仿佛是魔咒一?樣,不經意間猛然會嚇到自己,就又倒在了瑜伽墊上。
相同的性子和惡趣味在他們的身上就像兩條紅繩,中間雖然分離開來,但同一?條繩子外表再怎麼變也改變不了本身。
“甜甜,再叫一聲我就帶著你起來。”華硯的臉皮比過去厚多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老公的稱呼。
“老公。”羅槿再次叫了一?聲。
華硯輕笑的模樣像是訴說著馱起羅槿,是件非常輕而易舉的事情?,手臂在他的注視下緩慢的伸直,果然如承諾的一?樣把背後的人抬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高?度嚇的還沒準備好的羅槿攥緊了身下的衣服,七歪八扭的差點從背上掉下去。
“你真棒!”羅槿整個人貼在了華硯的背上,鼻息間充斥著獨屬於他的氣?味,渾身像是被荷爾蒙包圍著,動彈不得。
羅槿沒想到華硯還真能背著他起來絲毫不費勁,小聲的誇獎一?句看能做幾個俯臥撐。
“你也是。”華硯從不吝嗇誇獎,低沉壓抑的嗓音像在羅槿心口撓癢,低低的喘息聲一?陣陣地傳入他的耳中。
俯臥撐說難不難,但要背上背著個人,那難度蹭蹭蹭的往上漲,重力?強壓在後背,全靠意誌力?支撐,才馱著羅槿直到鬨鈴響起。
“你該起來了!”華硯轉頭對著趴在後背的羅槿說,如果不是急促到濃重有力?的呼吸暴露了他,看起來還真像是沒事人一樣。
“哦。”羅槿立馬
從背上下來。
華硯酸痛的腰背挺直,手分彆放在兩側位置,偶像包袱十足的他在羅槿麵前絕不出現揉腰的舉動。
華硯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走到窗戶前把簾子和窗戶關了,杜絕涼風入內。
又走到存放醫藥的櫃子裡拿出藥酒,打開蓋子放在茶幾上對羅槿說:“躺沙發上撩起衣服,我替你擦藥酒。”
“不然第二天起床痛到起不了身。”
“那你輕點兒。”羅槿乖乖地躺在沙發上,慢慢撩起衣服的下擺,白淨細膩的後背赤//裸的呈現在華硯眼前。
華硯往手裡倒些藥酒覆蓋在羅槿的背部,力?度慢慢循環加大,周而複始地按壓著,直到背後通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