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可能真的想多了。”溫熱的手掌覆在羅槿風吹得微涼的後背,由於心虛導致後背挺的筆直,華硯輕輕按壓了幾次,問道,“你後背怎麼僵住了?”
“我冷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挺直腰杆,正常正常。”羅槿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討好似的笑笑。
華硯仿佛相信了扯的離譜的解釋,“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瞞著我呢。”
羅槿跳動的心湧上一陣逃過一劫的感?覺,華硯不再追問是好事,他最好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說。
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天。
“你有好多好多的小習慣我都不知道,作為男朋友我真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就好比剛剛,”華硯好似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宛如一隻垂頭喪氣的小奶狗,埋在羅槿的頸肩。
“我都不知道你冷。”
睜眼說瞎話形容的就好比華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莫過於他,小小的眼神便能明白羅槿想要表達什麼,怎麼可能看不出撒謊後心虛的樣子。
再加上離開前羅柏用另外一個人打壓自己時,華硯就猜到了一點點,但還沒確定,等到那心虛的表情出現時,得以下了定論。
羅槿他出去見?野男人了,而且不知是一個還是多個的男人中,一定有傅隨的身影,華硯確信。
“呃……”羅槿僵住的身體在他說完,僵的更嚴重了,額頭還不停地冒冷汗。
羅槿其實並不喜歡撒謊騙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不代表不擅長,但是不知為何?站在這個人麵前撒謊騙人,就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況且互相喜歡的人就應該沒有隱瞞,但是不隱瞞死的不是更快嗎?
就在這時,等待已久的電梯“叮”的一聲響,門開了。
電梯此刻宛如一次救贖,打破了這場尷尬的局麵,羅槿脫離心虛的狀態後,趕緊拉著他的手進入電梯,按下五樓的按鈕。
“回去再聊吧!”羅槿機智的擺脫問題,用回家再聊的借口徹底關閉這個話題,他都已經想好了,回到家之後儘量找事情做,遠離華硯,不讓他有一絲開口的機會。
“連你也覺得我不體貼了嗎?”華硯心存壞心思的逗弄他,看著他心虛到渾身都僵了
還硬撐著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我沒有,你很體貼、你很溫柔,是我不好,你他媽把嘴閉上吧!”羅槿雙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臟話也忍不住飆出來。
“唔……唔唔~”華硯說不出話也硬要說。
“你大爺!”羅槿瞪著的眼睛好似化作一根根銀針,紮的人透透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著,拽住華硯出了電梯,掏出鑰匙打開家門,進去了才?鬆開他的嘴。
鬆開前還警告一下:“你要是再說話,以後都不用說話了。”
羅槿見他點頭表示不說話後,像條鹹魚似的癱在沙發上趴著,餘光掃過茶幾上放著的一次性杯子,問道:“剛才?誰來過?”
“你大哥剛來沒多久就走了。”華硯笑著回答道。
這可是你自己挖的坑,千萬彆怪我。
“我大哥,”羅槿趴著過了幾秒鐘,猛的從沙發上彈起來,不可置信地問,“我哥剛來過?”
羅柏不支持他們在一起,想從中作梗挑撥離間,要不然羅家那堆人是怎麼來的,就差按著他的頭相親了。
“嗯。”
羅槿試探地問道:“他沒說什麼吧?”
“他說了。”華硯深吸一口氣,假惺惺地掉了幾滴眼淚,低頭故意不去看羅槿,怕笑出來,“他說傅隨……”
華硯說一半留一半的讓羅槿腦補。
羅槿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完了完了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隻是不說出來,想試探一下自己,我怎麼就上當了呢?
拳頭重重地砸在沙發上,慌忙的解釋道:“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害怕你生氣才?沒告訴你!”
“我被叫回了羅家一趟,我也沒有想到我哥居然會不問過我的意願,介紹了一幫人給我認識,你放心,我已經狠狠的拒絕了他們。”
“我很難過。”華硯散發著喪喪的氣場,憂傷難過的情緒好似具象化了,“你知道嗎?”
華硯沒有一絲愧疚的逗著羅槿。
“草!”羅槿在他麵前很少說這麼多臟話,今天算是破紀錄了,“你今兒怎麼就變得奶糊糊的了,你能正常一點嗎?”
“算我求你了,彆搞我了行不行。”
“補償我。”華硯憂傷的氣質蕩然無存,什麼傷心難
過全是假象,手臂搭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光明正大的要補償。
“你還是人嗎?”羅槿因常年畫畫,指腹上留下了薄薄的繭子,雙手捧起他的臉頰,直視著如深海般深邃的眼,“你心難道不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