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看不起黑暗中的景物,路燈暗暗的顯的愈發模糊,靜悄悄的晚上羅禾抹黑回到了家門,豈料一進門漆黑的客廳咻的亮起燈光。
貓著身子的羅禾瞬間僵住,肉肉的小臉揚起燦爛的微笑,眼睛眯著,心虛地撓撓頭說:“我和同學出去逛街了,逛著逛著忘記了時間。”
和二哥硯哥去捉羅成的奸算不得光彩事跡,說出來極有可能被母親罵死,因為她好像惹禍了。
出了酒店之後,細細回想了一下羅父出軌時理直氣壯的話語,再有二十多年的時間母親不可能一絲蛛絲馬跡也沒發現,除非是故意不挑明,忍到了如今。
理清了思路的羅禾,越發不敢麵對母親。
“逛街回來手裡一點東西都沒有?”羅柏外表溫柔的足夠唬人,其實給人的壓迫感最強,一句話嚇得人腰背不禁挺直了幾分。
“一路上隻顧得上吃吃喝喝,哪有時間買東西啊!哥你都不知道,城東街道的宵夜街有多少好吃的,吃的我肚子滾圓,我都快撐死了。”羅禾裝模作樣的挺起肚皮,輕輕的揉著,仿佛真的吃撐了似的。
“說謊!”羅母看她衣服乾乾淨淨的樣子,身上也沒參雜著各色食物的味兒,分明是在撒謊騙人,“你今天到底去了哪裡?”
羅禾嘟起嘴巴低頭戳手指,偷偷抬眸看了幾眼大哥,瞟了瞟他蒼白的臉龐,周身纏繞著病氣,擔心說了之後會氣到他,小聲說道:“可以讓哥哥回避一下嗎?我隻說給媽媽聽。”
羅柏坐著不動,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問:“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一個淡淡的眼神下,羅禾慫慫的抿緊嘴巴,垂著腦袋錯開大哥的視線,“那大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雖然好像做錯了事,但我不後悔,他活該!”
“你說,我承受的住。”羅柏屏氣凝神的等著。
羅母神色凝重起來,深深地看著女兒發虛的眼睛,忽而有了不好的預感,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對的。
“我……我今天去捉奸了,捉的是…是羅成的奸。”羅禾頭低的不能再低,聲音如蚊子般細小,但也讓人聽全了。
“你捉了誰的奸?”羅母的聲音不自覺拔高,頭部一陣陣暈眩。
羅柏的臉色愈發的蒼白,幾經坐不穩椅子,仰靠著背椅,道:“除了捉奸,你還做了什麼?”
羅禾看他們仿若崩潰的神色,聲音更小了:“我捉了羅成的奸,還……還帶人打了他一頓,我就是氣不過,他憑什麼出軌背叛媽媽,像他這種人活該被打!”
“你帶了誰去?”羅柏喝了一杯溫水壓壓驚。
羅禾扯著母親的袖子搖晃:“我帶了二哥和硯哥一起,媽媽大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還帶了羅槿那小子!我是該誇你還是罵你?”羅母氣笑了,一盤好棋已經夠亂了,居然還來貼一腳攪得天翻地覆,這女兒不會是養傻了吧!
覬覦已久的財產難道就要讓給羅父的私生子麼?忍受了這麼多年的折辱難道白挨了?
不過羅禾是怎麼發現羅父出軌的,他們明明瞞的死緊,從未有過破綻。
該不會是某些心懷不軌的人背著他們,把所有事情通通告訴了羅禾,才引發了一係列的破事兒。
旋即,羅母心中有了猜測。
那個人可能是羅槿,為了脫離羅家不惜把所有人得罪,也許上次的不知名快遞,也是他。
“媽媽,我們拍了好多他的床照,硯哥說有這照片做威脅,如果羅成敢找麻煩,就把照片發布到網上,屆時公司的股票將會一路下跌,所以他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羅禾對華硯的話信的十足十,沒有一絲質疑。
隻因他給人的安全感太強烈了,對陣羅父時簡直可以說是把人壓的死死的,遊刃有餘的麵容颯的炸裂。
“羅禾,你太衝動了。”羅柏此時連小名也不叫了,板著臉說,“你知道華硯是什麼人嗎?你成日裡傻樂我也不說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去找他們。”
情緒一激動,胸膛仿佛裝了個發電機,連帶著呼吸間都帶著鏘鳴聲,咳的臉一陣嗆紅。
“哥哥你喝點水吧,你就彆生我的氣了,行不行?”羅禾連忙遞了一杯水到大哥的手裡,看他喝下緩了緩才放下心來。
羅母輕拍著兒子的後背,讓他的氣順一點,抬頭看著不知悔改的女兒,語氣不由重了一點:“羅禾,我不是叫你離羅槿遠一點嗎?你又不聽我的話,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安心?”
“媽,二哥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討厭他?”羅禾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母親可以這麼區彆對待他們,二哥不也是她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