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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天豔陽高照,寢室內冷氣開的正爽,涼颼颼的溫度十分適合睡覺,窗外的陽光擋在外麵,陰暗的室內靜悄悄的,有種引人入睡的節奏。
四人住了大約有兩三個星期了,約莫了解雙方的作息習慣,都是夜貓子。
晚上睡不著,白天不想起。
“起床了,再不起來我可就走了!”華硯洗漱完畢後爬上了羅槿的床,凝視著熟睡中柔和許多的眉眼,湊到他耳畔邊上呼出冷氣,望著耳朵因為癢而抖動,勾起嘴角。
羅槿躲避著追著耳朵吹氣的人,長腿一抬地壓在了不停稍擾自己的人的腰間,頭埋在他的胸腔縮成一團,嘟囔道:“不要!”
黑色的床簾嚴嚴實實的遮住了這一幕,隻餘床因羅槿晃動了一下,嘎吱嘎吱的聲響也不過半秒,吵不醒其他人。
華硯的餘光掃過鎖骨處的白皙,上麵還殘留著斑斑點點的梅花,匆匆的移開視線,撓著羅槿的下頜,沉下聲來道:“我數一二三,不然我使絕招了。”
羅槿不為所動。
“一!”
“二!”
“三!”華硯見他是真的不想起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俯下身托起羅槿的手臂放在脖頸,兩條大腿剛好壓在腰間,手托住他的臀部,就這樣抱著,“你不怕丟人,我也不怕,反正被抱的又不是我。”
說著毅然決然的淩空抱起了他,慢慢的下小樓梯。
整個人瞬間淩空的時候,羅槿迷糊的大腦立馬清醒,睜大了雙眼看著華硯托著自己下樓梯,嚇的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大硯子,我他媽和你不共戴天!你今晚彆想上我床,我告訴你!”
怕把還在熟睡中的倆人吵醒,羅槿格外的小聲,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由著華硯抱他去陽台。
“那就睡我床,我不介意的。”華硯抱緊懷裡份量不輕的起床氣十足的少年,慢慢推開了陽台的門,照了一些微弱的光進寢室裡,手裡拎著一雙紅色的獅子拖鞋替羅槿穿上,“清醒了沒?”
羅槿掙紮著想下來,止不住的在他的懷裡扭動,“你丫的放我下來,我現在清醒的很!”
清晨本就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溫熱的肌膚像是紅繩般的箍在身上細細纏繞,心間湧起一陣酥.麻感,華硯的眼底暗了暗,勒的人更緊了。
嗓音不自覺的喑啞:“好。”
華硯不得不把人放下來,隻是一瞬的掙紮便生出了渴望的念頭,喉嚨乾渴,像是過把癮似的在白皙的後頸輕輕地磨著,留下一小塊淡紅的印子。
後頸肉被叼住,羅槿一下子僵住了,動都不敢動。
“抱著你走原來不是對你的懲罰,而是對我自己。”華硯粗糲的指尖摩挲著淺淺的紅印,直到消失不見。
“你就仗著我寵你吧!”羅槿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一下還嫌不夠,恨不能多拍幾下,拍的他再也不敢動手動腳。
“寵什麼呢?”封辭突然推開了陽台的門,探出一顆腦袋疑惑的問道。
“臥槽,你一聲不吭的是想嚇死我嗎?”冷不丁一個人頭突然竄出來,差點沒把羅槿嚇死。
羅槿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領口寬鬆露出一小塊的胸口,斑斑點點的紅點顯現在封辭的眼中,愣是給人看懵圈了。
羅槿也注意到了胸口不合時宜的痕跡,向後拉拉,想隨便找個借口忽悠過去。
畢竟封辭他本就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的個老天爺啊!大夏天的這蚊子也太猖狂了吧?就逮著你的胸口吸血,老四,難為你了。”封辭感動的稀裡嘩啦,抹了一把辛酸淚,“要不是你,我可能被蚊子咬的更慘!”
封辭說著擼起袖子和褲腿,大大小小的蚊子包看起來好不可憐,有些包因為太癢撓的有些損傷。
“感謝老四的分擔。”
他厚重的拍了拍羅槿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華硯和羅槿也十分不忍心告訴他蚊子幾乎隻叮他一個人的真相,活在幻想中也沒什麼不好,隻因還有個人一起分擔。
雖然是假的。
當譚帥推開陽台的門看到這和諧的一幕時,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風熱日曬的大早上,灼熱的陽光照在華硯和羅槿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光輝,頗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意味。
尤其是當他們二人一人一隻手厚重的搭在封辭的肩上,更是亮瞎了自己的眼睛。
這都是什麼鬼?
到底發生啥了?
……
惹人昏睡的課堂上,講台上的老師用他那催人入睡的嗓音,慢悠悠的講著思修課的內容,暖洋洋的太陽穿進教室,亮堂的環境使得學生們的困意稍稍退了點。
這本就是節枯燥乏味的課堂,隻因教室裡坐了華硯和羅槿,大夥兒的精神瞬間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