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這兄弟兩人和她的關係還算親近,但和他們一母同胞的嫡姐反而關係不怎麼樣。
想來他們從小被老太太撫養,也沒多少和這個姐姐(妹妹)相處的機會。等大一點了,嫡姐那目中無人的性子就顯出來,雖說是親兄姐妹,可那性子沒一個能相處的好的。為此嫡母大為苦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二姐姐,二姐姐,你可好了,這下能去京城玩了。”太太一走,最為跳脫的二弟就急忙忙地開口道,剛才大姐和太太在這裡,他都不敢講話了。
“二弟,禁言,你二姐可是進京參加選秀,是正事,可不敢胡說。”林依蘭還沒有開口呢,最為端正的大哥就顯訓斥上了。
二弟林永柏平時就怕這個大哥,一看他板著那種臉,就想到了那個一模一樣的父親,隻覺得兩股戰戰,感覺之前被父親打了板子的屁股就更疼了。隻訥訥地答了一句:“哦,我說錯話了。”就不敢再言了。
看到這個樣子,林依蘭不覺得好笑,兄弟兩人一母同胞,養出來的性子卻天差地彆。大哥就是那嚴肅古板父親的翻版,雖不至於迂腐,卻最是一板一眼的了。二弟的性子卻既不像父親也不像她嫡母何氏,倒是和她那有些小孩子心性的祖父有些像,整日裡就愛舞刀弄劍的。
大哥林永鬆沒有接著訓斥這個不著調的弟弟,而是轉頭向自己的妹妹詢問道:“此次進京,路上用的可齊備了?誰跟著去服侍你?外麵不比家裡麵,還是準備妥當才好。”
林依蘭聽著他的連番發問,心裡有些暖意,笑著謝道:“兄長放心,都妥當了,是祖母身邊的宋嬤嬤親自安排的。除了綠蘿,祖母還安排了宋嬤嬤和護衛王二親自護送我進京,不會有什麼危險,兄長就放心吧!”
“嗯。”林永鬆喝了口茶,點了點頭說道:“祖母做事我放心,宋嬤嬤是祖母身邊最得力的人,此次跟著你去,必然比一般的老媽子妥帖周到,加上有王護衛在,你隻安心便是。”
“隻是……”大哥林永鬆明顯有些猶疑,皺了皺眉頭,“隻是京城不比安慶,此次參選的秀女中,出自達官貴族、高門大戶的想必不少。你的性子我自然知道,最是和順不過的了,可那些高門出來的小姐可不一定那麼好說話。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暫且忍著點吧。”
聽到這裡,林永柏就不乾了,這會也不怕他大哥,嚷嚷道:“難道就讓二姐姐白受委屈了不成,同樣都是秀女,還怕她不成。二姐姐,你聽我的,要是她敢欺負你,你就直接上,看不把她打趴下。”
林依蘭習武的事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去年她居然修煉出了內力更是讓全府上麵都震動不已,後來還是老太爺、老太太下了死命令,這件事不準外傳。可這府裡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尤其是老太爺和二弟林永柏兩人,更是像看大熊貓一樣看了她半天。
林永柏說把秀女打趴下還真不是誇張的話,就林依蘭現在的武力,那些弱不禁風的秀女她一個能打十個。
可秀女豈是能輕易動手的?林依蘭聽了這話有些無語,大哥林永鬆則被真的激怒了。
隻見他雙目圓睜,眉毛緊皺,猛地一拍桌子對林永柏喝道:“混賬,這種話可是隨便說的?若真動了手,不說惹怒那些秀女背後的家族,連天家都會有意見的,到時候你二姐姐要如何自處?女孩子名譽珍貴,若真被冠上一個狂暴癲狂、毆打秀女的名聲,你二姐姐今後隻能青燈古佛一輩子了!”說到後麵語氣越發嚴厲,嚇得林永柏脖子都縮下去半截。
看到如此,林依蘭忙過來打圓場,“兄長放心,小妹自有分寸,外麵不比家裡,總要受些委屈的,小妹省得,絕不讓兄長擔心。”林依蘭知道她大哥是一片好心才這樣囑托她。
看到自家小妹這樣明事理,林永鬆歎了一口氣,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