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依蘭如此說,小女孩似是有些害羞,臉色微紅,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帶著微微嗔意:“二姐姐就愛取笑我!”說這話時,那雙含情目更顯動人了。
看姐妹兩相處和諧,田氏忙笑道:“好了,你二姐姐這次過來可是來參選秀女的,可不是過來陪你胡鬨的。誰像你,女孩子家家,整體就知道出去玩,也該學學你姐姐的端莊了。”雖說是責備的話,但語氣中是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三妹妹的規矩可是跟著嬸娘你學的,自是極好的,隻是三妹妹正值天真爛漫的年紀,嬸娘也不用過於拘著她了。”林依蘭笑道:“說起來還是嬸娘這邊養人,不說三妹妹被你調教的這般鐘靈毓秀,就連大弟弟都被你養的這般好。還記得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在大弟弟的滿月,這會子都這麼大。”
林依蘭說的大弟弟,就是被報到田氏膝下撫養的那個庶子,這會正被一個奶娘抱在懷裡,正怯怯地說著他們一行人。看到有人提起他,忙轉過頭趴在奶娘的懷裡。
看到這,林依蘭不禁心中有些皺眉,她記得這孩子都三歲多了吧,怎麼還這麼怕生?槐哥也是庶子,也不似他這般啊。
林依蘭從一開始也注意到了,林二叔家另外兩個庶女的樣子。按理說才七八歲的孩子,最是活潑的時候,看到有客人來鐵定要興奮一下的。可是這兩人雖然麵帶微笑,但眼神都是木木的,一絲小女孩該有的活氣都沒有。
林二叔常年在京任官,林依蘭與他們一家相處的不多,對田氏的印象更多地來自家下人和祖母的陳述。都道田氏賢惠大方會做人,隻是眼下情形看來,也多半是個麵甜心苦的!
看到自己庶子這般行徑,田氏不禁有些氣悶:果然是庶出身份,上不得台麵!連忙打圓場道:“前幾日劉侍郎家女兒出嫁,許是炮仗太太響了被嚇到了,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行了,奶娘給抱回去吧,彆又嚇到了。你們兩個也回去吧,在這兒半天了,你們姨娘該找你們了,晚飯時再來吧。”這兩個庶女也是的,整日跟塊木頭似的,看著心煩。
說著把人打發出去了,一時間,除了丫鬟婆子,屋裡和就剩林依蘭和田氏母女了。強打著精神陪她們母女說了一會話,林依蘭就告辭下去歇息了。
等林依蘭走後,堂妹林依若就向田氏抱怨道:“娘,不過是個庶女,你對她這麼客氣乾嘛,這幾天還拘著我不讓出去,因為這,昨天連夏禦史家小姐辦的詩會都錯過了。”語氣中對林依蘭有著濃濃的不滿和蔑視,完全不似剛才那親親熱熱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田氏喝了一口茶道:“這個蘭丫頭雖說是庶女,但卻最得你祖父喜愛,咱們家雖說看似是老太太當家,但實際上大事還是你祖父做主。若是真得罪,她回去下一些話,豈有我們母女好果子吃?你可不知道,這次蘭丫頭進京選秀,老太爺居然親自書信過來,讓你父親好好照料。我能不儘心些嗎?”說道這裡田氏也想這也有些憤恨,也不知道老太爺吃錯什麼藥,竟對一個個小小的庶女這麼上心。
“再者,她這次進京可是為了選秀,憑她的家世品貌,自然落選無疑的,隻是好歹經曆了一番,總能知道一些常人打聽不到的東西,回來問問,也能為你三年後參選做些準備。”田氏慈愛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女,這可是她一輩子的指望啊!
可惜自己的這個女兒小了一歲,不能參加這次的選秀。不過也好,女兒雖然美貌但到底沒長開,恐怕不能吸引皇上,再說這個年紀生孩子,也太危險了些。
“說什麼呢,娘!”林依若嬌羞的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