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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稀有珍貴,整個皇宮怕是找不出第二對來。這手鐲不是娘娘你的,還會是誰的?”

見林依蘭死不承認,趙貴妃也忍不住開口諷刺道:“既然信妃說這不是她的,自然是有一定根據的。不如信妃把自己那對金絲紅翡的手鐲拿出來讓大家瞧瞧,也好去去疑。啊呀!你怎麼就隻帶了一隻手鐲在手上,另一隻呢?是不是送人了?”趙貴妃望著林依蘭那空空的右手腕,得意地笑了起來。

眾人看過去,果然發現林依蘭隻一隻手帶著一個金絲紅翡手鐲,但一個月前,這兩隻手鐲都還好好地套在她的手腕上的。

“倒不是送人了,若是送人手鐲豈有送一個的道理,隻是月前丟了而已。”林依蘭淡笑道。

見林依蘭還是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趙貴妃就忍不住動氣:“信妃一句“丟了”,就想把這一切推得一乾二淨?本宮看這手鐲根本不是丟了,而是你偷偷藏了下來給了那個賤婢,就是為了要謀害本宮的孩子。”

林依蘭有些無語:“不說本宮丟了這隻鐲子的時候是在一個月之前,那個時候,本宮根本就不知道娘娘你已經懷孕,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定下這個計劃,用這個鐲子去收買娘娘宮裡的人?再說本宮也不是傻子,金絲紅翡如此珍貴,怎麼可能把這麼明顯的把柄送出去,一旦被查出,那不是立刻就知道這是本宮乾的嗎?本宮沒有那麼傻。”

“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本宮已經懷孕了,隻不過一直隱忍沒說,就等著害了本宮的孩子。且你若不是給了這個信物,這個賤人怎麼敢謀害本宮?還不是信妃你在背後撐腰嗎?”趙貴妃反駁道。

“你叫什麼名字?”林依蘭沒有理會趙貴妃,對趴在地上的那個宮女問道。

“奴婢青苗。”那宮女看見林依蘭問她,似乎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臉希冀道:“娘娘,奴婢可都是聽娘娘的吩咐啊,那鱉甲粉是娘娘讓奴婢放的,娘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青苗這樣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躁動起來了,但是林依蘭依然麵不改色地問道:“你說你往貴妃娘娘的膳食裡放鱉甲粉,是本宮指使的。那可是本宮親口吩咐你的?在什麼地方,又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叫青苗的宮女搖了搖頭:“奴婢並沒有見過娘娘,但卻是娘娘你派人找上奴婢的。就在三天前、也就是九月初八的那天的晚上,有一位姐姐找到奴婢,讓奴婢在貴妃娘娘的膳食下一些東西。當時奴婢自然不肯,隻是那個姐姐說這是信妃娘娘你囑咐的,出了什麼事有娘娘你擔著,還拿出這個金絲紅翡的手鐲作為信物,又給了奴婢不少金銀。加上貴妃平日對奴婢時常打罵,奴婢也是一時蒙了心……娘娘,你可要救救奴婢。”說著就用手拉扯林依蘭,被她躲開了。

“信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趙貴妃得意道。

“自然有的。”林依蘭淡笑道,“貴妃娘娘你也聽到了,這個宮女並不是親眼見到臣妾的,而是一個陌生的宮女拿著手鐲找過去的。這後宮的宮女成千上萬,貴妃娘娘你怎麼就斷定那個宮女是臣妾宮裡的人呢?娘娘與其在臣妾這裡白費功夫,不如去把這個冒充臣妾宮裡的宮女找出來。”

“本宮不用去找這個宮女,就憑這罕見的金絲翡翠手鐲,你怎麼都逃不了乾係。”趙貴妃冷聲道。

林依蘭歎了一口氣:“臣妾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個手鐲不是臣妾的。實話告訴娘娘,那手鐲其實不是丟了,隻是碎了而已。碎了的東西,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個宮女手上呢?”

“少給本宮找借口!你一會說丟了,一會又說碎了,還真是什麼都隨你說。這後宮任何物件損壞、丟失或是賞人,都要到內務府登記的。若是普通杯碟碗盞就罷了,這金絲紅翡手鐲如此貴重,就算是碎了,也得把斷玉帶到內務府登記造冊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有哪個眼皮子淺的奴才把東西昧下了而報了損壞。

你的鐲子若是碎了,直接帶著斷玉去內務府登記就行了,可內務府的賬目上明明就是寫的“丟失”。可見這手鐲根本不是碎了,而是你偷偷藏了下來,就是為了要謀害本宮的孩子。你說你的手鐲是碎了,那證據呢?手鐲的斷玉呢?拿不出來了吧!”此時的趙貴妃聲音異常尖利。

“那你就得問皇上了。您說是吧!皇上。”林依蘭看著慶元帝,似笑非笑道。若不是他,她也不至於連個手鐲的斷玉都拿不出來。

這場嘴仗,周承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被林依蘭這麼一看,頓時覺得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眼神也有些遊離。

他也不是故意看這個丫頭熱鬨,隻是他最近鬨的動靜這麼大,這丫頭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也不來打聽他的情況,讓他有些鬱悶。

這些天,他每天都讓李泉江過去,就是想讓這丫頭服個軟,沒想到這丫頭連問都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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