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屋子裡麵十分安靜,隻有那暖爐中的炭火還在“噗嗤”地產生清脆的爆鳴聲,添了幾絲暖意。
蕭士言一看水玲瓏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安靜地站在一旁,十分沉得住氣,心裡不禁有些滿意了。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望著水玲瓏,開口說道:“玲瓏你的事你母親已經告訴我了,你是怎麼想的?”
水玲瓏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蕭氏究竟有沒有把她的身世告訴蕭士言。雖然疑惑,但是水玲瓏卻是平靜地回道:“玲瓏沒有什麼想法,就這樣挺好的!”
蕭士言看見水玲瓏平靜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現在這個年紀有的深沉,心裡不禁明白了些許,雙手放在身後,微微咳嗽了幾聲,走向一旁的的臥榻,坐下並說道:“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難道你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出嫁?”
大理石案旁邊的紫檀架上一個汝窯的大盤,在另一邊的花色油漆洋架上放著汝窯的花瓶,十分精美。再往前就是安置著臥榻,雖說是臥榻,但是看著有些像臥椅,上麵鋪了厚厚的毛絨毯子。
水玲瓏聽到蕭士言這句話,心裡有些無奈,也沒有回話,卻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知道這裡的人對於女子親事這件事有多麼看重,就像之前崔瑾和蕭諾望著水玲瓏同情的眼神,也是因為她以後的親事會很艱難。
隻是水玲瓏真的不在意這件事,也沒有想過這件事。
如果可以,那她就一輩子不出嫁吧!
“你母親已經告訴我那件事。你不要怪她!活著就好!”蕭士言佝僂著身子,低聲說道:“活著就好!”
這話從蕭士言嘴上說出來,聽著有些傷感和落寞。
水玲瓏從蕭士言的眼中看出了一個遲暮老人的悲哀,那深如古井的眸子裡麵似乎帶著無法言明的悲傷。
的確蕭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現在就隻剩下祖孫三代,的確是有夠淒涼的。蕭士言這位位高權重的國公爺親眼目睹了蕭家的破敗滅亡,經曆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說出“活著就好”這四個字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言語。
水玲瓏也隻是稍稍驚訝,蕭氏居然把那件事也告訴了蕭士言,驚訝過後卻是在想蕭士言突然和他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要不要記在你三舅舅名下?”蕭士言望著水玲瓏問道。
水玲瓏一怔,愣愣地望著蕭士言,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蕭士言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三舅舅其實就是蕭士言胞弟蕭士忠唯一的嫡子蕭賀風,也是承郡王李琛真正嫡親的舅舅。
那麼外祖父是想讓她這女子承蕭士忠這一脈,傳承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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