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深深地望了徐清瀾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這一停滯,李琛沒有說話讓徐清瀾不必行禮,令徐清瀾有些尷尬。
徐清瀾微微抬頭,疑惑地望著李琛,也不知道李琛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看著臉色不大對,和平常過來鳳儀宮。而且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徐清瀾心裡雖然疑惑,但是麵上卻是帶笑,問道:“皇上怎麼了?為何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臣妾?”
李琛望著徐清瀾臉上的笑容,不禁問道:“皇後最近在鳳儀宮做什麼?”
徐清瀾一愣,旋即笑了笑。走到李琛身邊,帶著李琛走上大殿上的寶榻,邊走邊說道:“也不過是聽太醫的安心養胎,跟著侍書她們去禦花園逛一下,打發時間!”
“安心養胎?”李琛眼神一凝。意味深長地望了徐清瀾一眼,輕聲笑道:“皇後當真記得太醫的叮囑,安心養胎?”
徐清瀾看著李琛的臉色,心裡一凜,她似乎明白為什麼李琛會是這幅神色,難道說她吩咐宮人做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
“皇上何出此言?”徐清瀾低頭用帕子捂著嘴,似乎像是犯惡心,靠坐在榻邊,又對一旁站著的侍書,使了一個眼色。
侍書立即會意,連忙問道:“娘娘剛剛的安胎藥還沒喝完,娘娘你看——!”
徐清瀾微微頷首,低聲道:“端上來吧!”
李琛看著徐清瀾似乎並不大舒服,目光落在徐清瀾的肚子上,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要為那些事傷神,安心養胎。”
徐清瀾聽李琛這麼說,自然點頭應是,並笑著說道:“臣妾一定會好好養胎,請皇上放心!”
李琛一看徐清瀾臉上的笑容,也就明白了幾分,剛準備說什麼,卻是看見宮女已經端了半碗藥過來。
徐清瀾臉色很難看,但還是強撐著喝下去,又是蜜餞,又是漱口,忙了有一會。
李琛看著眼前徐清瀾有了身孕,會如此痛苦,心裡自然是有些憐惜,但是想到即便有了身孕,也不忘記對付蕭家,李琛心裡就很是氣憤。
這實在是沒有把肚子裡的皇嗣放在心上。
不過,李琛也不好直接和徐清瀾爭執,畢竟現在徐清瀾有了身孕。
李琛望了一邊站著的孟公公,又轉過頭望著徐清瀾,正聲說道:“剛才來鳳儀宮的路上,正巧遇見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小太監,侍衛從他身上搜出來一封信。”
說著,一旁的孟公公就把剛才搜出來的那封信,遞到徐清瀾和李琛麵前。
李琛又說道:“剛才那名小太監正是從皇後你的鳳儀宮出來的。”
徐清瀾麵色不變,隻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不過徐清瀾轉念一想,這件事就算是被皇上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問題。
勾結前朝餘孽的是蕭家,該擔心的也隻有蕭家。
徐清瀾麵色不變,直視李琛,莞爾一笑,說道:“是臣妾讓那名太監出宮送封信!”
看見徐清瀾如坦誠,似乎並未覺得有何不妥,李琛眉頭微微一蹙,心裡十分不滿,但還是平心靜氣地問道:“皇後何事如此著急?”
徐清瀾麵色一滯,旋即卻是望著李琛,懷疑地問道:“怎麼?皇上已經拆開那封信,看了?”
“沒有!”
李琛搖了搖頭,伸手接過孟公公遞著的信,眼神一冷,沉聲說道:“朕並沒有打開來看?原本是想著交給皇後處理,但是現在聽皇後這麼一說,朕心裡倒是有些好奇,究竟皇後這封信裡寫了什麼?”
一旁的侍書等人心裡自然是十分緊張,要是皇上知道信裡麵的內容,知道皇後打算拿前朝餘孽這件事對付蕭家,隻怕皇上會雷霆大怒。
隻是侍書等人卻是不知道,李琛雖然沒有打開這封信瞧,但是他已經知道這信裡麵的內容。
他也已經知道皇後的打算。
侍書等人心裡緊張,但是徐清瀾麵色依舊平靜,似乎並不大在意這封信寫的什麼。
徐清瀾麵色平靜,但是心裡卻是十分憤悶,不就是一封信,值得皇上如此大動乾戈,不用多猜,相信皇上也已經知道蕭家和前朝餘孽一事,隻怕就是為了蕭家才會過來這一趟。
是不是想著讓她放蕭家一馬?
“這信裡麵寫了什麼?皇上難道不知道?”徐清瀾麵色冷淡,聽這話的意思像是在嘲諷李琛,根本就是在明知故問。
李琛原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實在是不願再因為這些事和徐清瀾起了爭執,尤其是在徐清瀾有了身孕的時候。
他是真的非常看重徐清瀾肚子裡的孩子。
隻是看樣子,在徐清瀾眼中,她肚子裡的孩子似乎還沒有對付蕭家重要。
這樣一想,李琛麵色一沉,望了手裡的信一眼,沉默了許久,才遞給徐清瀾,並說道:“皇後以後不要再想著彆的事,安心養胎便好!”
說完,李琛就起身準備離去。
徐清瀾一看李琛居然把信交給她了,而且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走了,心裡十分疑惑,愣愣地望著李琛,忽然想起傳信的小太監,不禁問道:“皇上,小林子怎麼樣了?”
李琛腳步一頓,旋即繼續往前走去,並給了徐清瀾一個回答。
“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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