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綠皮小妖怪還活著, 柳白由衷地鬆了一口氣。
她摸了摸小蛇的腦袋，問：“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好嗎？”
綠皮小妖怪說過分也挺過分，但也就是尋常的商業糾紛, 柳白還真沒打算對他做什麼, 隻不過準備好好嚇他一下而已。
真要出了人命, 那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柳白知道在場的神明和非人之中, 大都視人命為草芥，但柳白不是。
小蛇纏繞在她的手指上, 嘶聲說：“我都聽大人的。”
第二句話，它在心中默數。
黑夜君王撇過頭去, 不忍心看這種場麵。
身外化身這種東西，不是他本人，但和本體到底是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的, 他理所當然對身外化身的的心理活動知道的一清二楚。
太丟人了。
幸好柳白不能讀心。他想。
柳白得知小蛇已經去嚇唬過綠皮小妖怪了，無奈地看向柯麗麗和海瑟薇。
“我們去找神格？”
柯麗麗在她懷裡打滾。
“不嘛不嘛不嘛。”
柳白默默地看她。
柯麗麗剛來她家裡的時候, 乖巧地簡直是個最完美的小天使, 現在呢？不僅會吃醋會打架, 還會撒嬌。
真是變壞了呢。
倒也不是說她不享受。
柳白給柯麗麗講道理：“已經去過一次，沒必要再去一次了。。”
她絕對相信, 綠皮小妖怪現在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以黑夜君王的的實力和性格，他的身外化身絕對不會讓人失望的。
“我們去找太陽神神格？”她提議：“這也很好玩啊。有沒有玩過找寶藏的遊戲？重要的不是寶藏, 是找尋的這個過程。”
黑夜君王又舉起了手。
“再等下。”
他撣撣袖子，虛空一抓，拿出來一份羊皮紙。
柳白看看近在咫尺的王宮大門, 再看看那些眼神逐漸異樣的路人們, 說：“我知道了, 先找個地方待會兒吧，在街上太奇怪了。”
他們一行人裡，有龍有美杜莎，還有僧人和火元素體，就算是在王城，也過於顯眼了。
於是又找了一家小酒館。
黑夜君王才攤開那張羊皮紙給柳白看。
“地精的供奉。”
羊皮紙隻是普通的羊皮紙，貴重的是上麵所寫的東西。
一圈兒腦袋湊上前，柳白輕輕念出了羊皮紙上的文字。
“以大地精靈第三帝國的名義，持有此契約者，為洛菲兒領無可爭議的領主，擁有洛菲兒領的全部政治、財政、軍事權力。”
“願煉金術的神明蘿拉女神光輝萬世，大地精靈的守護者羅蘭殿下永垂不朽，願第三帝國光耀天空、大陸及海洋。”
柯麗麗低頭看看那張羊皮紙，再看看柳白：“小白你認得這些字？”
柳白怔了怔。
在她眼裡，這羊皮紙上都是簡體中文。
係統矜持地說：“不用謝。”
係統：“其實係統是在提醒宿主道謝。”
柳白：“……”
“多謝啦，係統大人。”
然後她才想起來回答柯麗麗的問題：“認得，你不認識？”
柯麗麗搖頭：“和我那裡的字體不一樣，和小白你那裡的也不一樣。”
柯麗麗到了現實幾十天時間，很快就學會了簡體中文怎麼說怎麼寫，對一頭龍來說，這太正常不過了。
柳白笑了：“當然不一樣。”
“有了這份地契，我們真的不好再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