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願意跟我一起去湖邊走走嗎?”
影似乎是怕她不答應,急急忙忙的又補充了一句:“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隻要一會兒就好。”
男人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玉瑤抬眼看了看他,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他的力量不如葉離司琰他們強大,卻又比普通的人強上很多,玉瑤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心思,開開心心的接受了今晚的夜宵。
二人一起漫步在湖邊,這裡一個落單的人也沒有,都是成雙成對的聚在一起,玉瑤認識的那些人都不常去這裡,他們出現頻率最高的地方便是演武場,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是軍團中的情侶常去的。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影率先開口,玉瑤看著湖上升起的燈火,神情難得的有些恍惚,這裡的燈火是人工點燃的,將湖麵襯的無比亮堂,燈光照亮了那些湖邊情侶們的麵龐,增添了幾分暖融融的感覺。
可這些跟司琰那天給自己看的完全無法相比,那是一條火焰跳動的銀河,她在那條銀河之上感受到了生命躍動的感覺,無比的生動而奇妙。
“我名玉瑤。”
她轉過頭來,安靜的凝視著麵前的男人,有些妖異的眸子裡再一次的閃動起了光芒,自己在誘惑麵前的男人,卻不知道麵前的人根本不用誘惑,隻要她勾一勾手,便會屁顛屁顛的纏上來。
影的目光逐漸變得呆滯,玉瑤滿意的看著他的眼神,一雙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
“你叫什麼名字?”
“影...我叫影。”
玉瑤笑了笑,一雙手在男人身上不斷摸索,他的身材很好,腰肢精瘦,裡麵蘊含著極為強大的爆發力,看來在這方麵下了苦功夫。
她的手繼續向裡麵探去,想要攬住他的腰肢,可還沒等她摟上去,便被一個尖銳的東西劃破了手。
玉瑤愣了一下,伸出手將那個尖銳的東西抽了出來,那是一把做工極為精美的折疊刀,上麵刻著一隻蒼鷹,整個刀身彌散著一種幽藍的色澤,銳利無比,上麵經久不散的是令人作嘔的腥氣。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刀身,連這把刀都有人的血液來滋養,可自己卻連一個滿意的食物都沒有弄到手。
此刻的她正想吻上他的唇,可卻忽然失去了興致,雙眸之中的神采重新歸於平靜,正要抽身離開卻被影一把拽住。
“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影有著一雙極為好看的銀灰色眼眸,裡麵的情緒深刻的讓人看不真切,他不複在玉瑤麵前害羞的樣子,這樣的他才像是原先的那個情場老手,眸中萬千深情,可眼底卻空無一人。
玉瑤將那朵何月歡送的玫瑰花抵在唇間,影的目色深沉,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吻了下去,唇間一片花香,花瓣的柔軟,讓他就像吻到了雨瑤的唇一樣。
“今天就放過你。”
影微微一笑,像是掩飾自己的情緒一般側過頭去,玉瑤突然發現,他的耳朵後麵有著一條長長的傷疤,那道傷疤很猙獰,霸道的撕裂了他腦後直到臉龐的區域。
應該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吧。
玉瑤在心中有些冷漠的想,她的內心並沒有什麼憐憫的情緒,因為自己本來便是植物化成的精怪罷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她也不懂,就像那些食物每次看她的眼神一樣,她隻能從中分辨出那些危險的氣息,其中更為複雜的東西,她根本就不知道。
就像葉青曾經問過她,如果有發狂的伴生獸傷害到了你你該怎麼辦?
如果是任何一個軍團裡的成員,他們的回答恐怕都隻有一個,當自己能夠有把握斬殺那個伴生獸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拚儘全力,因為他們有著與之對抗的力量,並且篤定自己並不會因此而喪失自己的生命。
但玉瑤的回答同其他人不一樣,她的回答是千倍百倍的咬回去,無論對手有多麼強大,強大一千倍一萬倍也好,在植物的世界裡隻有你死我活,它們沒有選擇,因為隻要心軟一點,可能便會喪失生存下來的權利。
那麼多個世界走下來也沒有人能夠教她什麼是才是正確的東西,她奉行的其實一直都是叢林法則,強大的東西天生便受人景仰,可菟絲花或許天生反骨,它總喜歡反殺那些比自己強大千倍萬倍的東西,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等待敵人放鬆警惕,然後將他們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吸收過去,反哺自身。
影身形一躍便朝外麵走去,隻留下玉瑤留在湖泊旁,她看著自己手中的刀,影走的時候並沒有拿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神采,將刀放在了口袋裡。
當她正要往回走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她的身側突然出現,緊緊的勒住了她的脖子。